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上官秀率领第七军团,离开风军大营,向西南方进发。上官秀因为有伤在身,没有骑马,乘坐一辆马车。路上,他把江豹等将官召进马车里。
这辆马车是特制的,由八匹骏马拉着,车厢内部,又大又宽敞,摆放着软塌、小木桌、茶具、书柜等物,即便如此,车内再坐个五、六个人都绰绰有余。
江豹和张召、吕卓两名副军团长,一并钻进马车内,见到上官秀,三人跪坐下来,躬身施礼,齐声说道:“秀哥(殿下)!”
上官秀向三人摆下手,示意他们不必多礼。
他低头看着铺在矮桌上的地图,说道:“据探报,顾城和渠城的守军都在一万左右,庆城和凉城的守军各有两万,你们准备怎么拿下此四城?”
江豹看了看麾下的两名副将,他正色说道:“秀哥,我的打算是,兵分四路,四箭齐发。第一、第二兵团取顾城,第三、第四兵团,取渠城,第五、第六、第七兵团取庆城,第八、九、十兵团取凉城!顾城、渠城距离我军较近,兵力又较少,必先被攻克,四个兵团拿下此二城后,只需留一个兵团分别驻守两城即可,其余三个兵团,驰援庆城和凉城,哪边告急就增援哪一边!”
上官秀边听边点头,等他说完,他问道:“可有把握?”
“末将以为,此四城,我军可轻取之!”江豹信心十足地说道。
上官秀嘴角扬起,笑了,说道:“好,阿豹,就按照你的主意来,兵分四路,四箭齐飞,一鼓作气,拿下四城!”
“是!”江豹、张召、吕卓同是答应一声。
而后,江豹开始排兵布阵。他令张召率领四个兵团,做进攻顾城和渠城的总指挥,令吕卓统帅三个兵团,进攻凉城,他自己,和上官秀一起,率领三个兵团,进攻庆城。
对于他的安排,上官秀没有异议,进攻四城的计划,在三言两语之间,便敲定了下来。
最先脱离大部队的是张召一部,张召率领四个兵团,全速南下,直扑明水郡和乐平郡交界处的顾城和渠城。
张召一部离开后,第七军团的主力继续西进,绕过潜龙城的城防区,直奔明水郡和丰原郡交界处的庆城和凉城。
大部队进入明水郡的西部地区后,按照原计划,兵分两路,一路向西北方进发,取庆城,一路向西南方进发,取凉城。
且说上官秀这边,他和江豹统帅三万风军,浩浩荡荡的奔赴庆城。
庆城是两郡交界的重镇,落座于交通枢纽上,地理位置至关重要。庆城是一座中型城邑,城中人口,接近十万,守军达两万之多。
风军这边的第五兵团和第六兵团,先行一步,前者绕行到庆城的北面,后者绕行到庆城的南面,而后,两军在原地暂做休息,等待上官秀那边传来的总攻命令。
上官秀和江豹率领的第七兵团,行进的速度倒是不紧不慢。当大军推进到庆城十里之内的时候,遭遇到了庆城外围防线的宁南守军。在一座小镇子里,有半个营的宁南军在驻守。
听闻探子的回报后,江豹大手一挥,喝道:“传令下去,全军推进!”
在这座不知名的小镇子,风军吹响了进攻的号角,庆城之战,也随之拉开序幕。
风军突如其来的消息,很快也传到了庆城城内的城主府。庆城城主名叫刘晨恩,当下面的军兵回报,城外有风军来攻的时候,他刚刚吃过午饭,正坐在城主府的大堂里批阅公文。
听说风军来袭,刘晨恩的身子顿是一震,手中的公文掉到地下,他身子不由自主地前倾,问道:“来袭的风军有多少兵马?”
“回禀大人,敌军不下一个兵团!”
“竟有这么多人!可有看清楚来敌的番号?”
“看旗号,是风国的第七军团,第七兵团!”
“第七军团!”刘晨恩坐在椅子上,脑袋飞速的运转。风国第七军团的前身是飞羽军,一直以速度见长,善打奇袭、神出鬼没的军团。
刘晨恩琢磨了片刻,急忙问道:“现在风军攻到了哪里?”
“风军正在猛攻陵水,我军在陵水只有半个营的守军,只怕难以抵御风军……”
他话音还未落,就听大堂外有人高声喊喝道:“报——”一名宁南兵盔歪甲斜的从外面急匆匆跑了进来,进入大堂,他单膝跪地,向前插手施礼。
“说!”
“报大人,风军已攻陷陵水,正在向加定村进发!”
刘晨恩脸色顿是一变,刚刚才有军兵前来禀报,凌水镇遇袭,结果他话还没说完,凌水镇就失守了,风军已开始向加定村推进了。
如此的进攻速度,也太恐怖了。刘晨恩急声说道:“快!快调一兵团的将士,到鱼泉镇布防!风军突破加定村后,下一个目标,必定是鱼泉镇!”
说着话,他在椅子上也坐不住了,站起身形,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对左右众人说道:“随我到东城城头去观战!”
庆城守军的第一兵团,出了庆城还没走出多远,便听闻风军业已攻克鱼泉镇,正向己方迎面奔来的消息。
为首的宁南军将领暗暗咋舌,风军推进的速度也太快了,前后都没用上半个时辰,已经连续攻克己方两个镇,数个村庄,难道风军是背生双翼,都长了翅膀不成?
宁南军将官沉吟片刻,当机立断,下令道:“全军就地布防,挖战壕,准备抵御风军,与来犯之敌,决一死战!”
他一声令下,宁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