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秀的武力,震慑住了宁南的百姓,接下来的路程,即便还时而有百姓的谩骂,但已无投掷石头和杂物的百姓。
队伍抵达皇宫,上官秀在两位皇子以及众多宁南大臣的陪同下,走进皇宫内。
皇宫的正殿,是一座气派辉煌的殿宇,正门的上方挂着牌匾,牌匾上写有四个大字:太和宝殿。
在正殿的门前,是一座巨大的广场,此时广场的两侧,站有三千名禁军武士。一个个头顶金盔,身罩金甲,背挂红色的披风,手持金色的长戟。
随着上官秀等人从外面走进来,禁军武士们齐齐用金戟戳地,并发出整齐划一的喊喝声:“吼——”
喝声震耳,气势如虹。走在上官秀身后的圣女、肖绝、吴雨霏三人亦为之侧目,下意识地打量着两旁的金甲武士们。
上官秀则是面不改色,对周围的禁军武士们视而不见,目视前方,背着手,迈着四方步,云淡风轻地向前走着。
单是他这份淡定从容的气度,看在宁南大臣们的眼中,无不是暗暗点头,上官秀年纪不大,但的确有过人之处。
穿过广场,登上三十三个台阶,走上台基,来到太和宝殿的正门前。到了这里,上官秀站定,转头看向皇子渊和皇子昊。两位皇子不约而同地摆了摆手,说道:“殿下,里面请!”
“请!”上官秀客气了一下,登步走进大殿里。
太和宝殿的气派程度,完全不次于风国的金銮殿,大殿里宽敞的都显得有些空旷,正中间的地面铺着红色的地毯,两边的地面是黑色的大理石,亮如镜面。
大殿内每一根柱子上都雕刻有栩栩如生的盘龙,若仔细看的话,会发现每一条盘龙的形态都是不一样的。
向里面看,在大殿的尽头有台基,台基上摆放着一张巨大的金色龙椅,龙椅的两个把手是两只龙头,龙椅的四脚也有四颗龙头,在龙椅的靠背上,还有三颗龙头,这正是九龙椅。
可惜的是,龙椅上空空如也,没有宁南的皇帝长孙怀德。上官秀举目看了一眼,扬了扬眉毛,扭转回身形,看向众宁南的大臣,问道:“难道,我不配见贵国的皇帝吗?”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脸色同是一变。张九维连忙上前,赔笑着说道:“殿下有所不知,并非陛下不愿见殿下,而是近期陛下身体有恙,目前正在养心殿静养,不易会客。”
“原来如此!”上官秀早就料到自己见不到长孙怀德,刚才只是故意那么一问。他不动声色地说道:“贵国皇帝的病情很重?”
“不重不重,只是偶然风寒而已,陛下正值壮年,龙体壮得很呢!”张九维连忙解释道。
“既然如此,我理应去探望才是!”上官秀不肯轻易地善罢甘休,步步紧逼道。
“这……”张九维迟疑了一下,笑道:“殿下不必急于一时,过两天,等陛下的龙体好了一些,自然会召见殿下的。”
“是啊,现在去探望陛下,只怕会过了病气给殿下,如此,我昊天就太失礼了。”首辅大臣冠玉跟着说道。
上官秀眼珠转了转,还想要说话,辛继瑶突然开口质问道:“上官大人一来我国,便急于见陛下,可是心存歹念,欲图谋不轨?”
她的话很无礼,但众人也都知道,辛继瑶与上官秀的私交甚厚,她既然敢在上官秀面前这么说,就有把握上官秀不会因此而生气。
果然,上官秀闻言,只淡然一笑,走到自己的座位处坐下,慢悠悠地说道:“不管是什么时候,只要贵国的皇帝肯见我就好,不然,我岂不是白来了这一趟?”
风国的国公,又是大将军的上官秀,出访宁南,这么大的事情,宁南的皇帝却避而不见,实在太反常了。
如果上官秀对此不闻不问,还表现出一副心安理得的姿态,那显然是他已经知道了长孙怀德的病情,这让人不难想象,他此次出访宁南是另有隐情。
上官秀的表现,让辛继瑶都开始拿捏不准,他到底知不知道陛下病危的事,他来昊天,到底是真想与昊天合作,图谋贝萨,还是只把图谋贝萨当成个幌子,真实的目的是为了图谋昊天。
坐在上官秀对面的辛继瑶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希望能从上官秀的脸上看出一些蛛丝马迹,可惜的是,上官秀的脸上始终挂着面具式的微笑,就连他的眼睛,都是深不见底,让人看不出来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皇子渊和皇子昊双双落座。皇子渊特意坐在上官秀的上手边,与他相邻,皇子昊则坐到对面,辛继瑶的上手边,与她相邻。
其余的宁南大臣们,也各自落座。等众人都坐好后,有宫女从外面鱼贯而入,端送上来正餐前的水果和茶水。
辛继瑶首先开口说道:“上官大人!”
“咳咳!”张九维低咳了两声。辛继瑶一再称呼上官秀为上官大人,其实是很不合适的,上官秀现在可是风国的国公,理应称呼他为殿下才是。辛继瑶理都没理他,看着上官秀继续说道:“据报,贵国的百万大军现已驻扎在两国边境,上官大人来我国,是为了商谈两国共同出兵讨伐贝萨的,而看贵国的所作所为,倒不像是要出兵贝萨,更像是准备出兵我国。”
上官秀耸耸肩,笑呵呵地说道:“军队,就是用来打仗的,打贝萨是打,打贵国也是打,若是打不了贝萨,或者,就调转枪口,打贵国喽。”
他故意不把话说死,故意把话说得模棱两可,他明白,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