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单雅想到用致幻剂的时候,心里不仅没有不忍,倒立马确定下来,甚至还隐隐有些儿跃跃欲试。
经过多方探问,单雅终于问出来了,这里没有曼陀罗花,倒是有类似曼陀罗花的植物,是一种草,叫迷你草。
若是人进了迷你草的深处,是很难走出来的,老辈的人都这么说。
迷你草就在北边儿的大山上,那里不大,是禁区,村人极少去。
有极个别的人也去过,只要不是去到深处,呆一会儿便离开,还是没事儿的。
因为迷你草一点儿用处也没有,所以村里几乎没人去。
罗郎中也是当成稀罕事讲给单雅听的。
单雅听了,心里很是兴奋了一阵子,可是,她在考虑让谁去帮着摘取的时候,一下子犯了难。
后来她见大郎来送柴火,隐隐有了想法,可毕竟不是自己去,因此便没有提起。
有一日,单雅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二丫以为她是疼得睡不着,便想用小瓷瓶里的药帮着单雅擦身。
单雅的眼睛一亮,拿过来仔细闻了闻,疑惑地问过二丫之后,才知道擦洗得药虽然是罗郎中帮着配好的,但是一味主药却是自家的。
单雅好奇之下,缠着二丫拿出来看看,这才惊喜的发现,竟然就是自己期盼的大麻。
原来这是爹爹当年拿回来的,若是牙痛或者身上痛了,削一小块儿泡水擦洗,就会好一些儿。
后来罗郎中知晓了,便帮着他试着配了一些儿,效果竟然比只用这个要好。
于是,需要用得时候,家里人自然而然地就会找罗郎中帮着配,也因此,自家跟罗郎中一家的关系很好。
单雅听了,心里登即便有了主意,想着用大麻来制作致幻剂,可她想到万一钱张氏来了不吃不喝呢,也没有多少用处。
于是,她便想着试着做一种mí_hún_yào粉,淡淡的,不致于引起对方的警觉,又能不知不觉让对方吸入。
单雅想到这里的时候,心里也有些儿别扭,这不是害人么?可随即这个念头便被打消了。
钱张氏害了两条人命,自己只是让她出现幻觉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当然,真正要做得时候,单雅的心里还是有点儿打鼓。
毕竟,她从来没有害过人,所以暗暗嘀咕着用量上尽量把握好。
后来,单雅还是拜托杨大郎帮着摘了几棵迷你草装在小罐子里带了回来。
单雅对这个很在行,每每二丫和小石头出去忙活的时候,她就穿戴妥当,用厚厚的布蒙住自己的口鼻,打开一半儿窗户,试着做起来。
很快的,致幻剂便被单雅给鼓捣出来了,她把那些儿粉末装在一个密封的纸盒子里。
直到钱张氏上门要银子,单雅便把那个纸盒子塞到二丫的手里,并让她选个顺风的位子站好,到时候把这个小盒子用手指捅开一个洞,小心地塞到钱张氏胸前的衣服里。
至于杨婶子和罗郎中,单雅想着自家的事儿两人一直很关心,遂在私底下拜托两人帮忙,说若是钱张氏来要银子,请他们定要出手帮忙,来了后,帮着说句话就成。
杨婶子和罗郎中听了,连连点着头,可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单雅拜托他们帮得是这个忙。
至于单娟,她一说,单娟就很爽快地答应了,连连说早就应该让钱张氏这个恶婆子尝尝苦头了。
单雅听了,倒是与自己的心思相同,有点儿惴惴不安的心便平静下来。
钱家不仅害死了草儿,还实打实得害死了真正的三丫,那可是两条鲜活的生命,可谓是罪孽深重,她没让钱张氏去死已经是很仁慈了。
若是钱张氏经过这次事情之后,能够吸取教训,日后不再祸害人,对单雅来说,也是功德一件。
怕只怕钱张氏回味过来,又是一场是非吵闹。
单雅说到这里,二丫恍然明白了,瞅着单雅苦笑得说道:“三丫,你的胆子也忒大了,日后不许再这般装死了,二姐被你唬得腿都软了。”
她说着,便又看向小石头。
小石头见了,嘴里喃喃地怯怯说道:“开始小石头知道三姐是装的,可后来杨婶子和罗叔来了之后,说三姐不行了,小石头当时便以为是真得了。”
单道:“小石头不怕,要听三姐的话,不过你的演技真是太好了。”
小石头听了,懵懂地瞅着单雅疑惑地问道:“三姐,什么是演技呀?”
单雅听了,立马哑了声,过了一会儿才忙忙地低低解释地说道:“就是你的戏演得好、装得象啊。”
小石头闻言,立马伸手指着单雅摇着头说道:“小石头装得才不像呢,三姐最像了。”
单道:“咱们不说谁更像了,记住,这件事日后要烂在肚子里,对谁也不能说,知道么?”
小石头听了,看着她很是认真地点了点头。
单雅刚安置住了小石头,就听到二丫低语着疑惑问道:“三丫,你说得那个什么粉是怎么回事?谁教给你的呀?”
单雅闻言,心里登时便是一怔,她眼珠急转,立马有了主意,遂笑着低语地说道:“二姐,三丫真得在阎王爷那里走了一遭的,是判官见三丫的寿限不到,便又把三丫送回来了,三丫把难处跟他细细说了,他便给三丫出了这么一个主意。”
二丫听了,先是惊讶然后则是后怕,忙忙地拉着单雅的手喃喃地嘀咕说道:“三丫,幸亏你回来了,要不然……”
她说着,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