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本官送出去的东西就从来没有往回收的!”说话之间,王傕猛然一挥手臂,把托盘里的银子全部扬了出去。
哗啦啦!白花花的银锭散落一地。王傕抬手向地上的银锭一指,说道:“谁捡到就算谁的!”
他话音刚落,在场的营尉和女郎们已蜂拥扑了上去。
看着众人在下面疯抢银锭的场景,王傕仰面哈哈大笑。他的笑,只是笑在脸上和嘴上,他的眼中可是闪现出凶狠又恶毒的凶光,心中暗道一声:好一个不识抬举的上官秀!
接下来的酒席上,众人的情绪更是亢奋,推杯换盏,谈笑风生。
上官秀自己也没少喝,面色涨红,做在铺垫上的身子都连连摇晃。有好几次曹雷和詹熊都怕他摔倒,忍不住出手相扶。
不知不觉间,外面已传来三更天的更声。酒席上的众人也都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上官秀率先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在他身后的曹雷和詹熊急忙站起,把他打晃的身形扶住。
上官秀向王傕拱手,说道:“多谢王大人盛情款待,天色不早,我也要回去休息了。”
“哎,上官老弟急什么,再多留一会嘛……”说话之间,屋外的门口有一名家丁探头探脑地向屋内张望。
王傕瞄了一眼,打个酒嗝,说道:“本官先去解手,去去就回!”
他笑呵呵地走出屋子,到了外面,向一旁的偏院走过去。
到了偏院,他停下脚步,回头向正房那边望了望,然后沉声问道:“王崇,事情办妥了吗?”
刚才在正房门口晃悠的那名家丁从偏院的一侧快步走过来,脸色难看,低头说道:“大人,事情……事情砸了……”
“什么?”王傕两眼一瞪,恶狠狠地向他看过去。
王崇身子一哆嗦,颤声说道:“小的派出六个好手,结果,结果一个都没出来,都折在上官秀的院子里了。小的也没想到上官秀的手下那么厉害,都是灵武高手……”
他话还没说完,王傕已一巴掌抡在他的脸上,紧接着又是一脚,把王崇踹得一踉跄,差点坐到地上。
他咬牙说道:“没用的东西!就这么点小事你还给我办砸了两回,我留你又有什么用?”
“大……大人,小的尽力了,小的真……真尽力了……是……是上官秀的手下太厉害……”
“滚!有多远给我滚多远!”王傕恨得牙根都痒痒,握紧双拳,转身走回正房那边。
等他从外面回到屋内,脸上一丁点的怒气都看不出来,完全是一副乐呵呵的模样。
王傕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对众人说道:“我看大家也都吃喝得差不多了,今晚,就到这里吧!”
说着话,他还特意笑吟吟地看向上官秀,问道:“上官老弟,对本官今晚的安排可还满意?”
上官秀满脸醉意,舌头发硬地说道:“王大人的盛情,我改日一定回报!”
“好说、好说,哈哈!”王傕拱了拱手,目送着上官秀被曹雷和詹熊二人搀扶出去。
其他的营尉也都纷纷向王傕拱手施礼,打道回府。当众人往外走的时候,王傕的脸色阴沉了下来,沉声说道:“韩鹏、董刚!”
听闻他的召唤,有两名大汉本已走出房门的大汉转身形走了过来,到了王傕近前,拱手问道:“大人有何吩咐?”
王傕勾了勾手指头。两名大汉会意,附耳上前。王傕在他二人耳边低语了一阵,两名大汉边听边点头,等王傕说完,他二人双双答应一声,嘿嘿笑道:“大人,你就等着瞧好吧,我俩一定给你做得滴水不漏!”
“嗯,去吧!”打发走这两名营尉,王傕又招收叫来一旁的心腹,向他低声交代了一番。
且说上官秀,在曹雷和詹熊二人的搀扶下,摇摇晃晃地走出城尉府。
曹雷一边扶着他,一边说道:“秀哥也是的,不能喝就不要喝那么多嘛,不一杯一杯的和人家干,还起高调干一壶,唉!”
另一边的詹熊白了他一眼,说道:“你懂什么?如果秀哥不干一壶的话,那些营尉还得来车轮战,用不上几轮秀哥就得被他们喝趴下。”
“可现在也没好到哪去啊!”
“大家都醉倒,总比一个人醉倒要好。”
他二人正说着话,后面有人大声招呼道:“上官老弟,咱们顺道,正好一起回去!”随着话音,两名中等身材的营尉快步追上上官秀,这两位,正是韩鹏和董刚二人,在他俩的身后还跟着四名随从。
上官秀醉眼朦胧地看了他俩一眼,囫囵不清地问道:“两位兄台是……”
“哎呀,上官老弟,你真是喝糊涂了,我是韩鹏,他是董刚,咱们一样,都是营尉,刚才在王大人那里,我们还喝过好几杯酒呢!”韩鹏大笑着说道。
上官秀琢磨了一会,也不知道他是真想起来的还是假想起来了,哈哈笑道:“原来是韩兄和董兄……”他话没说完,咕噜一声打个酒嗝,而后弯下腰身,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见状,曹雷和詹熊急忙拍打他的后背,韩鹏和董刚对视一眼,双双上前,把曹雷和詹熊拉开,他俩站到上官秀的旁边,不满地说道:“不要拍嘛,上官老弟喝醉了,要尽量往下顺!”说话间,韩鹏好心肠地揉着上官秀的胸口。
“小弟,让……让两位兄台见笑了……”
“哎?”韩鹏满不在乎地挥挥手,说道:“你我同袍兄弟,都是一家人,还什么见笑不见笑的,来,上官老弟,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