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青年竟是这样超凡脱俗的美男子,早知道让他去大堂伺候,还不得宾客盈门、财源滚滚?掌柜睁大着眼,悔得是肠子都青了。
怎么都不说话?青年站在原地,见官爷和掌柜,都是一副见鬼的模样,便仰头道,可是知道我的厉害了?
怎么说,他都是堂堂大燕天子,举手投足之间必定是威风凌凌,要知道在宫里头,每个人对他都是毕恭毕敬、唯唯诺诺,都不敢抬头多看一眼的。
能心平气定地与他对视的,大概也只有那个冷面无情的景大将军了。
想到这里,青年的心情就越发地不好,说道,今日,我就不准你们犯事,做官、拿朝廷俸禄,不是让你们知法犯法的!
来人!金富力突然叫道,青年蹙眉,摆好又要干架的姿势。
大人。衙役首领上前道。
去把徐小姐放了。金富力说。
大人?
快点!金富人板着脸催促,衙役首领便照做了。
哭得是花容失色的徐家小姐,终于重回父母双亲的怀抱,三人哭着抱作一团,然后还一起下跪,向青年叩谢,不停声的恩公,叫得青年是满面通红,快快扶起他们三人,让他们还家去了。
金富力一直背着双手,笑眯眯地看着青年。等他的事儿都完了,就问,你是打哪儿来的?
睢阳。青年见他倒是知错能改,便应答道。
是都城来的,不错。那你是多大岁数?可有成家?金富力盘问着,心想,既是从皇城出来的,那大概是一位家道中落的富家公子,所以才穿得如此简陋,可全身又笼罩着一股说不出的贵气,不似凡夫俗子。
十七,尚未娶妻。青年不明白男人干嘛问这个,但还是老实地回答了。
正是青枝绿叶的年纪,未有妻妾,很好!金富力围着青年转了一圈,一挥手,来人,请这位公子上花轿。
遵命!衙役首领第一个就冲过来。
什么?大胆!你们想逮我不成?青年以为县官反悔,想要拿下他泄愤。
哪里,本官只是请你去一趟府上叙话,协助办案。金富力有随口就给人按罪名的能耐,他看了看掌柜,丢了个眼色。
掌柜鉴貌辨色地道,禀大人,他和他的下人在草民的店里吃霸王餐,被草民给逮住了,还望大人替草民做主。
很好,本官自会替你做主,所以,有劳这位公子上轿了。金富力说得是有板有眼,让人无法拒绝。
不行的,我家老爷不能跟你们走!小厮却觉得这事儿不对,强忍着刚才挨打的痛,跳出来说道。
他又是谁?金富力掩鼻问道,怎么臭哄哄的。
就是那位下人。掌柜趁机说道,他们是一伙的。
好,统统带回衙门受审!金富力发号施令道。
走就走,我才不怕,不过我不上你的花轿。青年皱起眉头。
哎,路途遥远,伤着你的脚如何是好?金富力道,目光贪婪而又假惺惺地说。青年为了洗碗,脱去鞋袜,此刻正赤着一双脚呢。
是啊,我老爷不上。小厮跟着嚷道,声音比青年的还响,这不合规矩。
这里哪轮得你说话!来人!拿下他!金富力不客气地命人绑了小厮,以此作要挟,且人多势众,青年一时难以招架。
最后,不管他如何挣扎,还是被捆住了手脚,强塞进了花轿。
混蛋!朕绝对要砍……。因为他骂个不休,嘴里又被塞进一块喜帕,金富力喜滋滋的,如今抱得美人归,根本没注意青年在骂什么。
来,起轿吧!金富力满脸是笑,于是那装饰着彩珠、绣球的大花轿里,坐着一个五花大绑的男人,在锣鼓声声中,沿着大路往西走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