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成嘴巴合不拢,咿咿呀呀的叫唤,流了一下巴的哈喇子。
郑砚啧啧道:“让你闭嘴你不闭,自找苦吃。”
王永成拼命摇头,指指自己的嘴,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双腿跪爬着想抱郑砚的小腿,被霍贤一脚踢开。
郑砚看看地上的烙饼,俯身问道:“这是什么?”
他的小腿还在冒血,鼻腔充斥着浓重的血腥气,钻心的疼痛让他头脑晕眩,含糊的发出求饶:“我……错了……”
胡非站在一边看的心惊肉跳,并不是觉得多害怕,只是看着都替你疼。别过头去,问郑砚:“伯伯怎么了,是不是做错了事?”
郑砚低头看他,柔道:“做错事应该怎么办?”
胡非犹豫一瞬,试探道:“承、承认错误?”
“还有呢?”郑砚问。
胡非想了半天,抬起头懵懂看他。
郑砚笑道:“是不是该为自己的错事付出代价?”
胡非毫不犹豫点头。
“自作孽,不可活。”郑砚拍拍他的头,说:“帮叔叔去看看李叔叔醒了没有。”
“哦!”胡非响亮的应了一声,带着帅助手走了。
支走胡非,郑砚蹲下来,打量王永成流血的小腿。王永成以为博取到他的同情心,眼泪流得更凶。
哪知郑砚心里越来越不屑,哭哭唧唧的,是个娘们儿不成?
石子从腿肚穿进去,深陷在皮肉里,郑砚低头仔细看看,心说霍贤下手够狠的,一点没有留余力。
“成哥,这个石子留在里面,早晚感染,我得给您取出来。”郑砚笑道:“您可得忍着点疼啊,您要是敢踢着我,霍贤揍死你。”
王永成对霍贤产生深深的恐惧和阴影,忙不迭的点头,不敢动弹。
郑砚手指按住伤口周际,用力往下压,石子露出个尖。郑砚朝霍贤使个眼色,示意他来帮忙。
男人罕见的没有立即遵命,而是露齿一笑,毫无温度,让王永成打心里发冷。
霍贤不慌不忙的将弹弓卷好,回头放在茶几上,来回十米的距离,他走了好几分钟。王永成疼得满头凉汗,度秒如年,却不敢催他。
终于等他走过来,男人俯身,认真的朝郑砚问道:“不让他多疼一会?”
郑砚:“……”
王永成:“……”
“别、别啊!我会死的啊——我错了,我再也不偷吃了,您救救我!”王永成惨叫道:“霍哥,霍爷爷,您别跟我一般见识……”
看霍贤不为所动,转而朝郑砚讨饶道:“小郑,小郑成哥错了,我不该偷吃!我不是人,我不是个东西!”
霍爷爷和小郑。
王永成拍错了马屁,小郑锁眉思考片刻,应道:“是该多吃点苦头。”
说完松开他的伤口,站起身来,“我们先去看看光明?”
郑砚答应下来,霍贤想起什么,犹疑道:“砚砚……还是先救他吧。”
“嗯?”郑砚走出两步,不解的回头看他,“怎么了?心软了?”
霍贤看看地上的一大滩血迹,木然道:“地板脏了。”
郑砚:“……………………”
“不会吧。”郑砚哭笑不得,问道:“你什么意思?想让他扫地?”
霍贤双手插兜,气定神闲的嗯了一声。
郑砚了然。
男人爱干净,平时自家门口的丧尸尸体都打扫的很干净,看见地板上一大片鲜血,恐怕让他不太舒服。
“那行,”郑砚走回来,蹲下|身说:“听你的,来吧。”
躺在地上的王永成听他们二人对话,心里又恨又怕,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郑砚重新按住伤口,霍贤随后两指钳住石子,却没立刻拔出来。而是按住石子,在血肉里旋转,骨头和石子相互摩擦,竟然比刚刚腿肚被穿透还要疼上几分,王永成嗓子里发出嗬嗬的哈气声,口水成河,疼得不断翻白眼,几乎抽过去。
几分钟的时间比几个世纪还要漫长,王永成犹如身在地狱,手指一直在哆嗦,生不如死。
觉得差不多,男人才捏出石子。
石子出来之后,透过皮肉,果然看见硬币大的一块骨头,颜色惨青,很快被鲜血覆满。
将石子随手往外一抛,霍贤将郑砚拉起来。
“地,拖干净。”霍贤眼神冷漠,踢了踢王永成的后背。
王永成不敢装死,接连的用力点头,哎哎的乱叫,不断朝他伸下巴,想求他接上,满脸是泪。
“先拖地。”霍贤指了指地板。
血还在缓慢的流,不过已经不像以前的凶猛,慢慢的止住。王永成托着下巴爬起来,看也不敢看地上的饼,一瘸一拐的去找抹布。
郑砚侧头看他,半笑不笑道:“他怎么不叫我郑爷爷。”
“他试试。”男人拢着他的肩膀,“把你叫老了。”
胡非趴在床头,担忧的看着李光明,抬头道:“帅天使,李叔叔发烧了。”
帅助手坐在床帮上,百无聊赖的翘着二郎腿,探身看了看李光明,说:“没事没事,死不了。”
李光明发出难耐的呻|吟声,脸色涨的通红,额头觅满热汗。
胡非含着手指愣了一会,转身跑出房间,直奔浴室取下一条干净的毛巾,用矿泉水浸湿。然后跑回床边,给李光明擦汗。
房门打开的时候,胡非正将毛巾折叠好,搭在李光明的前额上。
听见开门声,胡非扭头一看,赶紧说:“李叔叔病了!”
胡非忧心忡忡道:“我爷爷……变成怪物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