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有人会问,从银行里贷取的工程款不投资到工程上还能用到哪里?难不成存到银行里赔利息吗?事实当然不会是这样的,作为有着深厚官方背景的投资人,这些玩弄投机倒把手段的家伙,会第一时间将贷款投入到风险大、回报高的投机项目中去。
至于说工程项目,他们便会以后付款的方式,与施工者合作开发。工程的建设合同,他们会采取按工期记款的方式,而不是按项目计酬,即整个工程按天付钱,施工单位施工一天就有一天的款子可拿,总而言之,施工天数越长,施工单位可以拿到的款子就越多。同时呢,工程材料也都由施工者垫付,也就是说,那些真正开发项目的人在这个过程中一分钱也不用花。
由于是按工期付酬的,所以施工单位便会在施工过程中尽量拖延,一个原本五六个月可以完工的工程,有时候能够拖上一年,而在这个过程中,投资人那笔投出去贷款也在投机市场上转一圈回来了。如果说投机成功了,那大家皆大欢喜,而若是投机失败了,那也没有关系,投资人会勾结施工单位,在整个工程项目上偷工减料,将整个项目做成所谓的“豆腐渣”工程,最后再将它转卖给对此毫不知情的住户。经过这样一道手续,投资人便能够从工程中赚个满盆满钵。当然,到这个时候一个疑问出来了,那笔银行的贷款怎么办?投资人固然可以从工程的偷工减料里转到大笔的利润,但是这些利润足够偿清银行地贷款吗?怎么说呢,或许够或许也不够吧。不过这并不重要,对于投资人来说,银行的贷款一旦在投资市场上亏本了,他们就没打算去还了。他们在把住房转卖出去之后,会很快同部分媒体机构勾连上,然后以某种形式将工程项目是“豆腐渣”工程的事实曝光出去。类似这种事情,一般引来的社会反响都是很大的,政府方面会很快介入调查。而在这个时候。投资人的官方背景就派上用场了,他们有大把的手段,可以将全部的罪行栽到某个倒霉蛋地身上,从而将自己演变成毫不知情的可怜“小绵羊”。
到这个时候整个过程就算是走完了,“豆腐渣”工程必须拆倒重建,政府处理这一事件雷厉风行,迎得了民众的支持,到处鲜花、赞扬不绝,一个拿得出手的政绩出现了;而投资人摇身一变成为了受害者。他的利益在项目投资中遭到了巨大的损失。再加上项目牵涉到了刑事案件,在这种情况下,银行的贷款自然要划销了;施工单位因为督导不力,接受处罚是不可避免的,但是这种处罚一般就是罚款,撑死了十几万的数额,与那笔巨额地贷款相比,这显然算不上什么。到此。一切皆大欢喜,牵涉工程中地三方各自满意而归,谁都不会有什么怨言。至于真正遭受损失的是谁。那估计没有人会去深究了。
就这么几个简单的手段,往往上千万甚至几千万的资金,就被极少数人从国家、民众的口袋里掏出来偷走了。郭守云是什么人啊,他上辈子就是一个巨骗,类似这种污七八糟的猫腻,他可以说是样样都“门清”,因此。当霍尔尼科娃一说到这个话题。他就什么都明白了,说句老实不客气的话。他若是想在这方面搞鬼,那手段绝对比霍尔尼科娃高明得多、毒辣的多。只不过......怎么说呢,对现如今地郭守云来说,这些“小打小闹”的东西已经没有任何吸引力了,在他看来,为了千八百万的东西,值不得花费那么大地力气。
不过话说回来,自己不感兴趣的事情,郭守云也并不反对自己的女人去干一干,虽然这种事情属于歪门邪道,是很邪恶的勾当,但郭守云本身就不是什么好鸟,他那点可怜的良心还不足以支付邪恶灵魂所造成的亏空。
“他们给你许诺了多大的项目?”沉吟片刻,郭守云斜眼瞟了霍尔尼科娃一眼,随口问道。
“这个数地相应工程,”霍尔尼科娃浅笑一声,伸手在郭守云精赤地胸脯上勾画一圈,低声说道,“除此之外,哈斯布拉托夫还答应我,只要能够让你在某些事情上作出一些让步,那莫斯科全部市政工程的招标主导权就全都属于我了。嘻嘻,来之前我专门打听了一下,现在可是有不少工程公司都把眼睛盯在这上面呢,我想如果能把招标主导权握在手里,那即便什么都不做,仅仅是拿回扣也不是一个小数目了。”
听了霍尔尼科娃地话,郭守云不屑一顾的冷哼一声,而后才叹口气说道:“哎,女人终究是女人,头发长见识短,你知道吗,钱这种东西固然不错,可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它是买不来的,不如说这次哈斯布拉托夫所希望我作出的让步。你那点小心眼啊,就盯着眼前这千八百万的钱数了,却不知道看的更长远一点,把眼界放的更宽一些。”
下意识的拢了拢额前兀自带着几分湿滑的金发,霍尔尼科娃讪笑道:“人家的头发也不算很长嘛。”
“别嬉皮笑脸的,”郭守云把脸一板,语气生硬的说道,“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你的意思我明白嘛,”霍尔尼科娃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老实说,她的性格与郭守云真的有几分相似,而更重要的一点是,在郭守云身边的诸多女人里,也只有她敢在这个男人绷起脸来的时候,还喜笑颜开的。
“亲爱的,跟你说啊,”朝郭守云的怀里挤了挤,霍尔尼科娃笑眯眯的说道,“别以为你的宝贝儿整天只会考虑那两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