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秀打算得挺好,欲带着叶飞雪一块去金州,不过在翌日启程的时候,却遭到李虬、东哲等人的集体反对。
他们反对的理由也很充分,其一是觉得带着女人出征会不吉利,其二,作为全军的统帅,刘天身边还带着女人,又如何能安心打仗,下面的兄弟们又怎能安心随他出征?
在众人一致反对的情况下,上官秀也难以力排众议,最后,他只能留下叶飞雪,不过上官秀在临走之前偷偷塞了两瓶丹药在被子底下,一瓶是散灵丹,一瓶是聚灵丹。
只要叶飞雪上床睡觉,一定能发现这两瓶丹药,等她恢复了灵气,加上白衫军在隆安镇又没剩下多少人,她神不知鬼不觉的逃掉还是很有机会的。
天色刚蒙蒙亮,上官秀率领着白衫军的主力,浩浩荡荡的开出隆安镇,向北进发,直奔金川县的金州方向。
他们一行人也就走出百余里路,队伍的后方快速追上来一队人马,等这队人马来至上官秀等人的近前,他们回头一瞧,追上来的原来是美娟。
看清楚来人是谁,上官秀暗皱眉头,李虬等人则是不约而同的暗叹口气。
他们出发之前,上官秀有特意安排张勃和美娟留下守家,结果还未走出百里她就跟来了。
上官秀面露不悦之色,问道:“美娟,你怎么来了?”
美娟笑吟吟地说道:“进攻金州,这么重要的一战又怎能少得了我呢?天哥放心吧,有张勃一人守家就足够了!”
她人都追来了,上官秀现在也不好再让她回去,心中暗道一声麻烦,面无表情地甩头说道:“归队吧!”
以上官秀为首的白衫军出了漳水县,进到金川县境内。再往前走,就是塔山地界。到了这里,人们的心也都悬了起来,生怕己方会把塔山军引来,节外生枝。
上官秀传令下去,让全军全速前进,尽快行出塔山地界。不知道是塔山没有发现叛军入境,还是见叛军人数众多,他们未敢出城迎击,总之,白衫军有惊无险地穿过塔山范围。
接下来,白衫军直奔金川县的县城金州而去。
当他们抵达金州附近的时候,已然是第三天的深夜。
按照原定的计划,白衫军全部躲藏在金州附近的一座山坳里,一边原地休息,一边等己方混入城中的内应发出信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等到接近凌晨卯时的时候,金州城内终于有了动静。
此时此刻,整座金州城已是万籁俱寂,人们都处于睡熟当中。
一队十人组成的巡逻兵在街道上无精打采的走过。他们行进的方向是去往南城的城门,正往前走着,在街道的两旁突然窜出来数条黑影。
走在后面的几名士兵连怎么回事都没看清楚,嘴巴突然被人捂住,寒光闪烁的匕首也随之深深插进他们的喉咙。
当、当、当!几名军兵手中握着的长矛纷纷落地,走在前面的军兵听闻后面的动静,纷纷停下脚步,扭回头一瞧,无不脸色大变。
他们张大嘴巴,刚要大叫,在他们的左右两侧又窜出来数条黑影,第一时间捂住他们的嘴巴,与此同时,匕首已割断了他们的喉咙。
这些黑衣人配合娴熟,由发动进攻到结束,都没超过三秒钟,期间也没有一人说过话。他们将十名军兵的尸体拖至街边的小胡同里,扒掉尸体的衣服,快速换到自己身上。
时间不长,十名风军打扮的军兵从胡同里不紧不慢地走出来,人们互相看了看,确实同伴身上没有破绽,而后一个个面无表情地列好队伍,向南城门走过去。
金川县的叛军并不是很猖獗,而且规模也都很小,洗劫个村镇或许还没问题,但主动进攻县城金州的叛军还真没有过。恰恰是金州太太平了,守城的军兵们也都疏于防范。
此时看管城门的军兵只有四人,城门楼上的军兵也不超过十人,现在正是黎明,是守夜军兵最乏最困的时候,城上城下的军兵基本都是抱着长矛,耷拉着脑袋,在打瞌睡。
这队装扮成风军的黑衣人来到南城门近前的时候,看到的这是这番情景。为首的那人抬起手来,向后面的同伴示意了一下。人们自动自觉地将背在身后的连弩摘下来。
听闻有脚步声走进,一名还没有睡死的风军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一瞧,见有队军兵走过来,他睡眼朦胧的也没看清楚对方的长相,囫囵不清地问道:“是来换班的吗……”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嗖的一声,一支弩箭突然射来,正中他的右眼。
弩箭的劲道极大,只剩下一小段的箭尾露在他的眼外,弩箭的箭尖在他的后脑探了出去。那名军兵连叫声都未发出来,当场毙命,身子贴着墙壁,缓缓滑坐到地上。
黑衣人趁机快步走到城门前,一走一过之间,将余下的三名军兵嘴巴捂住,手起刀落,匕首深深插进他们的心脏。
为首的黑衣人抬手向两侧指了指,手下人会意,分出六人,顺着城门两侧的楼梯窜上城门楼。
城门楼里的军兵也都在打瞌睡,直至六人已走进城门楼内,人们才睁开眼睛,见来者都是自己人,他们站起身形,问道:“他们来早了吧,现在还没到换班的……”
他们正说着话,那六名黑衣人已齐刷刷地亮出匕首,快如闪电的向他们的要害刺去。
不到十名的军兵,几乎是转瞬间之间被他们杀了个干净。而后他们把尸体推到墙角,搬动城门楼里的绞索,把内城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