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十两银子买通了军卒队长,上官秀和长孙伯渊骑着马,顺利通过宁南军的路卡。
走出一段距离,业已脱离了对方的视线,长孙伯渊方放慢马速,向上官秀挑起大拇指,心有余悸的赞叹道:“还是殿下高明!今日若无殿下相助,我怕是到不了高阳了!”
刚才被军卒用火铳顶住脑袋,长孙伯渊只是想想都觉得一阵后怕。
上官秀笑了笑,轻描淡写地说道:“刚才,宁南兵的火铳里根本没有填装弹药。”
“哈?”长孙伯渊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上官秀耸肩道:“我很怀疑,十三军团的人,到底会不会使用火铳。”或者说,他们到底有没有想过要去使用火铳。
不过现在来看,他们连弹药都不填装,显然是没想过要使用火铳的。
长孙伯渊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忍不住连连摇头,感叹道:“不死军团,当真名不虚传。”看他们的行径,哪里像是身在前线的军人,更像是一群土匪,像是一群大爷。
高阳,坐落于江陵郡南部,一座不算大的中型城邑。宁南军第二十军团就驻扎在高阳城外,进入高阳地界,在这里设置路卡的,换成了第二十军。
与第十三军的路卡相比,第二十军的路卡要森严许多,不仅对过往的行人进行逐一搜身,还要检查路引凭证。
好在上官秀和长孙伯渊都准备的很充分,没有引起任何的怀疑,一路上很顺利的通过几道路卡,进入高阳城。
入城之后,上官秀看看天色,说道:“我们先吃饭,等天黑之后,我们再出城去往二十军大营。”
长孙伯渊没有异议,点头应好。
他二人在城中的饭馆里饱餐一顿,又在客栈休息了半天,等天至傍晚的时候,二人方离开高阳,去往宁南军的营地。
他二人抵达宁南军大营的时候,天色已然大黑。两人距离大营还有好远,便被附近巡逻的宁南兵拦住。
“干什么的?前方乃军营重地,尔等速速离开!”
上官秀没有说话,长孙伯渊催马上前,向几名兵卒拱手说道:“在下白渊,前来求见张天义张将军!”
听他要见己方的军团长,几名军兵同是一怔,高举着火把,走上前来,把长孙伯渊和上官秀二人仔细打量一番。
没看出他俩有何不同之处,其中一名队长皱着眉头问道:“你认识我们的军团长大人?”
长孙伯渊点点头,说道:“在下与张将军乃旧识故交!”说着话,他伸手入怀,掏出一张信封,向前一递,说道:“麻烦这位小兄弟把此物交给张将军,张将军看后,自然会见我!”
军兵队长狐疑走上前来,接过信封,感觉里面没有信纸,倒是有一个硬邦邦的物件。
他刚要撕开信封,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长孙伯渊伸手拦住他,含笑说道:“事关重大,兄弟若是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只怕会惹来麻烦,还是直接呈交给张将军的好!”
对他的话,军兵队长将信将疑,琢磨了一会,还是没敢把信封撕开,毕竟涉及的是军团长,真惹出了麻烦,他有十个脑袋都保不住。
他深吸口气,说道:“阁下最好不要骗我,否则的话,我定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着话,他向四周的军卒使个眼色,周围的宁南兵会意,一个个端着火铳,围站在上官秀和长孙伯渊的四周。
军兵队长骑马回营,一路跑到中军帐,向营帐门口的亲兵禀报消息。
此时,张天义在中军帐,麾下的将官们也都在中军帐。连日来,别说下面的军卒们士气低落,即便是军团的高级将领们,也都提不起精神。
己方在杜基战败,百万大军,全军覆没,连带着,前将军辛继瑶也在杜基玉碎,这对宁南军而言,已经是个无比沉重的打击,可祸不单行,大将军君胜天又被陛下撤职,偌大的昊天国,军中竟无可顶梁之人,实在是可悲又可叹。
中军帐内,宁南军众将官一个个长吁短叹。
有名军团偏将看向居中而坐的张天义,问道:“将军可有向陛下上疏,请求陛下恢复大将军之职,让大将军复出,以解眼下的燃眉之急?”
张天义的年纪不大,才三十出头,在军中算是一名青年才俊。他的模样生得也精神,眉分八彩,目若朗星,就是皮肤稍微黑了一些。
听闻部下的发问,张天义忍不住笑了,苦笑,说道:“这段时间以来,向陛下求情的人还少吗?最后又有哪一个没有受到陛下的责罚?这个时候,我又岂敢上疏求情,去趟这淌浑水?”
在场的都是他的心腹部下,他也无需遮着藏着,有什么就说什么。
众将官面面相觑,紧接着又是一阵的唉声叹气。一名参将哀叹道:“前将军刚刚玉碎,大将军又被罢免,难道,真是天要亡我昊天?”
副军团长关冀沉声说道:“不得胡言乱语!此话若是传到陛下的耳朵里,你全家老小的脑袋都不够砍的!”
“副帅,国都要亡了,留家又有何用?末将就是不甘,更加不忍,不忍弟兄们上在战场去白白送命!”那名参将黯然垂首,嗓音沙哑地说道。
关冀默然,也垂下了头,喃喃说道:“若前将军还在,必能救我昊天于水火。”
恰在这时,外面传来报声:“报——”
“进来!”
一名亲兵从外面大步流星走了进来,向张天义插手施礼,说道:“将军,营外有人求见,说是将军的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