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咱们哥俩都不是当兵的材料啊,”满身酒气的坐在吉普车后座上,郭守云一边揉捏着自己的肩膀,一边看着做着同样动作的郭守成,不无感慨的说道。
守成咧咧嘴,摇头笑道说道:“今天可真是丢大人了,这电影里看的,那些机枪手一卡扳机,那机枪就‘嘟嘟嘟’的打个没完,可谁知道刚才咱们用得那家伙,竟然有那么大的后坐力。我就看那弹链跳了两下,还没来得及找靶子瞄准呢,这胳膊就给震麻了,心里想着赶紧松手,赶紧松手,可是这手就是不听话了。算起来这都快三个小时了吧,我这胳膊还麻木着呢,感觉就像是脱臼了似的。”
很少听到守成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而且脸上还笑意盎然的,郭守云颇觉意外:难不成自己这位弟弟竟然对军火情有独钟?带着这样的疑问,他看了一眼在前面开车的司机,然后说道:“守成,我今天有了一个新的想法,你想不想听听?”
“不想,”郭守成瞟了大哥一眼,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因为我知道你的想法是什么。你以为你和库瓦尔金在那里鬼鬼祟祟咬耳朵,我还能猜不到你们的打算吗?”
郭守云笑了,他随口说道:“噢,那说来听听,我们在打算干什么?”
回视着自己的大哥,郭守成沉吟半晌之后,才语气平淡的说道:“你们打算干什么我不想去猜,反正一个死罪是死,十个八个的死罪也是死,我现在也看开了。大哥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去吧,我这个做弟弟的就给你打下手,大不了以后你做希特勒,我做莱姆希,咱们兄弟两就当一回世界公敌。”
“莱姆希?”郭守云一愣,随即醒悟过来,他放声一笑,同时伸手在守成的脑袋上揉了一把,“那是希姆莱,哪里有什么莱姆希,跟着你这小子说过多少回了,多看点书,别忘了,大哥以后的生意还要靠你呢。”
“管他是什么希姆莱还是莱姆希的,”郭守成耸耸肩,突然又兴致勃勃的凑过来,在郭守云的耳边说道,“不过如果这生意真的做成了,第一个有资格订购的必须是我。”
“你?干什么?”郭守云吓了一跳,讶异道。
“收藏,”郭守成笑道,“今天在那里练手的时候我就想好了,等以后有条件了,我也不需要像国内那些款爷一样,住别墅坐名车的。我只需要有一个大大的仓库,就像今天看到的那些一样,然后把自己喜欢的家伙事都摆进去,每天看着它们睡,看着它们醒,嘿,有劲。”
“瞧你这点出息,”郭守云笑骂道,他琢磨着自己这个弟弟还真有意思,听说过收藏古玩的、收藏名画的,这收藏美女的也不新鲜,可是这立志于收藏军火的,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我……”
“嘀嘀!”
郭守成似乎还想说什么,不过还没等他把话说出来,他们的军车后面,就响起了一阵儿急促的车笛声。
“郭先生,是师部的车,我们要不要停一下?”前面的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头也不回的问道。
不用前面的司机去说,郭守云已经回头看过去了,在他想来,这后面一个劲鸣笛的车,也不可能是部队之外的,在布拉戈维申斯克这一亩三分地上,还没有谁敢触军队的霉头。
“是妮娜上校,”郭守成这个时候抢着说道,“她在让咱们停车。”
可不是,紧跟在车后的,正是一辆迷彩染色的军用嘎斯吉普,透过明净的车窗,可以看到一身戎装的妮娜,坐在副驾驶座上,正不停的向前面招手。
“停车,”郭守云扭头对司机说了一句。
很快,车子在公路边上停了下来,而妮娜她们的车子,则卡在前车位上停住。
“妮娜,你怎么来啦?有事?”推门下车,郭守云隔着车子,对同样刚刚钻出车门的妮娜大声说道。
妮娜没有说话,她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倒是从另一侧车门内钻出来金发年轻上校先开了口,他将头上戴着的军帽拿在手里,嚷嚷着说道:“哎呀,郭,你可真是太难找了。我和妮娜同志都找你一个多小时了,先是跑到招待所,听你妹妹说你去看新仓库了,这我们就又追到储备库,结果到了那里,就找到了醉醺醺的库瓦尔金,他说你们要去友谊宾馆。这不,我们就又追到这里来了。”
这位年轻的上校郭守云看着很眼熟,只是想不起叫什么来了,这苏联人的名字都是一大串一大串的,不是这个“夫”就是那个“奇”,这要是没个好脑子,还真就记不住。
郭守云还在这琢磨着这年轻人叫什么呢,人家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
“郭,来支烟,这接到新任务出来的急,连烟都没带,”这年轻的上校倒也不客气,他站在郭守云的身边,伸手说道,“你,还有库瓦尔金,你们两个太不够朋友了,有喝酒的机会都不叫上我,哦,还有妮娜上校。你要知道,咱们整个十六师的师部里,就没有几个年轻人,恩,只此一回,下次一定要叫上我。”
郭守云还是想不起这个年轻人叫什么来,他一面掏出烟递给人家,一面看了正走过来的妮娜一眼。
也许真的有了那份心灵相通,妮娜从郭守云的那一个眼神中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皱皱眉,语气冷淡的说道:“约里宁同志,你这些啰里啰嗦的废话能不能一会儿再说,我还要赶飞机,没时间在这里听这些。”
“约里宁?约里宁,”郭守云立刻就想起来了,妮娜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