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雅听了,默默地点了点头,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
大丫见了,一边儿用帕子帮着她擦眼泪,一边儿继续低声安慰地说道:“三丫,如今你进了忠义侯府,咱们难得见上一面,今儿你难得回来了,咱们应该高兴啊。”
她说着,便用手揽着哽咽着的单雅。
单雅默默地点了点头,在大丫的怀里偎了一会儿,随后抬起头看着她径自低声问道:“大姐,你有心事儿吧?可以跟三丫谈谈么?”
大丫闻言,下意识地就想说自己根本没有心事儿,可瞅见单雅那了然的眼神,忙掩饰地低声说道:“三丫,你别听二丫的说辞,她不了解的。”
单雅见了,不由揽了大丫的胳膊撒娇地说道:“大姐,二姐不了解,那是因为你没有说出来啊,大姐,三丫不希望你有事儿都自己硬抗着,这样太累了,万一你累垮了,可让三丫到那里去找你这么好的大姐呢?”
大丫瞅着单雅亲昵得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笑着低声说道:“大姐虽然有心事,可你都知道的呀,除了这件事,别得没了,还有就是……
大丫说着略停顿了一下,随后又看着单雅低语着说道:“三丫,你听好了,大姐的身体好着的,累不垮的,你别因此挂念大姐,大姐可好着的。”
大丫说到这里,思忖了片刻,瞅着单雅低语着继续说道:“三丫,你说忠义侯府的老太太待你很好,还维护你,她会不会带你见外客呀?”
单雅听了大丫前面的说辞,心里不由叹了一口气,知道她现在不想跟自己谈论马信宁的事儿,且一再让自己放心,接着话头便转到了忠义侯府的唐老太太身上,不由疑惑地顺着她的思路径自低声说道:“应该不会吧?三丫如今不过是忠义侯府世子爷的挂名姨娘罢了,对了,大姐,三丫跟唐名扬签了一个君子协定,谁也不管谁地事儿,到一定的时候,他还会给三丫一份休书呢?”
大丫静静地听着,不仅没能听到单雅的回复,竟然听到单雅说两人之间定了君子协议,心里正感觉欣慰的,想着单雅终于保住的清白。
可是,她接着便听到单雅说唐名扬日后会给她一封休书,当即眉头便皱了起来。
定北侯府的郡主竟然被人休了,这怎么成?
大丫想到这里,立马瞅着单雅坚决得摇着头说道:“三丫,休书咱们绝对不能要,你……心里明白的,若是他为人还不错,你就跟做个结义兄妹吧,这样也是一个好说辞,若是他为人猥琐,到时候咱们再想办法吧。”
大丫急得差点儿脱口而出、直接点出单雅的真实身份儿来,幸亏她发现的早,及时忍住了。
单雅听了,登时就感到一阵挠头,休书可是自己提出来要的,若是自己反悔了,岂不就变成小人了么?
她看着大丫张了张嘴儿,最终也没有勇气说出口,转念再一想,还是到时候再说吧,谁知道事情最终到底会怎样呢?
大丫则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因而没能看到单雅脸上的犹疑。
因此,当她听到单雅低低地应了一声,根本没有再多想,而是瞅着单雅径自思索地低声问道:“三丫,你虽然是忠义侯府世子爷的妾,但好在他现在还没有娶妻,或许老太太会让你见外客的。”
大丫说着,便径自站了起来。
她走到外屋瞅了瞅,见二丫正在收拾,嘱咐她若是远远的瞧见有人来,便叫一声。
二丫听了,心里虽然感觉大丫有点儿奇怪,可她看到大丫嘱咐自己的郑重样子,什么也没有问,只是敢忙认真地点了点头。
大丫见了,这才转身又回到里屋。
她关好了里屋的门儿,静静地侧耳听了听院子里的动静,这才快步走到一个柜子旁儿,伸手打开柜门。
随后,大丫便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极其朴素的小木盒,迅速地打开。
待她取出一物后,又随手敢忙关好了小木盒,重新放回柜子里,合上盖子。
整个过程,大丫做得一气呵成,不带一点儿拖拉。
单雅怔怔地看着大丫,知道她定然有重要的事儿要跟自己说。
大丫回到单雅的身旁儿,把拿出的物件很是郑重地放在单雅的手里。
单雅看着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物件,疑惑地瞅着大丫。
大丫见了,看着单雅一脸儿郑重地低声说道:“三丫,你打开。”
单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布一层层地打开。
待到露出了里边儿的物件,单雅不由一愣。
竟然是一枚素雅的白玉镯子。
单雅再看了一眼儿,整个人不由惊呆了。
这竟然是一枚精美的白玉镯子。
乍一看,这个白玉镯子极其素朴,一点儿也不奢华,但若是仔细去看,才会发现它的精妙所在。
这个外表看上去素雅的白玉镯子,竟然是天然而成的。
那厚薄匀实的云朵,一朵一朵地藏在白玉镯子中,随着自己手的晃动,婉如天上飘着的云朵一般,悠闲地来回流淌着。
若是不了解的人见了,根本就看不出的,只以为它不过是一个极其普通的素雅白玉镯子罢了。
而单雅之所以能看出来,则是因为她前世同寝室有一个好友特别喜欢白玉,并经常带着她去旧货市场淘。
因为这个同学与单雅的关系极好,所以倒曾头头是道地细细跟单雅讲过。
因而单雅此时见了,才发现这个素雅的白玉镯子的不同。
大丫见单雅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