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了将近一个月之久的阴雨天气终于过去,普照大地光,再次出现在远东的上空。
位于哈巴罗夫斯克市丘比扬斯克大街四十二号的一栋四层独立建筑内,郭守云负手站立在一扇宽大的落地窗前,炯炯的双目,透过明净的玻璃窗,静静的俯视着窗外楼下那分外喧闹的街道。
丘比扬斯克大街是哈巴罗夫斯克市内较为僻静的一条大街,同时也是政府驻地所在的主街道,从郭守云所在的这栋楼东行,大约一百多米之外,就是哈巴罗夫斯克治安总局的所在地,而治安总局的对面,便是央行哈巴罗夫斯克总行的驻地。除此之外,这条街道上的建筑,便大都是些政府公寓之类的东西,至于说偶尔出现的一两家商铺,也仅仅是为区内住户所服务的小型商铺。很明显,像这样一条街道,若是出现了喧嚣热闹的场面,那就有些不正常了。
这两天,面对哈巴罗夫斯克市内愈演愈烈的群众游行示威活动,为了保证政府官员的住处、政府机关部门不受冲击,远东军区方面调动兵力进驻市区,牢牢封锁了市区内几个主要的行政区域,而丘比扬斯克大街就是其中之一。
从郭守云所站的窗口望出去,可以将街道上的一切看个清清楚楚,在大街这一街区的两侧入口处,军队设立起来的钢丝隔离网高高耸立,网墙内全副武装的苏军士兵以停靠的装甲车为掩护,严阵以待,谨慎戒备。而在隔离网外,手持防暴盾牌、头戴钢盔的治安警察紧紧依靠在一起。组构出两道密不透风地人墙,将潮水一般的示威民众堵在街道外侧,阻止他们朝隔离网靠近。
“打倒布尔什维克!打倒苏维埃!”
“打倒总书记!打倒总统!”
...
各种各样的**口号,在隔离带外的示威人群中此起彼伏,而伴随着这些呼声。大量的砖头、石块、酒瓶、垃圾袋,如同暴雨一般朝防暴警察地队伍中砸落。其间甚至还混杂着一些剧烈燃烧的莫洛托夫汽油弹。尽管佩戴着钢盔,手里还持有钢化玻璃板铸就地防暴盾,但是随着冲突的加剧,仍旧不时有警察被砸的血流满面、哀号不止。
当然,防暴警察也不是吃素的,面对示威民众愈演愈烈的攻击倾向。只要现场指挥官员口中的哨声一响,一番针尖对麦芒地反击瞬即便会展开。烟雾弹、催泪瓦斯。一枚接一枚的投射到对面地人群中,六七杆高压水枪一齐pēn_shè,铺天盖地的哀嚎、咳嗽声顷刻间响彻街道,几秒钟前还耀武扬威的示威者,迅即就被冲击的七零八落。
这两天里。郭守云对这种市民同军警之间的冲突已经看地麻木了,他们这种你来我往的暴力冲突闹剧,几乎每天都要上演七八次。据说这两天市内的几家医院已经住满了伤员,至于说那些在冲突中丧命地可怜虫,更是不计其数。
“哼,全都是一群蠢货!不知所谓的可怜虫!”眼看着窗外街道上新一轮的冲突再次爆发,郭守云撇撇嘴,冷笑一声,自言自语的说道。
的确,在郭守云的眼中,这些高举条幅、呼喊口号的示威平民,压根就是脑子里积水偏偏还自以为是的白痴,他们指责自己面前的军警是布尔什维克的走狗,是独裁者手中的刀剑,可他们自己是什么呢?他们不同样也是激进派的走狗,是**势力手中的刀剑。而且同有薪水可拿的军警相比,他们这种注定得不到任何好处的“走狗”、“刀剑”似乎更加廉价,以至于廉价到一钱不值。
抱着一个啃了大半块的红苹果,小维克多蹲在郭守云的脚边,一脸惶恐的看着窗外不远处的暴力街景,在她所看的地方,两名防暴警察正扛着一杆高压水枪冲击人群,濯白的水柱从枪口中迸射出来,无情的冲刷在对面的人群中,高压水龙的冲击力将一个手持木棒的年轻人冲飞出去,重重的跌落在街道边的钢铁护栏上......
这一幕显然令曾经饱受虐待的维克多联想到了什么,她蹲在地上挪蹭两步,缩头缩脑的钻到了郭守云的两腿间,而后紧紧抓住他的一条裤管,再也不敢朝窗外张望了。
“怎么啦,维克多?”郭守云回过神来,他低头看了一眼藏在自己两腿间的小姑娘,一脸疑惑的问道。
“唔......”维克多抬起头来,看了郭守云一眼,继而有扭过头去,朝窗外瞟了一眼。尽管她没有说话,但是脸上那份惶恐的表情却足以说明一切了。
“哦?”下意识的朝窗外看了一眼,郭守云很快
来,他知道窗外那一幕暴力冲突,肯定是令维克多回那段不堪的生活。
“原来我的小维克多是害怕了啊,”弯腰拉住维克多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拉起来,郭守云微微用力,揽住小姑娘的细腰,将她抱紧自己的怀里——这段日子小维克多显然长了不少肉,她这小身子也变重了不少,现在郭守云抱着她已经感觉有些吃力了。
“害怕咱们就不看了,”抱着小姑娘,郭守云笑道,“咱们去看米老鼠和唐老鸭,嘿嘿,昨天我又给你搞到两盒新带子,保证是你没看过的。”
别看维克多在年龄上已经是十六七岁的大姑娘了,可是她的心智未开,智力可以说是仍旧停留在十岁以前的水平段上,因此对她来说,像什么《鼹鼠的故事》、《恐龙特级克塞号》、《米老鼠和唐老鸭》之类的儿童剧才是最有吸引力的东西。小姑娘除了吃之外没有别的喜好,出于疼爱的缘故,郭守云也不愿意让她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