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是下午的五点三十分,太阳还挂在天边上。
战狼准备再过四十分钟行动。
而此时敞亮,可以说是金碧辉煌的房间里,坐在奢侈由金子打造的座椅上的人看不出表情,他此时浅灰色的眼睛像是蜥蜴一样看着下面跪着的人,粗大修长没有皱纹的手轻击着金属扶手。
这个人的手边放着一杯茶,此时正散发着最后一点热度,丝丝缕缕青烟似被房里凝重的气息吹断。
在男人的左手边,第一个坐着的是毛司尚,他穿着高级西服,手里夹着燃烧着的顶级雪茄,面容淡漠,似这一切都不关他的事。
毛司尚后面与右边,同样坐着几个人,他们不同的装容及服饰,显示他们是来自不同的国家,比起毛司尚,他们则要紧张许多,可能是上面那个男人心情不好的原因吧。
金椅上五官深邃俊朗的男人,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岁,他在茶完全没有热量后缓缓开口,像个优雅的政客。“活没见人,死没见尸?”
跪在地上的男人瑟瑟发抖,趴在地上连话都不敢说。
房里的其他几个人都欲言又止,除了毛司尚静座旁观,另外还有一个皮肤黝黑,穿着废墟迷彩的强壮男人,放荡不羁的靠坐在椅上,他拿出根和毛司尚一样牌的雪茄点燃,像抽香烟似的抽起来,看起来像是把红酒当白酒的土包子。
金椅上的男人似乎耐心用尽,他看向大门叫人进来。“把他关起来,每天割他一块肉,贝拉克什么时候找到,什么时候让他去见上帝。”
两个人推门而入,把地上的人拖走,厚重的大门又碰的下关上,发出巨大的声响。这有失礼貌,但这里毕竟是土匪窝,可不是政府大楼,这些事情他们不在乎。
这时毛司尚旁边的人坐不住了。“伊尔,要不要我们去把那伙人揪出来给大少爷报仇?”
“不用。”伊尔看向对面那扇巨大的玻璃窗,望着渐渐沉下去的太阳残忍的讲:“没有找到贝拉克,这夜就永远别想来临!”
他说完哗的起身往外走。“今天恩迪利没有黑夜。把那些人拉到市中心,我要让他们知道不保护贝拉克的下场!”
恩迪利有个习俗,就是一定要把死者在太阳落山前入土,否则他的灵魂将会被上帝抛弃。
看他大步离开,毛司尚抽了口雪茄,把它放在烟灰缸里,由它自然燃尽。他起身跟着离开房间,依然对刚才的事态漠不关心。
他一走,穿着废墟迷彩服的男人追上去,熟络的叫他。“嗨尚,我们来不会就是参加他儿子的葬礼吧?”
“欧文,不要以为你的‘业绩’突出,就可以这么肆无忌惮。”毛司尚走过走廊,从楼梯上去。“伊尔虽然有很多儿子,但不代表他就会不伤心。”
“我可看不出来他有多伤心。”欧文快跑两步,流氓似的挡到他前面。“尚,听说你在中方完蛋了?要不要来阿富汗帮我?我一定把你当做贵宾。”说着脸上洋溢起欢迎的笑。
毛司尚面无表情的推开他,继续往上走。“我们有大麻烦了欧文,现在还是先把眼前的难关度过去吧。”
“因为那些看起来像孩子的中方士兵?别开玩笑了尚,我见过的尸体比他们见过的人还多。”“喂尚,你不会要走回去吧?我们可住在十八层!”他们是从二楼出发的。
“你要走不动就搭电梯,我不会背你。”
“操,谁走不动了!”欧文追上去疑惑的问:“你觉得伊尔他什么时候能恢复过来?我们来可是因为gv的事,谁有空看他儿子的葬礼。”
“贝拉克的死活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伊尔的儿子,如果他不做点什么,他的死亡式统治就会受到置疑,甚至被这里的市民推翻。”
“市民?就是一帮垃圾,只有伊尔才会这么蠢,把食物分享给他们。”
“如果一点食物可以体验做皇上的感觉,似乎也挺不错的……”
杨光从门缝里看他们从楼梯里上去,坚起耳朵直到完全听不到才离开门边。“狼头,是毛司尚和一个穿着废墟迷彩的男人,听他们谈话语气,似乎是朋友。”
“不是朋友,同等级的同事而已。”靳成锐毫无情绪的讲:“那个人很有可能是阿富汗的负责人。”
只有那里出来的人,才会在这样的地方还穿着自以为很漂亮的废墟迷彩。
长官以前在阿富汗呆过,杨光对他的话没有怀疑。“那gv是什么?现在中方和阿富汗的军火负责人都来了,那其它地方的人肯定也来了。”
“继续说。”
得到长官的鼓励,杨光继续推理。“这个gv很可能是一种新式武器,不然伊尔也不用搞招唤大会。”
“如果是新式武器,伊尔会直接把武器寄到他们手中,很显然gv是个未出来的新东西。而需要各个国家负责人面对面商议的,一定非比寻常。”
“管它是什么,等我们把这里端了,这个什么gv就啥都不是了。”
杨光不太在意,她现在满脑子都在想着今晚的行动。
靳成锐看她检查子弹,在前不久绘制的大楼示意图旁边写下:gv。并给它画了个圈。
天边的太阳一点点落山,准备好的战狼小分队离开房间,顺着楼道下去。
杨光在昏暗的楼梯间凝视戒备,和厉剑两人倒退着走,一路退到后院。
据贝拉克所说,萨达姆是伊尔家的佣二代,可又不怎么受宠,那么他睡的地方肯定不是很好。
走在后院早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