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还是去休息一会儿吧,”站在郭守云的身边着一杯咖啡,一面用小银匙在杯子里轻轻的搅拌着,一面轻声说道,“从前天晚上到现在,您已经两天没有好好休息了,再这么下去,您这身子会受不了的。 ”
斜倚着阳台上的围栏,郭守云将目光从楼下的街道上收回来,他瞟了尼基塔一眼,随手接过她手中的咖啡,轻抿一口之后,叹口气说道:“我睡不着啊。对咱们来说,现在已经到了关键时期了,我想莫斯科那边现在已经开始运作了,远东军区也应该接到了消息。”
说到这里,郭守云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继续说道:“现在是五点四十分,也不知道莎娜丽娃和拉丽萨那边的工作进行的怎么样了。”
尼基塔默然点头。
前天郭守云从叶卡捷琳娜堡赶回之后,就夜召集自己所信任的几名集团核心人物开会,在这次小会上,他将莫斯科即将发生的政变,以及集团在这场政变中所要采取的行动,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老实说,对于尼基塔、拉丽萨以及莎娜丽娃来说,这样的事情实在是过于耸人听闻,过于令人难以置信,如果这番话不是郭守云说出来的,那她们恐怕只会拿来当笑话听了。
在小会结束之后,整个集团开始按照郭守云布置全面运转起来。就在昨天,拉丽萨离开哈巴罗夫斯克,秘密前往比罗比詹面见毕瑟夫,按照郭守云的推测,这位远东军区的中将同志。必然对军区内部的头头脑脑们相当熟悉,什么样地人可以用金钱来收买,什么样的人必须用权力来诱惑,谁谁谁有什么弱点,谁谁谁的命门何在等等。既然要搞大动作,那么这些基本的情况郭守云就必须首先摸清楚。
在拉丽萨采取行动的同时。莎娜丽娃也没闲着,她按照郭守云地吩咐,首先同镇守阿穆尔州的苏西霍夫、伊万诺夫两位少将接了头,正如郭守云所预料地那样,这两位同集团长期合作的将军虽然在这件事情上有些犹豫,而且最终给出的答复也有些模棱两可。但是郭守云相信,只要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这两位将军肯定会选择站在自己一方的。
尼基塔这两天在负责同政府官员打交道,老实说,同这些脑满肠肥的官僚们共事,远比同军方地将领打交道困难,这些家伙一个个奸猾似鬼。绝对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而且他们一个个地嗅觉都很灵敏,这两天气氛的紧张。他们肯定能够感受到,所以说郭守云也没打算尼基塔能够取得什么突破性的成绩,对他来说,现在这些远东的政府官员都是墙头草,大局未定的时候,他们一个个都正襟危坐,看上去处变不惊似地,只要这大局一定下来,他们立马就会风起景从,一边倒的靠过来。
几番布置之下,成果在一点点的显现。
昨天下午,拉丽萨从比罗比詹赶回哈巴罗夫斯克,她带来了毕瑟夫中将所提供地一大串名单,根据这份名单,再结合自己平时所接触到的那些远东军区将领,郭守云和他身边的几个女人迅速整理出了一份联络名单,名单中包括远东军区总参谋长席贾霍夫、政治委员廖缅科在内,一共有十二名主要将领,这些人都是需要第一时间搞定的。
既然能够被郭守云列入收买名单内,那这些将领或多或少的就有一些个人问题。老实说,在经过了戈氏对军队的两年所谓改革之后,如今苏军的将领已经不再像当初那么激情四射、热血沸腾了,尤其是二线的将领,信仰的丧失令他们的思想早已陷入混乱,所以说,除非像特列季亚克那样的“死忠党员”,谁不想着多为自己捞点好处啊。
将杯中的咖啡一饮而尽,郭守云回手将空杯子递给尼基塔,而后先是舒展双臂,用力的抻了抻酸涩发麻的筋骨,随后,又在因困乏而麻木的脸颊上用力揉搓两把,那混沌的脑子,顿时感觉一阵儿清明。就像老话所说的,这人没有吃不了的苦,只有享不了的福,这句话说得实在是太有道理了,就拿如今的郭守云来说,他这几个月来过得一直都是悠闲舒适的生活,像熬夜这种事情他可是很长时间没有经历过了,而今,这一熬就是两天多,他不还是挺过来了?
再次看看手上的腕表,时间已经指向了六点整。
“尼基塔,去把电视打开,”郭守云看了一眼阳台外的街道,头也不回的说道,“给我调到中央台,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想现在应该有消息传出来了
“是,先生,”尼基塔端着杯子,趿拉着小拖鞋,一路小跑的赶到电视机的旁边,按开了开关。
片刻之后,电视中传来了激昂的音乐声,这乐曲相信每一个苏联人都很熟悉,它正是苏联的国歌,“牢不可破的联盟”。
郭守云皱了皱眉头,他扭头朝电视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见电视屏幕上播放的,还是一段段的莫斯科街景,此时闪现出来的,正好是莫斯科河的河上风光——预想中应该在这个时间出现的新闻节目没有插播,难道说事情有了变化?
“先生?!”尼基塔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她看着郭守云,有些惶惑的轻声唤道。
“怎么回事?难道这历史真的发生了变化?”郭守云心跳如雷,他再次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又看看了大厅对角的那一面古铜色落地钟,已经六点过两分了,为什么这政变的消息还没有播放出来?
“嗡......”就在郭守云心惊的时候,阳台外的街道上突然隐约传来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