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就如沟渠的盖子,一旦被揭开,腐烂的气息就染满了余下的人生。”卓尔法大声喊道,所幸这条街很少有路人过往,没人注意到这两个奇怪的男人,“你现在居然期盼一个黑暗中地刺客。因为想起了往事,就能变回品德高尚清白的好人?”
“东方有句古访:人性本恶,你倒是它的拥护者。”福兰的面孔冷若冰霜,捏紧拳头,指甲快刺进肉里,“我却相信另一句话:人性本善。人无法永不犯错,那些偏离了轨道,迷途的可怜人,需要得到帮助和指引。”
“听起来很像宗教的救赎,但这些道貌岸然的话。只能骗骗愚笨的傻瓜。”卓尔法针锋相对。救赎?如果真有救赎,为何没人救活他地母亲?他盈溢着一种阴郁和狂热,“就算是作为对手。我也承认你是个,会用脑子的聪明人,你真的相信自己嘴里所说的话么?别开玩笑了!”
卓尔法想揭穿面前男人的虚伪本性,想嗤笑他的表里不一,但他只听到如同低吼般地回答,那话里包含着无比坚固的力,让他余下的嘲讽,到了舌尖,却止住了。
“你错了,我相信。”福兰说得极其缓慢,斩钉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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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王号。储君眼中的海上监狱中,灰眼姑娘若有所思地在褐黄色地毯上来回踱步,抬头望着蔓延于花梨木天壁上的花纹,她和头儿约定过几种隐蔽地联络渠道,让她能得知在陆地上发生地事情和计划的进展情况。
她刚收到头儿的密函,里面交待了余下计划地步骤,福兰描叙了他和复仇双人组的同盟,“……他们是相当有利的助臂,目前尚在掌控中。因为之前的经历,我们与他们有着不小的摩擦和仇恨,但并没有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所以你也要安抚塞西莉亚那丫头,彼此合作。”
信中还提到了安玫的身份,“安·考利昂小姐原名安玫·弗莱尔,是我故人的妻子,也是金雀花家族欠我的血债之一,我的好友福兰·弗莱尔……”
劳薇塔愤怒地将信揉烂,狠狠扔到地上,用靴跟践踏,她地大眼眶里盈满泪光,胸口郁闷得想哀声尖叫,却又欣喜得要歌唱,两股矛盾的情绪让姑娘觉得窒息。
一切都已明了,头儿就是那位她曾暗恋过的检控官,他没死,还活着!
虽然福兰的说辞更符合常理,也没有什么漏洞,但他没想到劳薇塔在费都时,就开始对自己产生爱意,他瞒得过外人,却瞒不过劳薇塔。
这个美丽的跟踪狂,昔日曾不下几十次的偷偷跟着他,将爱藏在心底,羡慕地注视着他的小家庭。
“故人?怎可能,我可不记得,弗莱尔先生有你这个朋友。”劳薇塔咧嘴悲惨地笑着,“难怪你对那个女魔头另眼相看,提起她语气和神情都不对劲,我想象过无数种可能性,却没料到,她并非容貌相同,真的就是他的妻子,而你,就是福兰·弗莱尔,我初恋地对象,和现在爱着的人,居然是同一个男人。”
她高兴,原来自己的感情从没有偏倚过,但她沮丧和不安,头儿到现在还隐瞒着过去,企图骗她。
她想得到福兰的全部,从身体到灵魂,而不是一具空壳。
姑娘的妒火好像淋了油的干稻草般,熊熊燃烧着,“该死的女人,我不管你是因为失忆还是什么,既然放了手,就不应该再拿回来,他是我的!”
劳薇塔像头保护着领地的母狮子,强悍的爱欲和妒恨几乎让她失去理性,她无法想象,自己的情人即将离开身边,她不能容许,爱人的心里,还住着别的女人。
“锵……”地一声巨响,起居室的玻璃被抛投出的台灯砸得粉碎,劳薇塔觉得自己的爱情,就如这脆弱的玻璃般,朝夕不保。
“劳薇塔姐姐,出什么事啦?”耳尖的塞西莉亚隔着门叫嚷道。
小萝莉的声音让姑娘恢复了点冷静,她瘫坐在床上,喘息着回答,“我不小心弄破了窗子,乖,别担心,回房睡吧,最近海军的搜索很频繁,白天还需要你的能力来掩饰踪迹,要养足精神。”
从破碎窗子透进来的海风很冷,劳薇塔浑然不觉,她咬着嘴唇抱着被子,如果光凭ròu_tǐ能得头儿,她什么床第间的花样都愿意顺从;如果能出谋划策解决男人的烦恼,换取爱意,她就算犯下世间所有的罪孽也无所谓。但福兰不是那种喜新厌旧的人。
“他是爱我的,但更爱他曾经的妻子,我只是晚了一步。”良久,劳薇塔自言自语道,“男人真是种狡猾透顶的动物,能同时爱上几个人,不过我想,头儿对他的妻子,现在更多的是出于责任感,而不是纯粹的爱。”
她努力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下了床,重新捡拾回那封已破烂不堪的信笺,费力地重新读了一遍,寻思着新盟友介入计划后的利弊,然后长嘘了一口气,摸着额头。
“我其实更应该高兴才对,他还活着,而且已经是我的男人了。”
姑娘喃喃地说,“命运的安排真是奇特,既然上天将他带到了我的身边,那么,没人能再夺走。安玫弗莱尔?你这只无脑的,只会使用暴力的尖牙母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