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秀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伊恩想劫持唐凌,他有这么大的胆子吗?他有机会下手吗?他眉头紧锁,道:“问清楚些!”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的具体计划是什么?(贝萨语)”紫衣翎凝声问道。
“明日……殿下会带皇帝……狩猎……趁机……趁机……挟持……回国……”现在阿里克赛已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但通过他的只言片语,紫衣翎也能听明白个大概。
他把阿里克赛的话翻译成风语,向上官秀讲了一遍。
明天伊恩会提出与唐凌一同狩猎,要趁此机会,在城外的猎场劫持唐凌?这的确是个好办法,其一,容易得手,其二,容易脱身,此计一旦成功,把唐凌带回贝萨,那风国就只能听从贝萨的号令了。
上官秀还真没想到,伊恩的胆子竟然会这么大,心计能如此之深。他眯缝起眼睛,眸中闪过一抹寒光,伊恩这是自己找死,谁也救不了他!
他拍拍紫衣翎的肩膀,嘴角扬起,笑道:“紫兄,你回你可立了大功!”说完话,他转身向外走去。
紫衣翎急忙站起身,问道:“阿秀,你去哪?”
“入宫,见陛下!对了,想办法让他再多活一会,别马上死掉。”上官秀一边说着话,一边快步向外走。
紫衣翎紧随其后,说道:“阿秀,我随你一同入宫。”上官秀没有异议,可是当他走到房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扭转回头,目光越过紫衣翎,直勾勾地落在阿里克赛身上。
见上官秀目光闪烁,脸色变换不定,紫衣翎不明白怎么回事,好奇地问道:“阿秀,你觉得他说的话有问题?”
上官秀没有立刻接话,眼珠转了转,沉吟片刻,问道:“你们是昨天抓的他?”
“是啊。”紫衣翎、聂震、江豹三人不约而同地点头。
“快问他,他说的明天是几号。”上官秀急声说道。
紫衣翎多聪明,一点就透,听闻上官秀的话,他立刻意识到不对劲了。
他抢步来到阿里克赛近前,一把揪住他的头发,把他耷拉下去的脑袋用力拉起,用贝萨语问道:“你说的明天是几月几日?”
“三月……三月……十……十七日……(贝萨语)”
三月十七日?那不就是今天吗!阿里克赛早已被酷刑折磨的神志不清,没有时间的概念,他脑中的时间线,还停留在昨日被抓的那一天,而他口中的明天,也恰恰就是现在。
糟了!上官秀暗叫一声不好,身形一晃,人已飘到院外,到了院子里,看到有马匹,直接翻身上马,冲了出去。
紫衣翎、聂震、江豹、肖绝、吴雨霏等人随后跟出来。上官秀头也不回地说道:“速调军团,围住猎场,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出!”紫衣翎、聂震、江豹三人业已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二话不说,纷纷上马,扬鞭策马,向各自军团的驻地飞驰而去。
且说上官秀,他带着肖绝和吴雨霏直奔北城方向而去。上京这一带,共有两座大型的御用猎场,一座在东城外,一座在北城外,东郊猎场目前正被戍京集团军占用,唐凌和伊恩现在能去的猎场,也只有北郊猎场。
长话短说,上官秀也顾不上骇世惊俗了,在大街上策马狂奔,引得街上的行人纷纷闪躲,叫骂连天。长话短说,上官秀行至北城门处,勒停战马,问守城的军兵道:“陛下的仪仗可有出城?”
军兵们满脸茫然地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人大喝问道:“你是何人?”
“放肆!在镇国公面前不得无礼!”跟在上官秀身后的肖绝催马上前两步,亮出令牌,沉声喝道。
镇国公!刚才问话的军兵脸色顿是一变,急忙插手施礼,结结巴巴地说道:“小人不……不知是镇国公……”
他话还没说完,上官秀便打断道:“伊恩的仪仗可有出城?”
周围的军兵纷纷点头,说道:“伊恩王子的仪仗上午有出城。”
“什么时候?”
“已有,已有一两个时辰了。”
“可有异样?”
“呃……队伍中,不仅有贝萨的护卫,还有禁卫军在护卫……”
听到这里,上官秀也就明白了,唐凌没有大张旗鼓动用御驾随伊恩出城狩猎,而是秘密出行。
他不由自主地握紧了缰绳,说道:“你等立刻到中尉府,通知总都统花凝,封锁全城,凡贝萨使者,一人也不许放跑!”
“啊?”
“没听清楚我的话吗?”
“听……听见了!是,是是!小人即刻去中尉府!”那名军兵连声答应着,跨上一匹战马,直奔中尉府跑去。上官秀没有再多逗留,催马冲出城门,向北郊猎场而去。
唐凌的确是出宫狩猎了。今天散朝之后,唐凌刚要御书房,屁股还没坐热,伊恩便来了。
伊恩是来辞行的,向她提出,打算返回贝萨,说话时,他的脸上难掩落寞与黯然之色。唐凌能理解他的心境,他这次来风国,一是为了两国结盟,二是想与自己破镜重圆。
可是现在,她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上官秀,再容不下伊恩的存在,自然不会与他再续前缘。
至于两国结盟,上官秀是强烈反对的,在这件事上,唐凌也不得不顾及到上官秀的感受,但她又不愿意去伤害伊恩,所以对两国结盟,她即没有赞同,也没有反对,一直在拖。
而拖,对于贝萨而言,也等于是风国不愿与之结盟。可以说伊恩这次出访风国,是彻头彻尾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