单雅猛然想到了水。
若是用水湿一下封口,想必会好打开吧?
单雅想着,便低声跟大丫说了。
大丫听了,忙拿起给单雅倒来喝得水,细细地在信封的粘连处抿了起来。
用了约一刻钟,两人才小心地把封皮完全打开了。
单雅敢忙伸手取信瓤儿。
待到全部抽出来,竟陡然又看到了一封密封好的信,单雅立马看向大丫。
大丫见了,心里也是一惊。
待她仔细地看过里边儿那个信封后,不由惊奇地看着单雅低声说道:“怪了,这一封才是爹爹的信。”
她说着,便看向单雅拿着的信瓤。
单雅见了,敢忙打开信瓤看了起来。
上面的字写得一点儿也不工整,若实在要评说这个字的话,倒有点儿象狗在爬。
大丫见了,心里暗自诧异,她忙抢过信瓤细细地看了起来。
不等看完,她的脸上便落下泪来。
单雅见了,敢忙探头去看。
这一看,她才知道,这封信竟然是她们的娘写的。
信中,她担心几个孩子忍不住,说了一些儿劝慰的话,在这些儿话的末尾,倒是提了一句。
外祖家乃是当年的定远伯府,因为上书保安北侯不会叛国,已经受到牵连,被先帝降为平民了。
信中还劝他们,此事儿若是有能见天日的那一天最好,若是实在不行,让他们万万不可冒险。
最后,则一连写了好几个切记,好似生怕他们不听话一般,那字竟越写越大。
单雅见了,脸上已是潮湿一片。
她既哭死去的爹娘,又哭安北侯府冤死的三百多口人,同时也为不知下落的定远伯府而伤心。
难道就任由安定侯府三百多口凭白无辜地死去么?
不、不行的,自己既然已经重生在这个叫高珊雅的身上,便被赋予了使命。
那、就、是,为安北侯府三百多口平冤招雪,还他们一个清白!
单雅想到这里,忙看着大丫强忍住心中的难过低声说道:“大姐,明天你继续去寻外祖家吧,先跟人打听一下定远伯府的情况,记住,不要刻意地去打听,就当是跟人闲说话,千万要当心。”
她说着,便不放心地看向大丫。
大丫见了,当即便擦了一把脸上的泪,看着单雅点了点头低声哽咽地说道:“三丫,大姐明白的,你不要担心,大姐在马府呆了七、八年,可不是白过的,肯定不会出事儿的。”
单雅听了,径自看着大丫点了点头低声说道:“也不知外祖他们离开京城了没?好在咱们如今有线索了,找起来应该方便一些儿了。”
大丫看着单雅点了点头。
随后,她便指着信封里的那封没有开封的信低声问道:“三丫,你看这封信咱们还打开么?”
单雅闻言,当即便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既然娘再三不让咱们打开,必然有她的道理,咱们如今已经有了线索,还是先寻找外祖家吧。”
大丫听了,看着单雅径自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好,咱们想到一块儿去了。”
她说着,便把信又重新密封起来,放回了原处。
两人忙完这些儿,相互看着不由又落下泪来。
默默无语了好一会儿,大丫才看着单雅低声安慰说道:“三丫,你放心吧,如今咱们有线索了,大姐定然会帮着你找到外祖家的。”
单雅拉着大丫的手,看着她深深地点了点头。
既然有线索了,若是外祖家仍住在京城,想必不久后就会找到吧?
可若是他们离开京城了呢?
算了,先找了再说吧,总要一个一个的来落实。
单雅想着,便看着大丫低声说道:“大姐,你一定要小心,毕竟这里是京……”
大丫闻言,立马握住了单雅的手,安慰地低声说道:“三丫,你就放心吧,大姐知道怎么做的。”
她说着,见单雅的神色仍有些儿抑郁担心,想着她申时还要离开,忙看着她径自低声说道:“三丫,大姐还有一件事要跟你商量一下的。”
单雅闻言,立马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看着大丫疑惑地问道:“大姐,什么事儿,你只管说吧?”
大丫见了,忙看着单雅低声说道:“三丫,二丫不想跟杨大郎成婚了,所以,咱们家的豆腐脑生意估计是做不成了?”
单雅闻言,当即便看着大丫疑惑地低声问道:“为什么?”
随后,她便想到了一种可能,忙看着大丫径自低声问道:“可是因为上次说得事儿?”
大丫听了,看着单雅默默地点了点头。
随后,她便低声解释地说道:“那天,你走了之后二丫倒没有当即询问,晚上,二丫翻来覆睡不着,大姐也是,到深夜了,二丫才看着大姐低低地问了,大姐也没有瞒她,详细地跟她说了。”
她说到这里,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随后,她又径自低声说道:“第二天醒来,二丫便跟大姐说她不想成婚了,大姐问她为什么,她说不想连累大郎一家,杨婶子待咱家那么好,万一……”
大丫说到这里,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单雅听了,心里已然明白杨大郎为何没在自己家中住了。
她看着大丫径自低声问道:“是二姐跟大郎哥说得,还是……”
大丫看着单雅径自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大姐哪里会跟杨大郎说这件事儿啊?还不是二丫,跟杨大郎说不想嫁他了,并说自己已然决定了,今生谁也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