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欠缺考虑了,”沉默良久,郭守云缓缓嘘口气,说道,“现在是一个很敏感的时期,银行出现过的呆坏账,很容易造成资金链条的断裂,如果在这个时候,再有某个有心人从中作梗,那一旦出现挤兑的状况,后果就相当严重了。 ,我看咱们这样,我现在手上的闲散资金还比较富裕,另外,诸如卫星网络工程那样的大项目资金拨付,也可以稍稍向后延缓一段时间,你们两个核算一下,看看手头的呆坏账总额大概有多少,我先给你们拆解一部分,至少要把眼下的难关应付过去。”
就像前面所说的,霍多尔科夫斯基与维诺格拉多夫他们的情况与远东不同,他们的商业银行并没有地方性的财政税收做后盾,所以在面对金融风险的时候,他们只能依靠自己的资金实力硬抗,与此同时呢,作为两家以投贷征息、货币炒作为主要盈利手段的商业银行,他们手头上的资金几乎每时每刻都是处在流动中的,因此,在面对突发性风险的时候,他们很可能会面临资金链断流的危险。为什么一个身价上百亿的富豪,会因为区区一两亿的资金亏损而破产倒闭?其根本原因,就在于资金链的断流。
举个例子,就拿霍多尔科夫斯基的梅纳捷普银行来说,其资产额度包括储蓄值将近四万亿卢布,而他个人在包括石油化工、城市基建、海港运营、娱乐餐饮等方面的投资,则有上百亿之多。这样一来,人们在计算其身价的时候,就会按照其各项投资的“年盈利额度”来计算。那么,现如今梅纳捷普银行出现了大批的不良贷款,这些贷款可能是以呆坏账的形式出现地。也可能是以短期内无法收回地贷款形式出现的。而这些贷款呢,又是占用的居民储蓄款。在这种情况下,一旦银行内部消息泄漏出去,或者是受金融危机等外部环境的影响,在梅纳捷普存款的居民出现了挤兑地情况。霍多尔科夫斯基很有可能在短时间内无法筹集到足够的资金填补储蓄空额。这样一来,那些担心自己存款打水漂地民众就要闹。社会的影响就要扩大,要不了多久,联邦央行就会出现对梅纳捷普展开调查,冻结他的账户资金、动产不动产,使他无法从其他地方拆借资金填补空缺,随后,为了平息民愤,稳定社会秩序,央行还要对其在各方面的投资项目进行评估拍卖----在评估拍卖这个环节上,是很有意思的。参与拍卖股价的单位,在对包括石油化工、城市基建等等等等项目进行估价的时候,他们不看这些实业机构的年赢利额度,而是单纯看它们本身的实际价值,比如:设备多少钱,地皮多少钱,厂房多少钱等等。用类似这样的估价方式。一所年盈利额超过七千万、不动产价值一千万地五星级酒店。很有可能就连一千万都不值了。也正因为有这一种现象的存在,商场上才会偶然发生一些“小鱼吃大鱼”的特例。
作为长时间的合作的老朋友。彼此心知肚明的合作者,现在的郭守云。绝不希望霍多尔科夫斯基与维诺格拉多夫两个人倒下去,所以,他才有心放弃之前地打算,将自己为挺进东南亚所筹集起来地资金,拆借给两位老友。
“呵呵,守云能有这份心,对我们来说已经是难能可贵的了,”维诺格拉多夫深深地瞅了一眼对面的年轻人,随即由衷地微笑道,“至于资金嘛,我们可能的确要从你这里拆解一部分,不过不是现在,毕竟我们也知道,你在这个关头上需要钱。”
“是啊,等等看吧,”霍多尔科夫斯基接口说道,“我知道,东南亚金融市场上的这场大戏,你是肯定要过去看看的,尤其是香港那边,你与那些港商之间的关系我们清楚,而这一次国际游资的进袭,肯定也不会放过这块大肥肉的。至于我们两个嘛,不瞒你说,我们已经有了打算,准备着再过段时间,去南美的金融市场转一圈。呵呵,南美是东南亚的主要原材料来源地,同时呢,也是东南亚廉价商品的主要出口地,再者,那边的金融秩序和东南亚基本相同,漏洞百出,千疮百孔。可以肯定的说,只要东南亚爆发了大规模的金融危机,南美肯定会受到最直接的冲击,所以,我们两个计划好了,抽调六十亿的资金过去炒一炒,只要不出大问题,小捞一票应该是没问题的。”
“这倒也是一个办法,”郭守云歪头想了想,点头说道,“嗯,至于我的考虑吗,是这样的,我打算近期入场跟风,炒卖泰铢,不做领头羊,也不冒抄底的风险,之后,国际游资走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尽可能的多捞油水。等到游资方正是开始狙击港币的时候,我准备正式入场,与他们在港币的炒汇上,好好地较量一次。”
“不不不,我想你的思路有了一定的错误,”就在郭守云这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维诺格拉多夫摇头插口道。
“哦?”郭守云愕然。
“依我个人的看法,”维诺格拉多夫解释道,“这一次国际游资横扫东亚、东南亚的态势已成定局,不过在对待香港的问题上,它们的出发点应该不在炒作港币上,而是应该更多的集中在香港股指上,嗯,也就是恒指上。”
“不错,我也是这么考虑的,”霍多尔科夫斯基认同道,“咱们应该清楚,港币与泰铢不同,香港实行的是联系汇率制,港币的汇率是与美圆直接挂钩的。而从前一阶段的情况来看,大笔的国际游资都在放量加持美圆,这也就是说,他们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