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没有办法了,”侧过身子,叶列娜语气冷淡的说道,“你现如今所掌握的权力,已经远远超过了你的野心,在我看来,这才是你身上最大的问题,同样的,这也是我所见到过的最特殊的问题。 ,人的野心往往都是随着权力的扩大而增大的,而你呢,恰恰相反。要是论到斗智,我并不在乎挑选什么人做对手,可以说,这十几年来,在与维克托斗心机的战场上,我还没有败阵过,但是很可惜,这一次我失算了,他选中了你,我也选中了你,可到目前为止,呵呵,我对你的影响力显然远远及不上他对你的影响力大。”
郭守云没说什么,他微微一笑,又伸手在女人光洁的肩头拍了拍,以示安慰。
“算啦,反正是你自己的事情,决定自然应该由你来下,”苦涩一笑,叶列娜摇头说道,“对我来说,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已经算是很满足了,更重要的是,维克托重病在身,大去之日不远,没有了他这个对手,呵呵,我的任务也就算是完成了。现在呢,作为朋友当然,前提是你真的把我当作朋友,我还有几点很重要的忠告需要跟你简单的说一下。”
“怎么你现在说话也跟维克托一样,莫名其妙的,”郭守云的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皱眉说道,“他是要入土了,你呢?你又打算怎么样?”
叶列娜淡然一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岔开话题说道:“守云这是我第一次这么称呼你,不管你在心里是不是把我当作一个朋友,我都要跟说几件事”
“在我眼里,你不仅仅是一个朋友,更是我郭守云的女人,”郭守云插口说道,“难道你感觉不到吗?”
笑了笑。叶列娜侧过脸,面背着男人,说道:“在我看来,如今的远东地区还存在着很大的问题。就最重要的方面来讲,主要有三点:第一,地域性的经济发展速度很快。但是却没有相应的地域性文化相伴随,换句话说,远东地区还没有形成自己独特的文化氛围。守云,我看得出来,其实你并不适合做远东的真正主导者,你的天赋在于经济地治理,作为一个靠钻国家政策孔子发家的人,你的正面就是经济决策的最佳制定者,而你的背面。就是经济政策的最佳破坏者,现在,既然你将远东看成了自己地家。而且还没有我所期望的那种野心,那你就应该摒弃过去那种无所不疑的态度,将自己不擅长做的事情,交给真正的专家去做。放开眼睛去看如今的远东,经济状况的持续好转,势必会造成民众生活负担的减轻,而俄罗斯人与中国人的秉性不同,他们并不注重血脉地延续,反而更注重本身生活质量的提高。因此,当以家庭为单位的生活水平提高之后,他们首先需要地就是一种精神生活上的享受。反过来,你再看看如今的远东,主要的媒体机构完全掌握在郭氏集团的手中,而每日里电视中所播放的,则完全是来自中国、日韩、欧美尤其是俄罗斯联邦的影视剧。如果这种状况长期的维持下去,那么远东人心中那种地域性的归属感就会随着经济地发展而逐步减弱,直到最后消失无踪。此前。美国人到远东搞影视拍摄,而下一步,他们将会将这方面的东西大量倾销过来,以美国式的文化,潜移默化的影响远东人的思维方式,所谓的文化入侵,也就是指的这种状况。”
“文化入侵?”郭守云也承认自己不是治政施政的料子,一个人即便是再自信,也不能把自己当成无所不能的神。否则那就不是自信而是盲目自大了。而在一个国家地日常工作中。除了经济建设的工作之外,还有其他的很多内容。比如教育政策的制定,文化政策的制定,国家统战策略的制定等等等等,试想,这么多的问题堆积在一起,郭守云自己一个人怎么可能全盘的把握起来?他即便是诸葛亮再生,估计也没有那个本事吧。
“怎么?瞧不起这个问题?”扭过头来,瞟了枕边的男人一眼,叶列娜笑道,“告诉你,对于如今地远东甚至是整个俄罗斯联邦来说,这个问题才是关键中地关键。尽管我仇视布尔什维克党,但是却不能不钦佩他们的施政策略,在他们地施政纲领中,几十年如一日的牢抓一个问题,那就是国民思想,正因为如此,过去几十年间,苏联国内的一大堆社会问题,才会令西方那些社会学家们看不透、摸不着、研究不明白。爱国主义也好,英雄主义也罢,说到底,它们都是一种思想引导的手段,这就类似与宗教信仰,以一种思想为准绳,将整个国家上亿民众牢牢的捆绑在一起,同时呢,在这个过程中,再不间断的宣扬扩大国家外部矛盾,让每一个人都产生一种印象,即自己生活的这个国家,时时刻刻都处在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威胁下。如此一来,国内的任何阶层矛盾,都能够在很大程度上得弱化,甚至是遮掩。在前苏联时期,所谓的生活物资短缺、政府官员**问题是从八十年代才开始的吗?很显然,答案不是这样的,毫不客气地说,从斯大林时期,这些问题就已经出现了。可为什么当时联盟内部没有出现八十年末的政治危机呢?在我看来,其主要原因不在别的,就在于联盟在国民思想把握方面做的工作很牢靠,大量的社会问题都被人为的掩盖起来了。而随着戈尔巴乔夫的改革,这一工作成果从根本上被放弃了,戈氏对外寻求与西方国家的合作,而且喜欢片面夸大联盟同西方国家的友好关系,对内呢,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