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红羽的病房里出来,郭守云刚刚虚掩上房门,一扭走廊拐角处,一个小脑袋正从墙后探出来,鬼鬼樂樂的朝这边张望。 ,这个小脑袋嗖的一下缩了回去,可没过几秒钟的工夫,就又重新冒了出来,仍旧是鬼鬼樂樂的朝这边打量,那扑闪扑闪的两只大眼睛里,有着几分胆怯还有着几分期盼。
“瞧瞧,要说这最听话的还得说是我的维克多,让干什么干什么,让在哪儿等着就在哪儿等着,”迈步朝小脑袋探出来的走廊拐角走去,郭守云一边走一边琢磨着,“要是这天底下的女人都跟我的维克多一样听话,那这世界该多清净啊。”
走到拐角处,郭守云朝坐在排椅上眼巴巴看着自己的维克多招了招手,小姑娘得了“指示”,喜滋滋的跑过来,一把就拽住了他的衣角,然后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钻进了电梯间。
“郭先生,现在去哪儿?”在绿色的军用吉普车上,开车的士兵扭头向刚刚钻进车里的郭守云问道。
“回安全委员会,”郭守云伸手在维克多挺起秀气的小鼻子上捏了捏,头也不回的说道。
“是该到了最后解决问题的时候了,”听着吉普车发动起来时的马达声,郭守云一边逗弄着小维克多,一边却在心里冷漠的想着。
在安全委员会地下监狱的囚笼内,额头淤青、嘴角好挂着一丝血迹的列昂尼德就像是一头受伤的豹子,他瞪着牛眼一般地大眼珠子,恶狠狠地看着对面角落里的那个灰发中年人。看那样子,如果不是因为有人拉着的话,那个灰发中年人恐怕早就死在他地手里了。
那个被列昂尼德列为平生第一大仇人的灰发中年人。就是“民主俄罗斯”组织的头目切列斯基,在这监狱里关押着的三十七名来自各个帮会的核心成员,除了原本就属于“民主俄罗斯”组织的之外,几乎都将这次的大难归咎到了切列斯基的身上。本来嘛,他们的人去惹谁不好,偏偏要去触郭氏兄弟的霉头,这回好了,大家伙地被人家给一锅端了,全都他娘的跑到这监狱里来等死了。
整整三十七个人,这段时间以来。这些人哪个不是在外面嚣横一时的人物,可是如今呢,这只是一天的工夫,就全都成了连猪狗都不如的可怜虫,被关在这牢笼里忍饥挨饿不说。还要忍受那些秘密警察地虐待。就拿列昂尼德来说,从昨夜到现在,他已经先后被人殴打六次了。这浑身上下基本上就没有不带伤的地方了,如果不是他的体格好,恐怕早就见上帝去了。
当然,相对于目前地处境来说,列昂尼德这些人更加担忧的是自己的将来,这次他们可是落到了安全委员会的手里,这里可是人家地狱,进了安全委员会秘密监狱的人,还有机会能够活着出去吗?
几十个人正在这里为了自己的未来而苦闷呢,潮湿阴冷的地下监狱里。突然传来的“叮叮当当”的开门声,而在这铁门开启的声音停止之后,“咵咵咵”地脚步声便开始由远及近的传过来。没一会工夫。两队背枪的士兵出现在牢笼外面地过道里,而紧跟着这些士兵出现在牢笼外的。则是目前阿穆尔州安全委员会地方负责人莎娜丽娃。
“各位,怎么样,我这里地环境还不错吧?”背负着双手,莎娜丽娃站在牢笼外,伸腿在坚固的铁栅栏上踢了两脚,笑眯眯的说道,“还有没有什么感觉不满意的地方?有的话不妨提出来。”
分别关在两个牢笼里的大哥大们谁也不说话,他们现在对这个女人是恨得要死,但同时呢,也怕的要命。
“怎么,还都不好意思说吗?”莎娜丽娃吃吃一笑,不无嘲弄的说道,“其实你们不说,郭先生也已经为你们想到了,像你们这么精力旺盛的人,却整天闷在这个小小的笼子里,相比会感觉很无聊的。所以呢,为了给你们一个消遣,郭先生今天专门为你们安排了一些小节目,呵呵,大家一起来做个游戏,就当是解闷吧。”
这一句话说完,莎娜丽娃也不等笼子里的众人开口,便挥挥手对身后的士兵们说道:“去,把这些娇贵的先生们都带到靶场上去。”
“是!莎娜丽娃同志,”一名上士从士兵队列里站出来,应声道。
很快,这些士兵就忙碌起来,他们打开牢门,两人为一组,将关押在里面的三十几位囚犯一个个的提出来,向监狱外面走去。
“上尉,上尉同志!”被两名士兵提着肩膀,列昂尼德在经过莎娜丽娃面前的时候大声喊道,“我要见郭先生,
郭先生!昨天的事情同我的’独立俄罗斯党’没有任都是切列斯基这个王八蛋的人干的。我要见郭先生,我要向他解释这一切,我......”
“咚!”
重重的一拳打在列昂尼德的小腹上,将他的叫喊声打断,莎娜丽娃面无表情的说道:“给我闭嘴吧你,你想见郭先生?郭先生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吗?”
莎娜丽娃打人很会挑地方,她这一拳正好打在对方肋下苦胆所在的位置,列昂尼德只觉得眼前金星乱闪,肚子里苦水翻涌,这话却是再也说不出半句来了。
安全委员会的靶场距离地下监狱所在的方位不远,不过与军队所用的靶场不同,这里的靶场完全是室内的,地方宽敞而且隔音效果很好。
当列昂尼德忍着腹中的剧痛,被带到这个室内靶场的时候,眼前所看到的一切,让他很自然的有了一种非常不妙的预感,他觉得,也许今天这个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