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大的一间房子轰然倒塌,让在场的官员们都惊呆了,肖绝和吴雨霏也吓了一跳,后者急忙走回院子里,时间不长,她从院中抱出一人,正是昏迷过去的圣女,业已穿戴整齐的上官秀随后走了出来。
西厢房正是为他震塌的,虽说由灵种生出的草藤皆已退去,但现场仍留下很多的痕迹,为了避免麻烦,上官秀‘毁尸灭迹’,用旋风把整间房子刮了个稀巴烂。
“殿……殿下……”看到上官秀慢条斯理的出了别院,满头是汗的关政急忙迎上前去,躬身施礼。
“关大人的房子,我是不敢再住了。不过,今天的事,并不算完,关大人知道我在说什么。”上官秀别有深意地看眼关政,迈步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
关政当然明白上官秀话中的意思,他呆站了三秒钟,连忙回身,向走开的上官秀追去,急声说道:“殿……殿下,微臣……”
“什么都不要说,我现在去行馆,关大人好自为之吧!”上官秀故意把话说得模棱两可,让关政提心吊胆。他带人出了郡守府,直奔丰阳行馆而去。
宪兵队早已分出一千人到了行馆,将里面的闲杂人等统统清空,等上官秀到行馆时,里面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到了行馆没过多久,修罗堂在宁郡的分堂堂主也到了。堂主名叫肖战亭,是位三十出头的汉子,身材高大,相貌粗犷,整个人看上去很是干练。
他原本是袁牧的部下,颇有才干,深受袁牧的赏识,后来调到宁郡,担任宁郡各地分堂的总堂主。
见到上官秀,肖战亭上前两步,插手施礼,说道:“属下参见大人!”
上官秀摆了摆手,打量了肖战亭一会,问道:“知道宋轩这个人吗?”
“略有耳闻。”
“他现在就在丰阳。”
“属下知道。”
“我想要他的命。”
想不到他如此的直截了当,肖战亭怔了怔,而后躬身说道:“属下即刻着手安排刺客。”
“不,我要光明正大的杀他。”上官秀笑了笑,说道:“阿牧在我面前多次提起过你,说肖先生看上去像是个粗人,实际上,心细如丝,足智多谋,现在,我想听你说说,如何才能光明正大的杀得了宋轩。”
肖战亭连忙躬身施礼,说道:“袁大人太过奖了,属下愧不敢当。”说着,他稍微顿了顿,眼珠转了两圈,说道:“大人欲名正言顺的杀宋轩,亦非难事,可以从私盐这方面着手。”
“私盐?”
“此次,宁郡受灾严重,贩卖私盐者,犹如过江之鲫。其实,这倒也没什么,每次大灾之后,皆是如此,官府亦是睁只眼闭只眼,不太会管,但官府不管不代表不违法,不管到什么时候,不管在什么地方,贩卖私盐都是死罪!”
“宋家也有在宁郡贩卖私盐?”
“一本万利的生意,宋家又怎会不做呢?”肖战亭含笑说道:“只不过和蔡家的宝丰粮行、邱家的五丰粮行相比,宋家粮行卖的那点私盐,只能算是敲敲边鼓。但,卖的再少,它也是卖了,也是有证可查的。”
上官秀微微眯缝起眼睛,笑了,他站起身形,来房中来回踱步,走了一会,他说道:“看来,阿牧说得没错,肖先生果然是足智多谋。”说着话,他侧头道:“绝!”
“秀哥!”肖绝跨步上前。
“你带一个营的宪兵,让肖先生引路,去宋家的粮行,把里面的人统统带回到行馆,一个也不许漏过。”
“是!秀哥!”肖绝答应一声,向一旁的肖战亭甩下头,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二更天更过,肖绝带着宪兵返回行馆,同时还带回来好大一群人。他们都是泰安粮行的人,而泰安粮行正是宋家旗下的产业。
因为有宋家这颗大树做靠山的关系,泰安粮行的人平日里就飞扬跋扈,任谁都不放在眼里,现在被带到行馆内,人们的嘴巴也没闲着,一个个的骂骂咧咧,七个不服,八个不忿。
上官秀被外面的嘈杂声吵得心烦,他走出二楼的房间,来到外面的长廊,手扶栏杆,向下低头一瞧,好嘛,院子里少说也有百十多号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大多数人都是衣衫不整,只着中衣,看样子,是正在睡梦中的时候便被宪兵提过来了。
一名小厮打扮的青年异常猖狂,手指着一名宪兵的鼻子,大声叫嚷道:“你们他娘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连我们也敢抓,知道我们是谁吗?知道泰安粮行是谁开的吗?”
宪兵面无表情,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不管对方如何叫嚷,就是一声不吭,只是用冷冰冰地眼睛凝视着对方。
小厮上前一步,指出去的手指都快点到这名宪兵的鼻子上,叫嚣道:“操你娘的,立刻把我们都放了,听到了没有,捅出大娄子,别说是你,就算是你头上的将军、大人,也吃不了兜着走!”
“是吗?”他话音刚落,有一人走到宪兵的身边,抓住小厮指出去的手指,手腕向下一压,就听咔嚓一声脆响,小厮的手指头翻折到手背上。
他楞了那么片刻,紧接着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站于宪兵身边的上官秀回手把宪兵肋下的铳剑抽了出来,向前随意的一递,铳剑的锋芒正刺进小厮的嘴巴里,血淋淋的剑尖在他的后脖颈探出来。
上官秀踢腿一脚,把尸体踹开,而后,将铳剑抵还给宪兵,震声说道:“凡有出言不逊、肆意辱骂者,无需容忍,就地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