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衣不禁微微皱眉,“不曾见过,似乎并非普通江湖人士。”
绯衣本就心细如发颇为敏锐,于江湖之中他也是混迹十几年了,对于江湖中人的行事作风种种一切可以说了如指掌,到底是不是江湖人,他几乎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秦晚秋若有所思,“方才我只是随意一瞥,随意到甚至都险些将他忽略了过去,可是他却感觉到了我的视线。”
这说明什么?说明此人的功力必然极其高深,极有可能与她不相上下,甚至或许比她还要略胜一筹!可问题是,她的功力这般深厚那是因为她有外挂,可那人呢?以他的年龄再是武学天才也绝不可能现在就达到这个地步!
“主子,那人似乎用了人皮面具。”另一边绿衣忽然开口道。
秦晚秋心中的疑虑更深了,会想要遮掩本来面目,那定然有某种不可告人的理由,而且,这人皮面具可是稀有得很,放眼整个江湖也不一定能找到一两张,这也就从侧面证实了,此人身份绝对不简单!
再者,虽然这不是他的真面目,难以从脸上判断出他的年龄,但是他那双手却是没法掩饰的,皮肤非常紧致,年龄再大也绝不会超过四十岁!
不到四十岁,功力却似乎比那边那个听说已经有一百岁的少林寺方丈还要深厚些,这不是逆天吗?
“此人有古怪,稍后若是他上场,你与他对上切记小心行事,打不过就认输,不碍事。”秦晚秋严肃嘱咐了一句。
绯衣闻言点点头,不过心里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眼看场上比武已经进入了白热化,上场的人也都从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变成了武林中各大风云人物,最后甚至连峨眉派掌门和华山派掌门都上场了。
“若下一个没有人再上,你便上去吧。”
“是。”
峨眉派的老尼姑很厉害,招式虽比较美观,可是在她使来却每一招都透着股凌厉刚烈的气势,看得出来,这老尼姑的脾气挺暴躁,应是个宁折不弯的刚烈性子。
而她的对手华山派掌门,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身穿一袭白衣,面容倒是颇为清俊儒雅,看着是个君子般的人物,在武林中来说也是个异类了,不过此人武功倒是很精妙,一招一式俱透着股悠然洒脱的味道,但其中却又暗藏无数杀机,若一不小心被那剑法无害的表面给迷惑住了,怕是到时候连死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两位掌门的对决很激烈,到底不愧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顶尖高手,叫底下的一众人看得是如痴如醉,眨眼半个时辰过去了,最终还是华山派掌门略胜一筹,成为了新一任擂主。
等了一会儿,见没有人上场,连云鹤站出来问道:“可还有人上场挑战?若是没有,那么酉时三刻便由华山派掌门向本盟主挑战。”说话间,连云鹤下意识看了眼绯衣,他可是记得他和岳中天还有场约定比试的,想来定是不会放弃的了。
果然,见不再有人上场,绯衣轻轻纵身一跃,落在了擂台之上。
“影门绝杀堂堂主绯衣请任掌门赐教!不过在此之前绯衣还有件私事需要和岳南派掌门做个了断,便请任掌门先去调息片刻,稍后绯衣再请赐教!”
原本任掌门同峨眉派掌门打斗了一场,虽未受什么大伤,但是内力也是消耗不少,绯衣此时挑战其实在有些人看来实非“君子”所为,不过借着和岳南派掌门了结私怨这个由头叫任掌门得以调息一下倒是博得了不少人的好感,且他和岳南派掌门先打斗一场必然也会消耗内力,甚至可能会受伤,如此再与任掌门对决,倒也不存在谁占谁便宜了,不少人倒是因此而对影门稍有改观,看起来也似乎并不是什么卑劣无耻作恶多端的邪教,起码这位什么堂主的行事作风倒是挺光明正大。
任修远不禁露出了抹笑,对着绯衣拱拱手,翩然跃下擂台。
岳中天原本看着这么长时间对方都未上场,还以为他是怕了,心里不禁松了口气,又鄙夷不屑得很,哪想他却是在这最后关头等着呢!当即岳中天心里就嘎登一声,脸不觉又涨红了,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也只得咬牙硬着头皮上,虽然这人看起来似乎功力很深厚,但或许只是什么邪门歪道忽悠人的呢?这么一想,岳中天又觉得有信心了,当即也是一个纵身飞跃上前落在擂台上。
岳中天和绯衣一样,都是使剑,只不过剑招一出,所有人立刻都看明白了,这岳中天根本就不是绯衣的对手,单是招式之精妙程度就被甩出去几条街,只要绯衣的内力不是差得太离谱,岳中天输定了。
绯衣的内力当然不差,但他却也并不似大家所想那样可快就赢了岳中天,而是一直在逗着他玩儿,就像是猫捉老鼠似的,左一剑右一脚,偏就是不伤要害,每每岳中天绝望之际却又陡生希望,刚开始岳中天还喜气洋洋,觉得这人也不过如此,可是渐渐的一次又一次,岳中天再蠢也看出来自己是被当猴儿耍了,顿时恼羞成怒,却又心慌意乱,手下的招式愈发凌乱了,漏洞丛生,竟是已自乱阵脚。
台下一片唏嘘声,岳中天又羞又恼气得眼珠子都红了,攻击愈发杂乱无章,绯衣轻蔑一笑,也不再逗弄他,眼中寒光一闪,一剑直刺岳中天咽喉!
几乎是毫无反抗之力,岳中天砰然倒地,台下一片鸦雀无声。
谁也没想到,好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