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歼灭敌人的季域,快步向寻若柳走来,他心急如焚同时也带着浓浓的愤怒,看着宫文彬搂着寻若柳的肩就要上车,季域大步上前拽住寻若柳的手臂气急道,“不许走!!!”
寻若柳蓦然回首,淡淡的道,“凭什么?!“
其实只要稍微留点心,季域就可以听得出寻若柳的声线有些游离无力,可是被怒气充昏头的季域,根本没有查觉到寻若柳的异样,又或者说怒气把他所有的思维给占据了。
“就凭我现在救了你,就凭你还是我的妻子!还有宫文彬请把你的手拿开!”季域戾声喝道,猩火的双眼里面簇拥着火苗。
“你觉得你配说这些话吗?呵呵!”寻若柳勾起苍白的嘴角冷笑道,这个男人真的很自以为是。
季域殊不知这句话就像一把刀,在寻若柳的心房狠狠的插上,因为这句话对于寻若柳来说真是既可笑又荒唐,她如果还是他的妻子话,三年前他会那样对她吗?他会默许那个女人把她推入深渊吗?
就连这次的事情,也还是那个女人做的,如果他真的爱她,就不会一次又一次的纵容那个女人。
“季域,请把你的手放开,难道你没有听到柳柳刚刚说的话吗?!”宫文彬并没有听从季域的话,手还是一直搭在寻若柳的肩上。他不想再和季域费话,因为多呆一秒对寻若柳来说就是多一份伤害。
琳达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个男人,她担心因为季域的怒气,寻若柳的伤得不到很好的治疗,她急道,“季域,你先放开若柳,她的手受伤了!”
琳达把季域的手硬生生的从寻若柳的手上掰开,把用眼神示意寻若柳快走。
眼看寻若柳就快上车了,季域出声道,“信不信我会开枪,结束他!”
季域说罢举起枪对准了宫文彬,眼中充满了另人害怕嗜血的杀意。
寻若柳心里大骇,立即挡在了宫文彬的前面,回头对季域厉声道,“季域在你眼里杀人就像捻死一只蝼蚁那么容易,如果你要杀他,就先杀了我,反正你三年的陆夏语已经死了,我不介意在一次死在你手上!”
宫文彬见状,把寻若柳拉到自己的身后。
“季域你杀了我,就可以得到柳柳的心吗?你每次对柳柳的威胁和逼迫,只会让她更加憎恨你,她身上的伤哪一次不是你给她带来的,季域除了给她带来恨,你还给她带来了什么?!”宫文彬句句掷地有声的怒斥道,脸上也异常的冷硬,没有一丝的害怕之色。
“你们走吧,快走,寻若柳伤要紧!”琳达害怕紧张的局势升级,所以出声对宫文彬道,并挡在了季域的枪前面,绝对不会让寻若柳受一点伤害的,并数次转头对催促道,让他们快走。
宫文彬的话,无疑对于季域来说杀伤力是具大的,他不介意杀了多少人,但是他真的介意寻若柳的心,此时季域的嘴角忍不住颤抖着,紧紧的撰着手枪的关节都是泛白了,直到车子远离了季域的视线他还是保持这个动作。
半响后,季域才放下枪支,快步走向自己的车,发动引擎后,车子好像一根箭般,几秒钟后消失在公路的尽头。
随后,琳达也上了自己的车,跟随着季域的车子逛奔着,她很害怕季域反悔,又做出什么对寻若柳不利的事情来
收拾完残局的白一凡和众兄弟只看到了季域和琳达车子的背影,白一凡跟兄弟们传达了命令后,也离开了现场。
医院,刺鼻的药水味,寻若柳坐在治疗室内,她身旁的医生已经给她的两处伤口消好毒了,而下一步就要给她取子弹了。
“no a!”寻若柳淡淡的道,然后紧紧的抿着苍白的双唇。
“柳柳,你忍着点,很快就会过去的,如果实在疼的话!你可以咬我,拽我,打我,我都没事的!”宫文彬有些心疼的看着寻若柳,眼里全是笃定。
“开始吧!”寻若柳淡淡的道,眼中全是倔强的坚定。
已经赶过来的季域和琳达静静的站在门外,他们的脚好像装满了千斤重的铅般那样,他们谁都不敢走进那一扇门,那扇敞开的门的人明明就在他们的眼前,却好像置身另一处空间似的,离他们很远很远。
季域深深的清楚,门里不仅仅是寻若柳在取子弹,门里装的全是她的痛和恨,宫文彬的话好像魔咒那般在他耳边不停的缭绕着,“她身上的伤哪一次不是你给她带来的,季域除了给她带来恨,你还给她带来了什么?!”
他的手不自觉的微微的弯曲,并不停的颤抖着,现在他的理智已经全部回来了,他也猜到了为什么寻若柳为什么不能用麻药!
看着寻若柳额上豆大的冷汗,还有那紧咬着牙关,全身战栗,隐忍到极点也不肯叫一声,还有求助身边的宫文彬,季域感觉自己的心疼得无法呼吸的,他根本不知道寻若柳这三年里承受着多大的痛苦。一切都是他,想得太过于肤浅,才会癔想到得到她的原谅。
看着脸色煞白,脸上的青筋突现的寻若柳,琳达眼中的泪一直在眼圈里打转着,半响后她默默的走开了,因为她知道寻若柳不想让谁看到这么脆弱的她,她突然明了原来寻若柳这么强烈的恨都是有据可寻的。
取弹的过程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慢长,而季域一直静静站在治疗室的门口,恍如隔世。直到宫文彬推着轮椅从他身边经过时,他才从另一个世界惊醒出来。
医院楼顶上,今天的风特别的大,吹得耳膜有些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