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秀看着老何递过来的干肉,心头流过一股暖流。他微微摇了摇头,说道:“我现在还不饿,你吃吧!”
“不吃饭哪来的力气打仗,拿着!”老何不容他拒绝的把肉干硬塞到他的手里。
对于风人而言,贝萨的面包难吃到了极点,完全是难以下咽,只不过能填饱肚子罢了。
他们正在吃饭的时候,有兵卒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大声说道:“营尉大人,据点外来了好多的贝萨军!”
老何闻言,立刻站起身行,把手里剩下的一点面包全部塞进嘴巴里,而后快速地爬到一处高点,从副营尉那里接过单筒望远镜,向外眺望。
可不是嘛,在据点的东面,浩浩荡荡的行来一支贝萨大军。
这支贝萨军兵卒的穿着很杂乱,有穿钢盔钢甲的,有穿皮甲的,还有穿布衣上阵的,手中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门,但人数可不少,足有数千之众,其中还混入数量不明的骑兵。
用望远镜看罢后,营尉从高处跳下来,对周围的风军大声喝道:“贝萨人打过来了,兄弟们准备战斗!”
副营尉跟着他跳了回来,对老何正色说道:“营尉大人,我们的任务是进攻贝萨人的要塞,没有必要坚守这座小据点!”
敌军多达数千人,己方才数百人,相差有十倍左右,这一仗完全可以避其锋芒。
老何脸色一沉,狠狠瞪了他一眼,说道:“我是让我临阵退缩吗?战前,将军一再三令五申,我第一军团将士,只有勇往直前者,绝无不战而逃之懦夫!”
说着话,他环视左右,见人们都在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他大吼道:“都愣着干什么?准备战斗!对了,把那门贝萨火炮推到据点的东侧!”
在老何的指挥下,第三营的数百风军开始迅速布防,有的人跳进壕沟内,有的人站在土墙后,火炮也被推到防线当中,炮口对准了对面的贝萨军。
咚、咚、咚!贝萨军的阵营中有鼓手,兵卒们列着方阵向前推进的时候,鼓手们有节奏的敲打着鼓点,远远放去,贝萨军方阵倒也是进退有序,排列齐整。
随着贝萨大军一步步推进过来,风军兵卒的神经都开始绷紧,人们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紧对面的人山人海的敌军,手指缓缓扣在火铳的扳机上。
“营尉大人,敌军已进入火炮的射程之内了!”副营尉转头对老何急声说道。
“等等,不用着急开火!”现在己方的火铳还打不到敌军,而己方只有一门火炮,十几颗的炮弹,若不能与火铳配合使用,所能起到的效果微乎其微。
又过了几分钟,贝萨军距离据点更近了,这时候,贝萨军的阵营里先响起火铳的射击声。
嘭嘭嘭!一时间,贝萨军的阵营里冒出一长排的火光,浓烟四起,弹丸铺天盖地的飞射过来。
弹丸打在土墙上,劈啪作响,风军兵卒不约而同的低下头,缩在掩体后,躲避对方的射击。等到对方的距离只剩下两百步远的时候,老何终于大吼一声:“开火!”
随着他一声令下,早已按捺不住的风军兵卒齐齐扣动扳机。嘭嘭嘭!爆响声连成一片,对面阵营内的贝萨军兵卒,接连倒地。
轰隆!火炮在这时也跟着开火,炮弹砸进贝萨军的阵营内,爆炸开来,因为站位密集的关系,被炸死炸伤者,不计其数。
刚才还算齐整的贝萨方阵,随着风军的反击,顷刻之间,变得混乱起来,尤其是那些穿着布衣的贝萨军,看到前面和身边的同伴接连被弹丸击倒,吓得脸色煞白,纷纷向后退缩。
方阵的厉害之处,在于阵形的齐整,保持对敌人的火力压制和步步紧逼,其中一旦有人怯战,会导致整体阵形的大乱,阵形一乱,也就没有什么火力压制而言了,只是一盘散沙的乱打一气。
火铳不是火枪,铳筒内没有膛线,没有火枪那么高的精准度,只能靠数量取胜,也就是在绵性的齐射中杀伤敌人,你一枪我一枪的混乱反击,若能打到敌人身上,那纯属是瞎猫碰死耗子。
贝萨军的主将显然不是新人,前方的兵卒一乱,后面的督战队立刻冲上前去,人们手持利剑,对怯战不前和临阵脱逃的兵卒,开始了无情的砍杀。只是一会的工夫,便有上百名之多的逃兵死在督战队的剑刃之下。
见逃跑只有死路一条,怯战的贝萨兵只能压下心头的恐惧,硬着头皮,重新回到阵列当中,贝萨军的混乱得以被制住。将士们重新列队,组成方阵,继续向前推进。
当双方之间的距离只剩下百步之遥的时候,贝萨军的阵营突然向左右分开,紧接着,一大队的骑兵从步兵方阵裂开的缝隙中冲了出来,对百步外的风军据点展开骑兵冲锋。
在防线内指挥的副营尉看得清楚,大喊道:“骑兵!是贝萨骑兵!兄弟们集火向骑兵射击!”
风军兵卒纷纷调转枪口,对冲杀过来的贝萨骑兵展开了齐射。
贝萨骑兵可不是拉着横排向前冲锋的,而是两人一排,连成一条长龙,前排的骑兵完全充当着肉盾的角色,哪怕对方的敌军再多,火力再猛,一轮齐射过后,所能杀伤的骑兵也只有两人而已。
骑兵冲锋的过程中,前排的骑兵一个接着一个被打翻下马,可后面的骑兵完全不受影响,踏过同伴的尸体,全力向前冲锋。转瞬之间,贝萨骑兵已然突破风军的火力阻击,突进到风军的防线近前。
骑兵长枪,借着战马冲锋的惯性,向前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