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舒宜尔哈问东问西的,生怕家里哪里有疏漏,西林觉罗氏不禁笑了:“你呀,也是个操心的命,你担忧的这些问题,你阿玛跟我难道就不知道考虑吗?既然选定了他们家,那自然是各方面都妥帖的,那一家子男人才学上平庸了些,却是难得的良善和气人,就是有个把不上进的,也都不是惹祸的性子,有什么好担心的?家里的事有我跟你阿玛呢,再不济也有你兄弟们,哪里用得着你操心!你如今最要紧的是把几个孩子照顾好,不要为这些琐事分心,再有,王爷那边你也要多用些心,别让人觉得你只顾着孩子,有些事,还是要看王爷的喜好,你得宠,对孩子们只有好处……”
对于这些劝自己讨好胤禛的话,舒宜尔哈心里是不大乐意听得,只是西林觉罗氏是一片好心,且又是这时候的主流思想,舒宜尔哈也只能耐着性子让她讲完,嘴上答应的好好地,过后却未必照做,她这几年也算摸到了点儿胤禛的脾性,知道他其实不喜欢别人太过卑躬屈膝,以她如今的地位,他也不会无缘无故厌了自己,只要他来自己这儿时,能让他舒心,平时不惹事就行,倒不必刻意去讨好,只是这些话也不用跟西林觉罗氏细说,反正只要她的地位不动摇,也没人会去细究她跟胤禛是如何相处的,西林觉罗氏爱说就让她说两句吧。
母女俩闲话半天,交流若干意见,也说了不少八卦,到分别时两人都觉得意犹未尽,舒宜尔哈舍不得让母亲离开,只是天色已晚,西林觉罗氏到底不好多留,两人约了时间下次再见,西林觉罗氏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西林觉罗氏前脚刚走,胤禛就过来蹭晚饭,舒宜尔哈心情好,亲自下厨煲了个汤,胤禛很给面子多喝了一碗,之后半是玩笑半是抱怨的说:“你的厨艺顶好,就是不爱动手,只有心情极好时才肯下一回厨,平时想吃顿你做的饭可真不容易,今日也是托了你额娘的福吧?”
听这话音好像有点抱不平的意思,舒宜尔哈就笑:“我做的东西虽然不差,到底不比人家厨上的,偶尔做一次半次,王爷吃个新鲜,还觉得挺好,若是天天做,您还不早吃腻了?再说了,爷您看看我这双手,您舍得让我天天做饭磨粗了手?”说着把手伸到胤禛面前。
胤禛飞快扫视一圈,见屋里没有其他人,遂不客气的抓住舒宜尔哈的手,一用力,就把舒宜尔哈扯进他怀里,握着她的手说:“这么嫩的手,爷还真舍不得……”
两人也是老夫老妻了,与某些事上已经很有默契,很快就转移阵地,到了内室的榻上,自然又是一室和谐,一夜春色无边。
雍亲王府内平平静静,最大的动静也不过是年氏又病了,钮祜禄氏总带着弘历往福晋院里跑啦之类,就算暗地里再怎么不对付,面上都要表现出和睦来,哪个敢破坏府里表面上的和谐,哪个就会被胤禛拍成肉饼,没人敢挑战胤禛的耐心。
事实上,胤禛现在是真没什么心思搭理后院的女人们,自从太子二废之后,皇帝交付给他的差事是一天比一天多,虽然都不是太重要,但却琐碎又繁杂,他想要更进一步,自然要在皇帝面前好生表现,就想把所有差事都做的尽善尽美,即便府里有好几个师爷幕僚,他也是忙得脚不沾地,再一个,朝堂之上的争斗,水面下的博弈从来就没停过,也牵扯了胤禛很多的精力,在这个时候,他对女人们的要求就是安静,他可没心思哄着谁,老大的态度放在那儿,底下人自然没人敢作乱,就连年氏,病了也只是自己请大夫,而不敢到前院去打扰胤禛。
从这一点看,年氏就不是笨人,她知道什么时候能矫情什么时候该收着,看着是有点持宠而娇,却从来不会触碰胤禛的底线,她那性子,又是个容易引起男人怜惜的,也怪不得会得宠。
当然在刷胤禛好感度方面,舒宜尔哈算是其中佼佼者,这种时候,她更不需要多做什么,只用安心待在院子里带孩子,胤禛即便很少踏足后院,但只要有闲暇,也会过来看看弘晓,见弘晓满屋子乱爬,也不像以前一样数落没规矩,反而夸舒宜尔哈把孩子养的结实。
翻过年,瓜尔佳罗察就亲自到府里报喜,说是怀恪有孕,已经满了三个月,胤禛自是愉悦,别人不管高不高兴,都要做出同乐的样子来,乌喇纳喇氏忙忙的张罗着要给怀恪送补品送礼物,众人自是跟风,都准备了不少东西相送,舒宜尔哈也收拾了些补品药材绫罗绸缎,夹带着一本孕期注意事项,一同送了过去。
等到三月弘晓过周岁时,怀恪也挺着肚子回来了一趟,给弘晓的生辰礼颇为丰厚,她虽然仍跟出嫁前一样仰着头看人,但因脸上笑容不断,到底看着和气不少,言谈举止间对瓜尔佳罗察推崇有加,连说起她的小姑子瓜尔佳氏,嘴里都是赞语不断,对自己的几个亲妹妹却不怎么亲近,舒宜尔哈眼尖,看见二格格盯了她好几眼,转过头跟棉棉说了句什么,脸上的表情也不大好看,舒宜尔哈不禁一笑,到底年纪小,还不怎么沉得住气,看看福晋,笑的多和蔼。
弘晓这孩子跟他两个哥哥相比,安静乖巧的像个女孩子,平时不吵不闹,不舒服了只会细声细气的哭,看着可怜兮兮的,他说话倒是比较早,阿玛、额娘、哥哥都喊得很顺溜,姐姐就有点吐字不清,不过肢体不太协调,周岁了还不会走,爬的快了还会摔跟头,不过就是摔了也不哭,自己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