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又一个侦察员疾步走进教堂大殿,他在黄伯阳的耳边耳语了几句。黄伯阳听后眉毛不禁挑了一下,他又对袁科长小声讲了几句,袁科长听后就对神父命令说:“走!你跟我们到后院花坛看看去!”
神父听说要到后院花坛那里,便知道要有麻烦了。刚才还趾高气扬的他顿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在袁科长的严厉催促下挪动着如同灌铅的脚步向教堂外走去。黄伯阳已经看出了神父的情绪变化,他知道紧捂着的盖子马上要揭开了。
在教堂的后院中央有个大花坛,花坛里的四边种的鸢尾,花坛正中栽满了三色堇。时下正三色堇盛开的时节,其花型酷似蝴蝶,花儿在微风的吹拂下上下翻动如彩蝶飞:“黄处长,您看那里的土刚被翻过动。我们觉得有些可疑!”
黄伯阳看去,只见花坛中央有一大片花朵呈枯萎状,下面的泥土略显新鲜有刚翻动过的痕迹。黄伯阳叫人在教堂内找来几把铁锨。他递给神父一把铁锨然后指着那片疑似翻过的地面说:“乔治神父,请你劳动一下,挖挖那个地方。”
神父没有接过铁锨,他色厉内荏的大声喊道:“不!你们不能这样!你们无权翻动我的花坛!我抗议!抗议!”
“你没胆量挖,你抗议给屁!”袁科长接过黄伯阳手里的铁锨,带着几个侦察员跳进花坛里挖起土来。这花坛的土质很松软,他们挖了一会儿就看到在土里埋裹着的疑似人形的物体,袁科长喊了一声:“这床单里裹着的一定是个死人!”。裹着的物体抬出土坑,袁科长打开床单后徐丽萍的尸体立刻呈现在众人面前。
徐丽萍的尸体被挖出后。神父原本猪肝色的胖脸一下变得惨白,他的额头冒出细小的汗珠。黄伯阳叫侦查员先对死者现场进行简单的尸检,然后他把脸转向神父发出两声冷笑,“你的戏演到这里就快演完了。”。他的冷笑就像冬季里的寒风使神父冷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这不关我的事!我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我也不知道这个死人被谁埋在这里!”神父边说边退,他想跑掉。
“住口!事情一定会真相大白的!”黄伯阳愤怒了,他对身边的人大声命令道:“把这个神父给我看起来!”
“是。”几个侦察员掏出手枪把神父围起来。
黄伯阳看到一边验尸的袁科长验完尸后站了起来,就走到他身边问尸检结果。袁科长说徐丽萍身上没有丝毫的外伤,身上也没有死前搏斗撕打过的痕迹。但她的嘴里有血块,胸前的衣服有大片的血迹。从她的嘴里可以闻到一些酒的味道,初步分析徐丽萍是被毒死的,她很可能喝了被下了毒的酒。
黄伯阳听了袁科长的分析后走到徐丽萍的尸体旁,他蹲下身把鼻子尖凑到徐丽萍的嘴边闻了闻,根据对酒味的判断他认定徐丽萍喝的是洋酒。他心有数了,便站起身走到神父身边说:“我问你,你必须老实回答!徐丽萍昨天前半夜溜进你的教堂,而今天一大早就发现她被毒酒毒死了,作为这个教堂的主人,你真的对此一无所知吗?”
神父不容置疑的说:“先生,我搞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埋在这里?我说实话,我真的一无所知!”
“徐丽萍死前喝的是洋酒,告诉我,在这里能喝洋酒的都有谁?我们是否可以到你的房间里去搜搜?”黄伯阳的声音愈发严厉。
“这个,这个,”神父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一个侦查员说:“黄处长,我们搜过了,在这个神父厅里都有白兰地、威士忌等洋酒。
“你一定见到过徐丽萍!是不是?”黄伯阳步步紧逼。
神父开始耍赖了,“我不说,我说了你们也不信!”
“实话告诉你,你这个大教堂我们监视一段时间了,有迹象显示你有窝藏资助国民党特务的嫌疑。我们有人证,被我们抓住的那个杀手就是这里的神职人员,他已经向我们坦白了,他供认老狐狸就藏在这个教堂里,而且老狐狸天天和你在一起。至于物证吗,虽然徐丽萍是个死人。她也可以做为你勾结国民党特务的物证!我们完全有理由把你抓走送进监狱里。如果我们证实徐丽萍是你杀死的,我们还可以判你个杀人灭口罪,你不被枪毙也要这辈子呆在中国的监狱里等死了!”
黄伯阳的攻心术使神父心惊胆寒,毕竟他不愿意被**的公安抓走,更怕在中国坐监狱。但神父还是嘴硬,“我是外国公民,你们不敢抓我,你们要是抓了我,我们的使馆、我们国家和教会都会向你们提出强烈抗议!”
“这是在我们中国,你违反了中国的法律。我们就可以依法惩治你,谁抗议也没用!我要把你抓回去审问,我还要暂时关闭教堂,让我的人把这教堂上上下下的搜个遍,老狐狸肯定藏在这里,就是搜个几天几夜,哪怕挖地三尺也要把老狐狸给挖出来!”
“走!”一个侦察员用力推了一下神父的后背,猝不及防的神父向前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他有些求饶的喊道:“你们放了我。我不走!我不能离开我的教堂!”
黄伯阳见神父害怕了就趁热打铁的说:“乔治神父,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顽抗到底死路一条!你主动交出老狐狸和被我们搜出老狐狸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