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香和单娟也都忙忙地嘀咕着说着,生怕单明真得跟着单吝走了。
单雅见了,心里登时一酸,暗自后悔刚才应该多劝劝单明的,他当时好似有什么想不开,有点儿傻呆呆的。
待罗郎中一来,单雅便把自己看到单明的情况说了一遍儿。
罗郎中听了点了点头,便仔细地检查起单明的身体来。
随后,他便看着单张氏安慰地说道:“明子这是过度劳累、精力不济导致的忧思过度,才使得他昏迷过去了,我现在就开两剂药,你们先后煎了给他服下,若是今晚他醒了,身体就没事儿了。”
他说着,见老杨头依然抱着单明,忙看着他说道:“咱们且把他抬到屋子里吧,在院子里不是事儿。”
随后,他便伸出手去,与老杨头合作,把老杨头抬到了西屋。
单张氏此时眼巴巴地看着单明,及至把他安排好了,见他呼吸仍在,才稍稍放下心来。
罗郎中此时已经来到堂屋,飞快地拿出笔、墨、纸、砚,“唰唰唰……”地写好了方子,转身看着单香、单娟和单成说道:“你们拿着这个方子,到我家去拿药,第一剂回来立马给他煎了服下。”
单娟立马伸手接了,匆匆地奔了出去。
罗郎中则拿出一个小瓷瓶,快步来到单明的身旁儿,拧开盖子,放在单明的鼻子下让他闻了闻,见单明有反应,这才把小罐子收回来,一边儿拧着盖子,一边儿看着单张氏安慰地说道:“明子有反应,他吃了我方才开得第一剂药,若是醒了,那便无事了,半个时辰后,你们再喂他喝下第二剂药,想来他睡一觉,就全好了。”
单张氏的眼里登时升起了希望,瞅着罗郎中忙忙地点着头哽咽地说道:“都听你的,只要明子能醒过来,都听你的。”
罗郎中见单张氏的话有点儿语无伦次,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又安慰地说道:“逝者已逝,为了孩子,节哀~”
单张氏闻言,看着他伤心地点了点头。
罗郎中走出西屋,单雅忙看着他询问说道:“罗叔,明子哥的情况怎么样?他还好吧?”
罗郎中瞅着单雅点了点头,随后看着单雅担忧地说道:“三丫,单吝回来也有好些儿天了,想来他们母子一直没能好好休息过,罗叔看你二婶的身体柔弱,加上明子这件事,她怕是受惊过度啊,你看……”
单道:“罗叔,有什么你尽管说,二婶怎么了?她可千万别跟明子哥一样儿,也倒下啊。”
罗郎中听了,看着单雅摇了摇头说道:“这家里的事儿如今都指望着她了,估计至少要几天的,叔怕她支撑不下来,要不给开个增加精气神的方子吧?”
单雅闻言,眼睛登时一亮,瞅着罗郎中忙忙地点了点头说道:“罗叔,成的,以备万一吧。”
罗郎中听了,立马“唰、唰、唰……”地写好了方子,递给了单雅,瞅着她嘱咐地说道:“这个方子煎了服下之后,也就顶个几日,让她服下一剂就好,若是有什么,你到时候再找人去叫叔。”
单雅感激地看着罗郎中点了点头。
待到天将黑的时候,大丫赶来了。
单张氏瞅见她,便带着她进了东屋,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又落了下来,瞅着她伤心地说道:“大丫啊,你二叔走了,他临走临走啊,倒是说了句暖心窝子的话,让二婶这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