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良臣被王夫人骂的狗血淋头。气急败坏的他命令手下立即把王家兄弟带走。这时淑珍上前拦住他说:“良臣,你是我们王家的女婿,你如果积点德或许还有些活路,你要是真敢动我这两个弟弟,我爸和我姑父绝对不会放过你,他们会千方百计取你性命,你也别指望日本人能救你。到时你会死的比史述礼还惨还难看!你要想活着就别动我这两个弟弟!”
王家母女的话说得麻良臣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他知道这样惨死的场景对他来说不是不可能,因为其怕死就不敢把事情做得太绝,只得叫手下人放了王氏兄弟。他一肚子火气只好往淑珍身上撒。“你这个臭娘们赶快给我回家去!这的人我谁都不抓,我就拿你作人质了,谁要是想杀我,我就先杀了你!”
淑珍骂道:“放屁!我不回家!我才不为你殉葬呢!”
麻良臣见淑珍不走,就恶狠狠的掏出手枪顶住她的腰眼向外推搡。在特务们的淫威之下,王夫人也无可奈何,眼见着淑珍被那些特务带走了。
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鬼子汉奸三番五次的到王家来捣乱,对此。少年王鸿举早已是愤恨难耐。当他知道了心爱的姑姑是被麻良臣出卖的真相后,便产生了要亲手杀死麻良臣的强烈冲动。在麻良臣等特务押着淑珍离开王家后,王鸿举趁母亲不注意悄悄拿走了后院书房的钥匙,他溜到后院打开父亲的书房。他要找到父亲那把手枪。他找来找去的没有找到那把手枪,心有不甘的他又想起厨房里有一把剔骨尖刀也可以拿来一用,于是他锁好书房的门直奔厨房而去。
在厨房里王鸿举找到那把闪亮锋利的尖刀,他持刀耍了几下后觉得很顺手。他持刀四顾间忽然想起了儿时曾熟读过的曹植乐府名诗《白马篇》。诗中这样写道“寄身锋刃端,性命安可怀。父母且不顾,何言子与妻。名编壮士籍。不得中顾私。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此时他觉得自己长大了,很像诗里那个行侠仗义的幽并游侠儿。于是就把刀藏在自己腰里,若无其事的离开厨房。
吃过午饭,王夫人怕两个儿子出意外,她回到卧室小憩前特意嘱咐两个儿子这两天先不要上学了,而且就在家里老实呆着哪也不许去。王鸿兴本来就不愿意上学,他很爽快的答应了。王鸿举也假装答应了。待王夫人回到她的房间后,王鸿举就迫不及偷偷地溜出家门。
王鸿举来到了麻良臣家所在的那条胡同,他在离胡同口不太远的地方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坐下。王鸿举手捧一本书假装在温习功课,眼睛却不时瞟着远处麻良臣回家的方向。快到黄昏时分,麻良臣的黑色汽车飞快地开进胡同里,汽车停稳后,从车上下来的几个拿着手枪的特务,他们东张西望后打开了车库的大门,麻良臣把汽车开进去后几个特务也跟着进了车库,之后车库门被从里面关上。
这一切都被隐身在电线杆后面的王鸿举看得清清楚楚,他本来的设想是等麻良臣回家开门时趁其不备从后面一刀结果他的狗命,但他把刺杀麻良臣的事情想的太容易了,其实在老奸巨猾的麻良臣面前他根本就没有下手的机会,王鸿举悻悻的回到家里。王夫人整个下午都没有看到小儿子的影子,生怕他在外面出事,直到见他回来了一直悬着的心才放下。王鸿举用出去找同学玩耍的谎话搪塞母亲,但还是劈头盖脸地数落了一通。
半夜里,在哥哥王鸿兴呼呼大睡的时候,王鸿举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对自己没能杀死麻良臣而耿耿于怀。他想到既然自己杀不了麻良臣也要把麻良臣好好折腾一番,想到这里他轻轻的喊了一声熟睡中的哥哥,见哥哥没有回声,就从床上轻轻的爬起穿好衣服。他摸黑找到一瓶墨汁里,然后蹑手蹑脚的走出屋子。
深夜里街上看不到一个人,王鸿举像个幽灵似的出现在麻良臣的家门里拿出毛笔和墨汁瓶子,用饱蘸浓墨的毛笔在麻良臣的车库门上画了一个无头的尸体,尸体上写着麻良臣的名字。然后又在画旁写了一行字:这就是狗汉奸的下场!王鸿举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但他觉得还不解气,他还要再闹麻良臣个鸡犬不宁。他看见旁边的墙角下堆着一些盖房子剩下的破转头,就顺手捡起一块砖头用力扔到麻良臣的院里,随后又接连扔了好几块。
此时麻良臣的院子里漆黑一片,自史述礼被杀后黑夜对他来说是个梦魇时段,他总觉得在黑夜里有一只无形的手要掐死他。这天晚上麻良臣为了能睡的安稳些,他不但把门窗关好还把手下七八个弟兄安排在东西厢房里住,一旦有暗杀者闯入,这些弟兄就可以保护他。
大半夜里。一块砖头天外飞仙般的掉进麻良臣的院子里,“哗啦啦”的一声,一只放在院内养鱼的大瓦缸被砖头打碎。麻良臣等人的神经本来就高度紧张着,这突如其来的响动着实让他们炸了窝。“有刺客!”东西厢房里有人惊叫起来,特务们持枪冲到院子里四处查看,就在这时又有几块砖头飞了进来,有人以为是手榴弹扔进来了,吓得趴到地上。其中一块砖头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