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妮娜的性格我自然清楚,”郭守云站起身,漫步到办公室那扇面对着军港海湾的玻璃窗前,他单手托腮,朝忙碌的军港内眺望片刻,压低声音说道,“她的确不是一个善于同别人勾心斗角的女人,如果让她单独去办这件事,不用你说,我自己都不可能放心。 ,你说,若是我安排叶列娜与她同行的话,那......”
“哦,叶列娜......”西罗诺夫一愣,随即会意过来。他也是一个心思灵透的老油条了,叶列娜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他可谓是了解的一清二楚,毫不客气的说,那个平素根本在不在公众场合下露面的女人,俨然就是郭氏集团内的第一号智囊,她是前苏联培养出来的智慧型特工,俄罗斯官场上的那一套东西,她可谓是了解的一清二楚,因此呢,如果让这个女人前去莫斯科,那......估计就有的瞧了。
当然,西罗诺夫看出来的问题不仅仅是这些,他还体会到了郭守云另外三个心思:首先,他自己不去莫斯科,反而安排妮娜过去,这无非是要借重谢苗老将军的影响力,别看老将军已经死了很久了,可是他曾经提拔过的那些人,如今还很多都活着呢,这些人或许可以不看老将军的面子,但是却不能不看重郭氏集团的实力,在这种情况下,妮娜到了科,这些人可以很容易的将老将军的影响力与郭氏集团的实力结合在一起,如此一来,双方的谈判也就有了最好的切入点。其次,在郭氏集团内部,叶列娜所起到的作用至关重要,但是呢,在过去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郭守云并没有重用这个女人,现如今呢。这位郭大官人显然有意转变自己的态度了,他要给叶列娜安排一个登场地机会,让她能够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最后,这段时间霍尔尼克娃在莫斯科混的风生水起,那些有意投靠郭氏集团的人,基于她同郭守云的特殊关系,都一股脑的拜倒到了她的石榴裙下,面对这样的情况,如果说郭守云的心里没有几分忌惮,那是根本不可能地。所以呢,他现在安排妮娜去莫斯科,未尝没有一种限制霍尔尼科娃发展的意思。
一个计划算计了三个人,而这三个人呢,又全都是郭守云自己的女人,这说起来似乎有些残忍,至少没有人情味,可西罗诺夫也知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坐在郭守云那样的位置上,他根本就不可能彻底信任任何一个人,如果他的性格是那种大大呼呼,见谁一面就能掏出心窝子来的话,他也根本走不到今天这一步,那些极富野心且善于隐忍的家伙,早就把他整的死无全尸,”郭守云微微一笑,说道。“她这几年过地很沉闷也很清闲,呵呵。说句很贴切的话,她都要成家庭主妇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我每次看到她的时候,这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怎么说呢。她的才能正在一天天的荒废啊。说真的,我不是一个好男人。更不是一个称职的丈夫,不过说到底。我终究还是一个男人,让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人消沉。我这心里实在是难以接受,所以呢......呵呵,将军应该能够明白我的意这番说辞很是不以为然,可西罗诺夫仍旧做出一副深表认同地姿态,他叹口气,用一种极为落寞的语气说道,“咱们也算是老朋友了,守云你地心情我还能不了解吗?其实说到底,类似咱们这样的男人,有时候是很难做的,事业上、工作上的问题整天摞成堆,要想抽出一点精力来照顾家庭,实在是太过困难了。叶列娜这孩子......啧,她的情况我也有一些了解,身世可怜但却才能出众,嗯,至少在我看来,莫斯科地情况虽然复杂多变,可她要应付起来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不过......”
说到这里,西罗诺夫停下来,他紧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虑下面的话应不应该说出来。军有什么话不妨直说,”郭守云转过身,微笑道,“在我眼里,您就是一位长者,更像是我地叔叔,所以您要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我是不会有任何想法的。”
“那就好,那就好,”西罗诺夫笑道,“其实我地顾虑也很简单,首先一点,妮娜的性子虽然直爽,可也相当地执拗,你要让她去莫斯科出面应酬,我担心她的心里会有什么抵触情绪。再者,叶列娜的身份也很敏感,我听说了,这几年莫斯科安全部门一直都在盯着她,似乎对她的存在有着某种程度上的警惕。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她去莫斯科的话,说不定就会遭遇到什么危险。说起来呢,我更希望守云你能自己去一趟莫斯科,一方面呢,你在这个时候去莫斯科,能够避免在四岛问题上越陷越深,而另一方面呢,这也能给莫斯科军方那些人找到一个台阶,让他们......”
“呵呵,我自己去莫斯科?”不等老将军把话说完,郭守云已经笑了,他说道,“将军,您的这个主意可是不太恰当,要知道,过去我去莫斯科的时候,那边好歹还有人护着我,克里姆林宫也好,列宁格勒也罢,至少,看在我岳父他老家的面子上,那些要整死我的人也不得不多一层顾虑。可是现在呢?情况已经完全不同了,我那位老岳父已,列宁格勒也早就变了天,如今的局势是,克里姆林宫希望我死,左翼反对派希望我死,军方希望我死,另外还有别列佐夫斯基与古辛斯基,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们肯定是第一个出手杀我的。至于说倾向于咱们的右翼力量,呵呵,且不说他们在态度上是如何的摇摆不定,就单从实力上来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