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秀走到正在指挥作战的副将近前,问道:“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殿下!”看到上官秀来了,副将急忙躬身施礼,说道:“殿下,在我军攻城的时候,宁南军开放了军械库,现在很多城中百姓都拿到了武器,在城内抵抗我军,也都是这些百姓!”
上官秀眯起眼睛,城内没有守军,利用城中百姓来御敌,这一招不仅大胆,也够毒的!
就算己方最后打赢了,天门城的百姓不知得死掉多少人,宁南朝廷完全可以借题发挥,大肆宣扬风军屠杀平民,从而激发宁南国内同仇敌忾的心理。
损失一座军械库,却能激发起全国军民对风人的仇恨心理,宁南并不吃亏。
想到这里,他问道:“现在天门城的主将是何人?”
副将说道:“乐平郡的郡尉不在天门,天门的主将定是乐平郡的郡守,何震!”
“他在郡守府?”
“正是!”
“我去擒他,让兄弟们先暂缓进攻!”上官秀说着话,大步向前走去。副将连忙追上前,劝阻道:“殿下,危险——”
“只区区几个百姓,不足为虑。”上官秀头也不回地说道:“你只需按令行事!”
“是!殿下!”
上官秀径直地走出风军阵营。
对面的宁南百姓似乎也没想到,风军这边竟然有人就这么大咧咧地走了出来。持续的枪声停歇了片刻,紧接着,枪声又响成了一片。
弹丸铺天盖地地向上官秀打来,他周身上下的灵铠,不时爆出火星子,但他前进的步伐,丝毫没有减缓的趋势。
越往前走,枪声也就越密集,打在他身上的弹丸也就越多,在他走过的地方,地面上都铺了一层撞扁的弹丸。
见火铳的弹丸根本打不破他身上的灵铠,宁南百姓们无不吓得脸色大变,随着上官秀的不断逼近,人们不由自主地走出掩体,连连后退。
“投雷!投石雷!炸死他!”
宁南百姓这边,有人高声叫喊。随着他的话音,一颗颗冒着青烟的小炮弹向上官秀飞来。有的小炮弹砸在他的身上,有的小炮弹在地上轱辘着,撞到他的脚上。
只顷刻间,落在上官秀四周的小炮弹已多达二十多颗。
轰隆隆——
二十多颗的小炮弹几乎是同一时间爆炸,再看街道上,腾起一大团的火球,火焰冲天,浓烟滚滚,尘土飞扬,弥漫了小半条街。
如此强大的威力,让宁南的百姓们爆出一阵欢呼声。二十多枚石雷一同爆炸,就算是神仙也被炸上天了。与宁南百姓截然相反的是风军,将士们的脸上无不露出惊骇之色。
等弥漫在空中的尘土和烟雾渐渐散去,人们定睛细看,只见街道的正中央,不知何时竖立起一颗巨大的白蛋,在这颗白蛋的四周,被炸开一道宽宽的环形大凹坑,白蛋上,挂着不少星星点点的火光。
人们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呢,忽听啪的一声,白蛋突然破裂开来,两片蛋壳分向左右展开,蒙在上面的尘土纷纷掉落。
街道两边的人们不由自主地张大嘴巴,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哪里是什么白蛋,而是一对包裹起来的白色羽翼。
随着羽翼一点点的舒展开来,被包裹在羽翼里的人也逐渐显露,那不是上官秀还是谁?
他身上的灵铠,完好无损,别说没有被石雷炸出任何的痕迹,就连尘土都没有粘身。
此情此景,让宁南百姓们大惊失色,反观另一边的风军,人们无不是激动的齐声呐喊:“风!风!风!大风!大风!大风!”
上官秀背后的双翼扇动,蒙在上面的尘土和磷火,被纷纷震落掉地。他脚踩着地面的磷火,继续一步步地向前走去,其状,真如同从烈火中走出的战神。
不知过了多久,街道上再次响起枪声,只不过这时的枪声已不是棉性的,而是零星的,显然,宁南的百姓都被上官秀深不可测的灵武震慑住了。
接近到郡守府,这里的宁南百姓太多了,不下数千之众,街道两旁的墙上、屋顶上,全是人。宁南百姓们壮着胆子,硬着头皮,继续向上官秀开枪射击。
他背后的双翼猛然一扇,两股旋风分向他的左右刮了出去,站在院墙上的百姓们连闪躲的机会都没有,纷纷尖叫一声,仰面摔下院墙。
一时间,嘭嘭嘭重物坠地的闷响声不绝于耳,其中还夹杂着人们哎呀、哎呦的痛叫声。
院墙虽高,却还不足以摔死人,但被摔断骨的倒不在少数。
见到连石雷都炸不伤上官秀。有一名宁南军将官组织百姓,从郡守府的大门内推出来两门火炮,火炮的炮口对准上官秀,而后,宁南军将官点燃了引信。
轰、轰——
随着两声巨响,两颗炮弹射出膛口,直奔上官秀轰去。
炮弹的射速,已超过肉眼的极限,但上官秀却能清楚地看到两颗冒着青烟的炮弹向自己飞射过来。他嘴角扬起,手臂随意地向外一挥,劲风生出,向前刮去。
两颗炮弹受迎面刮来的劲风阻力,速度锐减,等炮弹射到上官秀近前时,他轻描淡写地伸出双手,将两颗圆滚滚的炮弹稳稳接住。
他低头看了看,身子一晃,二十多米远的距离,他一瞬间便到了。他站在两门火炮的近前,将手中的两颗炮弹顺势塞入火炮的炮筒内。
站在火炮四周的人们都惊呆吓傻了,人们瞠目结舌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上官秀,他们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人,更像是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