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晚秋呢,身上的穿着乍一看上去很普通,身上头上也没什么贵重首饰,整体看起来似乎与这一看就很高档的铺子极不搭调,和铺子里的几位穿着华贵丝绸头戴金簪玉钗身上还有珍珠玛瑙各种首饰的客人更是如同两个世界的人,然而铺子里的伙计眼睛却一下子亮了。
“这位小姐不知想看些什么?”
秦晚秋略显诧异的看了眼笑得一脸热情的伙计,眼中浮现出一抹笑,该说不愧是府城吗?连伙计都能“透过现象看本质”看出来她是个“富婆”?就她这身穿戴,若是在镇上进去银楼怕是人家连看都不会多看她一眼。
店里其他人也注意到了她,俱是愣神了一瞬,眼中不由露出了惊艳的光芒。
“哼,本小姐怎么不知珍宝斋什么时候门槛儿这么低了,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一名身穿桃红色绣明艳海棠拽地长裙,外罩一件纯白毫无一丝瑕疵的狐皮披风,长相娇媚明艳的少女甩着帕子轻轻捂鼻,似是嗅到了什么令人难以忍受的气味,目露鄙夷却难掩嫉妒的盯着秦晚秋那张俏丽无双的小脸。
秦晚秋淡淡扫了她一眼,仿佛完全不知道对方在嘲讽她似的,目光都没多停留片刻,扭头对身边的伙计浅笑道:“不知贵店是否有祖母绿宝石的首饰?”
那伙计的眼睛登时更亮了,果然是个真人不露相的大客户!
“有有,小姐您请坐着喝杯茶稍等片刻。”
祖母绿这东西可不似寻常金银宝石,一般都不会随随便便放在外面,只有掌柜的手中才有钥匙能够去取出。
伙计非常热情的请秦晚秋坐下,叫人给上了杯上等的碧螺春,甚至还有两盘精致的糕点,自己则忙去后面找掌柜去了。
那少女见秦晚秋理都不理她,轻飘飘一眼没什么情绪却让她感受到了蔑视,心里正不痛快,又听她竟开口就要祖母绿宝石,脸上嘲讽的笑更浓了。
“我说有些人该不会是故意来骗吃骗喝的吧?还是当祖母绿宝石是街上的石头呢,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买得起?也不看看自己那副寒酸样儿,穿的什么破烂东西,那也叫衣裳?连本小姐家里最下等的粗使婆子都嫌烂呢。”
少女身后的两个水灵灵的丫鬟很应景的发出了满含鄙夷的取笑声,叫那少女更加得意了,像是斗鸡一样高昂着头颅,店里的其他客人也都事不关己,一边挑选着自己喜欢的首饰,一边竖着耳朵等着看好戏。
哪知秦晚秋依旧不为所动,这次是连个眼神都没赏给那少女,脸上神情从始至终未变分毫,很是淡定的喝茶吃点心,如此倒是衬得那少女如同跳梁小丑一般。
少女登时恼羞成怒,上前两步扬起了手……
“啊!”一道凄惨的尖叫声响起。
“不好意思,我胆子小,被小姐吓了一跳不小心手抖了一下。”秦晚秋一脸“诚恳”的说道。
有人忍不住捂嘴窃笑了起来。
半个袖子都湿淋淋的,手上也红了一大片,还粘着些许茶叶,整个人看起来异常狼狈又可笑。
那少女疼得牙齿都打颤了,她身边的两个丫鬟也是急得眼睛都红了,小姐被人欺负成这样,回去后夫人肯定会狠狠责罚她们的!
与其说心疼自家小姐,还不如说是担心自己的安危,其中一个小丫鬟忍不住指着秦晚秋恨恨道:“你这个贱民竟敢伤害我家小姐?你知不知道我家小姐是谁?我家小姐可是郑家千金!你伤了我家小姐,今天别想走出这个大门,就等着去牢房蹲着吧!”
郑家?
秦晚秋眉头一跳,“京城郑家?”
“没错!怎么样怕了吧?我们小姐就是京城郑家旁支的千金!”
果然是孽缘么?秦晚秋扯了扯嘴角。
郑明慧红着眼睛一脸愤恨的看着秦晚秋,“小桃红,你立刻回家去找我二哥,就说我被人欺负了,叫他多带些人来!”
“是小姐。”
“小晚,发生什么事了?”
在外面听到尖叫声不放心进来看看,哪想却看到三个姑娘堵着他家小妹,这是在欺负他妹子?还说要回去叫人?
秦沐阳登时皱起了眉头,往自家妹子跟前一挡,一脸不善的看着眼前剩下的两名少女。
秦沐阳虽说穿戴也不华贵,手里还很搞笑的拿着一把草料,但也架不住他长得好,通身温润儒雅的气质又极具杀伤力,被他这么盯着,主仆二人竟都憋不住悄悄红了脸,郑明慧眼中更是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秦晚秋暗自讥讽的笑了笑,道:“没事,不过是遇到一条乱咬人的疯狗而已。大哥你先坐着歇歇吧,等我挑两件首饰咱们就回去。”
“现在知道怕想跑了?做梦!”郑明慧得意的笑了起来。
跑?呵呵,连京城本家都得罪了,她还会怕区区一个旁支?
这时,一个中年男子手里捧着个托盘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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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古代银钱和现代毛爷爷的比例,历史上也是相差很大,有几百,也有上千的,本文中设定是1两银子=200元,还有关于马匹价格方面,度娘说现在纯血好马是很贵的(汗血马现在据说已是非卖物了),纯血马几十万上百万不稀奇,甚至拍卖会能拍出好几百万的价格…听起来有点不敢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