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云龙这边夫妇俩说着私房话,那边的王鸿兴夫妇也没睡着。
桂芳翻来覆去的不能入睡,她推了推昏昏欲睡的王鸿兴说:“你先别睡呢,咱俩说会儿话。”
王鸿兴说:“我酒喝多了点,头有点晕,眼睛快睁不开了。”
“你等着,我给你沏杯浓茶醒醒酒。”桂芳说完起身沏了一壶茶放在床头旁,她把王鸿兴扶起身来,两人倚在床头上说起话来。
桂芳说:“你说咱家过着安生日子,怎么就忽然来了这么一大帮人啊?你看那一个个就像逃难的,我看着就烦!”
王鸿兴应和着说:“我叔叔一家其实就是到北京投靠我们来了,和逃难的也没两样。”
“我看他们不顺眼,尤其是你那个二婶,长着鹰钩鼻和吊眼的女人一般都比较刁钻,不是善主。”
“怎么,你怕她了?”王鸿兴笑了。
“我是谁呀!我才不怕她呢!”
王鸿兴亲热的搂着桂芳的肩膀说:“没错!我娘子是穆桂英,连男人都不怕,还怕这个女人不成!”
“鸿兴,咱妈和我透过底,爸为咱们洗印厂花了不少钱,现在的家底可不多了!我看你叔这大一家子人想在咱家这混吃混喝又要钱的,得赶快想办法让他们走,要不夜长梦多,以后非有麻烦不可!”
“我叔说了,等他找着工作就走。再说他们哥俩早就分家了,这又不是他的家。”
“你呀,就是傻直傻直的没心眼,常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你叔这家人我看是黏上咱家了,不信你就走着瞧!按理说咱爸妈百年之后这家就是你我的了,我问你,你叔他们在咱家瞎凑份子算是怎么回事儿?”
“桂芳,说你鬼精灵一点都不假,多少年后的事你心里都算计着!可咱家的家产还有我弟弟鸿举的呢,你怎么就给忘了?”
“和鸿举兄弟分家是应该的,但是你知道他还能回北京吗?反正你叔一家人不能久留,咱背地里先在妈那吹吹风,跟她说对二叔一家人要多留点心眼儿。”
“也好!这是你的拿手戏,明天还要起早呢,我可要睡觉了。”王鸿兴说完就钻进被窝里不理桂芳了。
桂芳心里有事,几乎一宿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