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杨总却在这场楼盘“质量门”中因为主动爆“家丑”,并且积极认错补偿,赢得了许多购房者的好感,在房地产最不景气的时期,他们公司的楼盘一枝独秀卖得热火朝天。
杨总在心里不禁暗暗佩服夏夜,这么年轻居然这么有头脑。
经历了楼盘质量风波后,杨总终于明白世上没有那么多便宜给他占,于是与唐爸爸的公司又恢复了业务往来。毕竟多年合作的伙伴更可靠,唐爸爸的公司在夏夜的努力下总算咸鱼大翻身了。
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唐爸爸的身体也很快得到了恢复,两个星期后就能自己打理公司了。夏夜和唐糖也可以专心学习了,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除了顾昔年和童话除外。
童话的大伯因顾昔年的恶意操作遭来了飞来横祸而变得一无所有,但他岂会善罢干休,一纸诉状将顾昔年告到法院。追究顾昔年给他带来的巨大损失。
这一次证据确凿,顾昔年就是诸葛亮附体也没有办法狡辩过去,法院认定他对童大伯涉嫌欺诈隐瞒,判他返还所有不当得利,不然追究他的法律责任。
虽然法院没有如大伯的愿要他赔偿天价数目,可光是叫他吃的全都吐出来,已经让他濒临死亡了,整整一百二十多万,就是抢劫都来不及,而他又不愿意洗干净屁股等着坐牢。
万般无奈之下。顾昔年如惶惶丧家之犬一样回到了父母的家里,向他们求援。
当他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向他的父母请求援助时,他的父母被震蒙了。
好半天,顾爸爸才从巨大的打击中稍稍清醒过来,因气恼、失望而显得绝情:“你得了多少好处还给人家就是了,我和你妈又没花过你一分钱,享过你一天福,你找我们干嘛?”
顾昔年生怕他老爹见死不救,慌得把隐瞒他们赌搏欠下银行巨款的事和盘托出。
父母更是震惊得无以复加,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顾昔年会变得如此厉害。
但是绝望归绝望。自己的亲生儿子总得帮的,难不成真的眼睁睁的看着他去坐牢?
走投无路的顾氏夫妇只得忍痛卖掉了房屋,因为卖得匆忙,再加上他们当初本来就是买的一套老旧的房子。所以并没有卖出好价钱,只卖了六十多万。
搬家的那天,顾妈妈几乎哭得要昏死过去,她一边流着泪一边装东西打包,便于搬家。
在清理东西的时候,她发现她压在箱子底下的那对金手镯不见了。如五雷轰顶一般,僵在了原地。
顾爸爸见她不对劲,有些紧张地问:“怎么了?”
“金手镯不见了!”姑妈妈话一说完就嚎啕大哭起来。
顾爸爸第一反应就是金手镯被顾惜年偷走了,不然怎么会不见呢!
那时顾惜年的房子已经被法院强制拍卖,没地方住,所以搬回了家里。
当顾爸爸怒气冲冲的跑进他的房间时,他还在心安理得睡着大觉。
顾爸爸一把把他从床上拎了起来,怒问道:“你妈的金手镯是不是你给偷走了?”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照顾他的自尊心,而是直接了当的用了“偷”字。
虽然刚从睡梦中被惊醒,但是顾昔年马上明白东窗事发了,他的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生怕老爸一怒之下不再帮他了,只得喏喏回答:“是。”
“偷去干嘛了?”
故昔年哪里敢说他把金手镯典当了,换来的钱给童话刷成绩了,于是把罪责全都揽到自己身上:“用,用来赌博了。”
顾爸爸万念俱灰,拖着虚浮的脚步走出了他的房间。
失去自己房屋的一家人,只得栖身于一间违章搭建的棚子里。
就这还要每月交六百大洋,大都市的房价就是高。
这个棚子屋顶是石棉瓦,一扇铁门摇摇晃晃,好像随时都会倒下来的样子,门口有个垃圾箱,箱里箱外都是垃圾,不远处就是公共厕所,有风吹过来的时候,隐隐有刺鼻的味道。
顾昔年抱着他心爱的电脑愁眉苦脸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一想到将要住在这样糟糕的环境里,他就感到委屈不已。
他们家从南方很远的乡下来到这个大城市时,最艰难的起步期也没住过这么差的房子,现在虽然卖掉了辛苦打拼买来的房子,但好歹还有个旱涝保收的菜摊,不至于装穷住到这儿来吧。
顾昔年对他的父母充满了怨恨。
等走进棚子里,顾昔年更加大失所望,屋里放着一张木板拼成的床,除了一张又旧又破的小方桌,连个简易的柜子也没有。
父母卖房所得的款项,再加上他那套还未住热的房屋勉强能够冲抵他的不当得利,再次逃过牢狱之灾的顾昔年倍感轻松,也就没必要再小心翼翼地在父母面前装乖了。
他气哼哼地把电脑往木板床上一放,发泄着心中的不满:“这哪是人住的地方!”
父母还有年迈的奶奶全都好像没听到他的牢骚,从自家的电动三轮车上把东西一件一件地往屋里搬,摆在合适的地方。
简陋不堪的棚子开始有点家的样子。
顾昔年一肚子的气,倒在一张木床上和衣装睡。
他不帮他的父母搬东西,他的父母也不叫他,仍如往昔一样任劳任怨。
本来装睡的顾昔年不知怎的最后竟然真的睡着了。
但是在傍晚的时候他被刺鼻的油烟给薰醒了。
他怨气冲天的睁开眼晴,看见老妈居然就在房间里做饭,做饭的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