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向小暖伸出一只手:“给我。”
“什么?”小暖莫名其妙。
“换洗衣服。”
“没有!”
夏夜一只俊眉跳了跳,不相信地看着小暖:“你有为什么我没有?你别告诉我你的换洗衣服是自己买的。”
“没错,是阿姨送给我的。但是阿姨没准备你的。”小暖嘴角渐渐弯起,得意地说:“你看你的亲友团都倒戈相向,为我和唐糖创造独处的机会。所以,做为朋友,我诚心诚意地劝你,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天崖何处无芳草,就看你愿不愿意找一找。”
“那些都是狗尾巴草,这个才是绛珠草。”夏夜翘起兰花指指着已经昏沉沉睡去的唐糖说。
小暖正想配合着演下去,眼角的余光看到进来两个查夜的小葱一样娇嫩娇小的小护士,计上心来,笑眯眯地对着她两说:“两个小美妞,这位帅哥说你们是狗尾巴草呢!”
“听!到!了!”
两个护士凛冽地看着夏夜,一人手里一个针筒,向他走了过来。
夏夜顿时慌了手脚,一个大男生被两个不足二十岁的小姑娘逼得节节后退,忙不迭地解释道:“姐姐!两位天仙姐姐!小的决不是说的两位。美貌与智慧并存的两位姐姐,你们千万不要听信无良之徒的挑拨哦。”
“不是说她俩,一定是说她咯!”小暖笑嘻嘻地一指门外。
众人回头一看,三十几岁,风韵犹存的护士长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对那两个小护士说:“叫你们查房,你们居然泡帅哥!要不要我把这个月的奖金给你们扣了?”
两个小护土嘤咛一声,添油加醋委屈地告状道:“护士长,他骂我们整个住院部的护士都是狗尾巴草。”
夏夜只觉死期将至,他没想到女孩子搬弄是非的能力是如此超强。
“哦?”护士长目光流转,视线落在夏夜脸上,嘴里啧啧道:“果然是个顶级帅哥。不过也不可以对女性这么无礼,特别是对阿姨辈的女性。”
夏夜暗叫完了,唯女子与小人不可得罪啊,偏偏被小暖那厮陷害。一下子得罪三!今天不用活着走出病房了。
夏夜启动中国最强大脑,紧张思考着对策时,只听见护士长对两名小护士说:“你们拿个空针筒有毛用,顶多让那个贱男受点皮肉之苦,不如里面放点氰化钾呀。”
天哪!这完全是谋杀的节奏啊!
夏夜大喝一声。一鼓作气,撞出一条血路,夺门而逃,背后是护士还有小暖爽朗的笑声。
护士长问小护士:“给病人量过体温吗?”
“还没呢!”一个小护士应着,拿出一支消过毒的温度计递给小暖,小暖轻手轻脚地把温度计放在唐糖的腋下夹好。
“危重病人一天至少测三次体温,玩一下不是不可以,但是误了事就不行!”护士长严厉地批评道。
两个小护士唯唯诺诺。
护士长看了看唐糖挂着的药水,还有满满一大瓶还没开始打。
“这得吊到凌晨了,小伙子。你守着别睡太着了,要时刻留意,药水吊完了,记得叫我们拔针,别弄得病人回血。”
小暖答应一声,护士长这才放心地带着小护士离去。
过了大约一刻钟的样子,一个小护士来收温度计,她看了看温度计上的温度,脸色变了变。
小暖心细,查觉到不妙。紧张地问:“怎么啦!”
“病人在发高烧。”
小护士面色凝重地回答,她走过去摸了摸唐糖的额头,额头烫得小护士手一缩,神色更是不好了。
小暖也用手一摸:“这都四十度了吧。”
“不!四十一度。几乎是极限。”
小暖倒吸了一口冷气:“烧得这么厉害,怎么病人不出汗?”
“这种情况最不好,说明自身免疫系统输给了细菌。”她忽然记起什么,有些拿不定把握地看着小暖:“病人是不是没有免疫力?”
小暖沉重地点点头。
小护士“哎呀!”一声,跑了出去,不过片刻功夫便带着值班医生和护士长带着几名小护士跑了进来。
小暖的心莫名地悬了起来。赶紧让位置,好让医生护士做检查。
这所医院是华中最著名最权威的医院,所以医生的水平相当的高。
那名值班医生并不昰唐糖的主治医生,他一面给唐糖做初步检查,一面听护士长介绍病人的情况。
医生两只眉渐渐绞在一起,小暖的心也随着他的眉毛绞得越来越紧。
“病人很可能因为失去自身免疫力,伤口发炎引起高烧。”医生迅速而专业地做出判断。
“把剪子给我。”
一个护士忙递给他一把消过毒的医用剪刀。
另一个护士跑出去,又跑回来,拿来一个高瓦数的应急灯,打亮,举在医生手的上方照明,代替手术灯。
医生小心翼翼地剪开唐糖头上的纱布,放下剪刀,一只手轻轻托住唐糖的小脑袋,另一只手慢慢将纱布一圈圈拆开,然后在小暖的帮助戏过身来趴在床上。
医生仔仔细细检查了唐糖后脑勺的创伤,如释重负地大大松了口气:“万幸,万幸,这里的伤口并没有发炎。”
“头上的伤口发炎会怎样?”小暖问道。
“细菌侵入大脑,整个人就没救了。”医生答道,又用剪刀剪开唐糖缠绕在身上的纱布,再层层揭开,纱布沾在创伤处,只要一扯,就痛侧心扉。
尽管医生的手放的很轻,可是唐糖还是痛得浑身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