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送走了军区的诸位将领,时间已经到了晚上九点多之前,忙碌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拉丽萨,才从外面赶回来。 ,工作上忙碌的很,眼下远东的政局虽然趋向平稳,但是方方面面所存在的问题,也开始逐步的展现出来。
就拿今天来说,各州已经开始着手安排裁撤冗员的工作了,同时展开的工作,还有清查政府账面资产等方面的内容。且不说别的,就单单是裁撤政府职员、清算账面资产这两项工作中,远东各州的政府部门就存在了大量的问题。裁撤职员这方面的事情不用说,这是政府人事问题,而人事问题历来就是国家职能部门中最复杂的一个关键性环节。政府机构中的派系权力争夺,复杂关系网络的构建,都是基于一个人事关系,一个看似不起眼的小人物,他的裁撤与保留,都有可能关系到很多人的利益,因此,作为郭守云的一个代理人,拉丽萨绝不敢轻视这个貌似无关紧要的裁员工作。
人事问题很复杂,而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清查账面资产的工作难度也不小。苏联在过去几十年的时间里,政府的**问题可不是一个局部现象,毫不客气地说,从以莫斯科为中心的国家中央,到全苏各州、各加盟共和国,**的病毒几乎感染了权力结构的各个层面,营私舞弊、贪污受贿、侵没公款等等形式的**现象无处不在。在这种情况下,国家突然出了状况,各州需要统合政府资产,那各地政府账面上所存在的巨大亏空,自然是再也遮不住了。慌了手脚的**官员可谓大有人在,而远东自然也不例外。
**分子人人痛恨,可是对于郭氏集团来说,这些人的存在却是必须地,因此,拉丽萨一方面要想办法安抚这些慌了神的家伙,同时呢,还要尽可能把他们制造的那些账面差额补上。说到底,这些人都是郭氏集团掌握的资源,他们身上的问题越多。郭氏就越容易控制他们,越容易从他们身上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因此,目前保住他们的地位,是至关重要的一个环节。
简单的听取了拉丽萨的工作汇报,又为她今后地安排定了一个基调,郭守云才想起守成那边还有一摊子事呢,也不知道他和尼古拉耶夫以及穆拉利塔兰之间谈的怎么样了。
从招待军区将领们的别墅里出来,也没让拉丽萨跟随,郭守云自己撑着雨伞。沿着别墅内的甬路,不紧不慢的朝西侧守成的别墅走去。
大雨还在下个不停。浸满水气的夜风,吹在身上感觉很冷,甚至有一种直透骨髓的寒意,不过此刻的郭守云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因为这份寒意,能使他的脑子更加清醒。
别墅区里地排水设施建的不是很好,在经过了数小时地持续暴雨之后,甬路上随处都是淤积起来的小水塘,路边的灯光投射到水面上,焕发出一种昏黄色的光晕。随着密集的雨点打落,这些光晕一**的荡漾开,咋一看去,倒也颇有几分景致。
从刚刚出来的别墅到守成的小楼并不是很远。最多也就是二三百米的距离,其间,正好经过郭守云的住处。
“红姐不知道在干什么?”从自家楼下地方墙外经过时。郭守云下意识的朝楼上看了一眼。
孙红羽被安排在二楼偏左位置的套房里,从甬路上看过去,她那房间里的灯光还亮着,只不过已经拉上了窗帘。倒是三楼上妮娜那个房间地窗帘没有拉上,因为背雨的关系,窗户还开着,一个小脑袋从窗口里探出来,左瞧右瞧的,活像一个打算出窝地鼹鼠。不用说了,这小脑袋的主人除了维克多之外,恐怕再没别人了,只是这小家伙倒是好兴致,下这么大雨还在窗前张望,她倒是不嫌冷。
“咦咦......”小家伙眼神好得很,她探出窗外的小脑袋显然看到了楼下的郭守云,很快,一阵儿咿咿呀呀的叫喊声从楼上传下来,这是小家伙同人打招呼的专用语言。
维克多的嗓音很尖很清脆,在这寂静的雨夜里,也传的很远,不到一分钟的工夫,郭守云便听到甬路的两端传来一阵儿急促的脚步声,随即,十几个别墅区内的巡夜警卫从两面包抄过来,看样子,小家伙的这一声招呼动静的确不小。
“守云,这么大雨,你在外面干什么?”郭守云正琢磨着让这些奔来的警卫散开呢,妮娜的声音从楼上传下来。她在窗前抚摸着维克多的小脑袋,冲着楼下喊道。
“没事,我到守成那去一趟,你们不用等我了,没事就先睡吧。”郭守云他起头,回了一声。
“你回来吧,守成在这儿呢,等你半
了。”妮娜在楼上喊道。
“哦?”郭守云心头有些愕然,他琢磨着,难不成尼古拉耶夫和那个什么穆拉利塔兰都走了?这不太可能吧,他们还没有和自己见面呢,尼古拉耶夫不用说了,难道那个穆拉利塔兰能放心?
“好啦,我这就回去了。”尽管心里有着一丝疑惑,可是郭守云仍旧答了一声,这才迈步朝甬路的右侧走去。
就这么两句话的工夫,甬路的两侧已经没有了人影,那些闻声而来的警卫,就像是鬼影子一样,骤然间全都消失不见了。郭守云有些恍然,看来那些人并不是巡夜的警卫,而是别墅区里四处安插的暗岗,这会,他们估计又重新回到岗位上去了。
沿着甬路,一路走回自己的别墅,刚一进门,郭守云便看到弟弟正坐在客厅中央的沙发上,看着眼前的一份什么东西愣神,而在他的对面,喜色盎然的尼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