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叩谢大王的恩赐”,勾践似乎很开心得到了这个工作。
至于勾践夫人和范蠡,一个成了专门洗衣服,打扫的女婢,一个成了劈柴,跳水的奴隶,三人在吴国就算是初步的安顿了下来。
勾践对于刷马的工作,做得十分的认真,从来没有表现过一丝一毫的不满意,就算是日日有太监监视,也没有找出破绽。
夫差也是越发的满意。
期间,伍子胥曾经劝解过夫差,勾践一看就不是苟且偷生的人,这么做,只是为了以后的图谋大计。
奈何夫差根本不相信,加上伯在一边不断的给勾践说着好话,夫差竟然渐渐的疏远了伍子胥。
伍子胥没有办法,但是看见勾践暂时也没有什么举动,也就暂时容忍了。
每当夫差出门的时候,勾践都会很谦卑的趴在地上,给夫差当凳子,从来没有怨言。
这天,夫差带着伍子胥和伯登上了城楼,城楼可以看见御马厮里的情形,刚好看见了勾践,勾践夫人,范蠡,看样子,似乎是准备吃饭。
只见勾践和勾践夫人坐在上首,虽然穿着最粗糙的粗布麻衣,但是依旧坐得十分的端正。
范蠡恭敬的站在一边,并没有因为落难而表现出丝毫的不逊,反而越发的遵守礼法。
看见这样的情景,夫差心中似乎有点触动,“二位卿家怎么看?”
伍子胥和伯自然都看见了这样的情景,伍子胥是两朝元老,衷心为国。
“大王明鉴,勾践三人虽然落难,但是君臣之礼没有废,说明心中还有复国之意,其心不得不防”,伍子胥进言。
夫差听见伍子胥的话,似乎觉得是这么的,眼神渐渐的凌厉了起来。
“大人所言不错,但是这也说明勾践是一个守礼教的人,既然说了臣服于大王,断然不会做出违背大王的事”,伯也进言。
听见伯的话,似乎也有道理,伯也是两朝元老,伍子胥和伯,两人都是夫差身边忠心耿耿的大臣。
伍子胥是一介武夫,擅长于打江山,伯就是军师,对于伯的话,夫差是信得比较多的。
“荒谬,从来都是兵不厌诈,勾践就是包藏祸心”,伍子胥怒目看着伯。
两人从一开始就不对付,都是互相看不习惯,但是碍于权势,一直都相安无事。
“伍将军不要胡乱猜测别人,万一到时候给人逼急了,勾践真的反了,那就是将军的不是了,还是说,将军你就是希望勾践反呢?”,伯皮下皮肉不笑的说。
不愧是军师,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你……”,伍子胥瞬间就红了脸,指着伯,“胡搅蛮缠,强词夺理!”,最后憋出这两个字。
“……”,伯还准备说点什么。
“够了”,夫差打断了两人的争吵,然后摆了摆手,向着城楼走下去。
伍子胥和伯对视了一眼,双双别过了头,然后跟在了夫差的后面,走下了城楼。
御马厮里,确定周围都没有人之后,“爱卿受苦了”,勾践对着范蠡说道。
那天夫差虽说是为了让他难堪才开口要范蠡的,但是范蠡也确实是个人才,在危难的时候,他没有弃自己而去,可谓是衷心。
在落难期间,一直谨守君臣之礼,可谓是礼。
这么一个臣子,去哪里找。
“大王严重了,大王才是受苦了,不过只要大王不放弃,越国总会有崛起的一天”,范蠡倒是说出了勾践的心声。
“爱卿放心,勾践一定不会辜负越国子民”,勾践眼神坚定,身上的粗布麻衣也阻挡不住浑身的气质。
勾践夫人也在一边点了点头。
“喂,过来把这匹马刷了,一会儿大王要出宫用呢”,远处一个小厮,对着勾践喊道。
勾践虽然贵为一国之君,但是现在就是吴国的阶下囚,就算是一个小厮,也能随意的骑在他的头上。
“好的”,勾践对着小厮讨好的一笑。
“快点的啊”,小厮说完就走了,对于勾践的讨好,见怪不怪。
“是”,勾践又回答了一声,然后立马起身去刷马了。
拿着刷子在马的背上刷着,看着远处的城楼,“总有一天,我勾践会把今天的一切加倍的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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