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染上了瘟疫!天哪,这瘟疫是要死人的啊!”白水英在一旁惊叫。
我转头看向白水英,瘟疫我知道,生前一路乞讨到白柳镇当尼姑,在途中的时候也遇见过瘟疫。那是一死就死一个村子或是一个镇子的人,当时医术不精。一般染上瘟疫的都会死亡,可现在看着镇子里的情况,恐怕也比当年好不到哪里去。一旦染上了,几乎就是死路一条。
那时候的科学没现在这么发达,各种条件也不如现在的好,死人必不可免,但是现在就不一样啊,这么多家医院诊所,一定能把这瘟疫给瞧好的。
我对白水英说要不我们去叫辆大车来。带镇子里染了瘟疫的人去医院瞧病吧?!
白水英还没说话,贾心琪立即反驳:“这不行,这毒是毒五通扩散出去的,它的毒里带着阴气,平常带了阴气的病,只有巫医能治,但是毒五通的毒,厉害的很,根本就不是凡人能解,要么就是毒五通将毒收了回去,要么就是毒五通死了,毒气不再释放,镇子里那些染上瘟疫的人,估计会好起来。”
说到毒五通死,我立马就条件反射的想把这件事情与玉鯥撇清关系。于是问除了这两个方法,还有其他方法吗?
贾心琪看了我一眼:“有。”
我顿时高兴了起来,问她什么方法?
“玉鯥跟了娘子这么久,它的毒也会因为跟娘字久了而扩散到娘子身体里,虽然娘子平常察觉不到,这种毒只有在遇见毒性的时候才会显出它的毒性。娘子身上出的汗,是在排干净娘子身体里的毒,脑袋是娘子集中思想的地方,万物心诚皆有灵性,娘子原本就是阴胎而长成,额头是娘子阴气最重的地方,只要用娘子额头上的汗给娘子这世的父亲做药引,给镇子里的人服下,以毒攻毒,就能缓解他们身体里的毒。”
白水英听贾心琪说完,顿时就发表意见了:“这是哪门子的方法,大冬天的,汗都能结出冰来,全镇子这么多的人,这得要多少汗做药引?把良善脑子里的水给扣空了也不够啊!”
“既然不是什么办法,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就让这些人都死了吧,反正也不是我家的人。”贾心琪见白石英怀疑她的说法,有些生气,这话说的一脸的无所谓。
贾心琪前前后后话里的意思我明白,她是想说玉鯥来的话就可以解镇子里的毒,但因为我早就说了不同意,而且也猜测到我没有将玉鯥带过来,所以一直都未明说。
虽然我很想让镇子里的人都好起来,但是我怕玉鯥一来这里,就会被贾心琪安排去对付毒五通,贾心琪目前虽然说是和我在同一条战线上,但是玉鯥不是她养的,她不过只把玉鯥当成一个可以杀掉毒五通的利器,毕竟毒五通是我修成正果路上的最大阻碍。
“如果这个方法真的有用,我就试试。”我对白水英和贾心琪说。
白水英一脸我脑子出问题的眼神看着我,对我说咋没听明白贾心琪话里的意思?把玉鯥拿出来不就好了,还用的着这么麻烦?
我没有说话,贾心琪也看出了我不乐意让玉鯥牵扯到这件事情里面来,于是叫我们去多借几个火炭炉来,在五屋里摆上一圈,再在我床上铺几层厚被子,让我先接满一喝水的杯子,镇子里的人多,这一杯子的汗水,估计只能缓解半个镇子的疫情。
如果用水装满这个杯子的话,那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可是如果只能用额头流下来的汗,一滴汗这么小,这是要流多久才能将这么一大杯子流满!
可是起码我汗能多流,要是玉鯥来了的话就死了,流一点汗与玉鯥能活着,我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
白水英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后,身上穿着一件大棉衣躺进几层厚的大被子里,床边都放着烧的正旺的火炉,因为外面的空气很冷,所以钻进被窝里的那么一小会还是很舒服惬意的,可是随着时间越来越久,我就开始热的不行了,全身的被被窝烫的像是在发烧,就连呼吸的气都是炽热的,这种感觉是一种说不上来的痛苦滋味,躺在被窝前喝了几大杯的水,身上还没十分钟就开始冒汗了,又过了十分钟左右,我快要被热疯了,额头上才有这么半颗汗珠顺着我的额角流下来。
我赶紧的拿着杯子将这么一点的汗珠装起来,心想着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制毒方法,但是眼下除了这个方法其他方法也没用,我在屋里句就像是在蒸包子一样,死去活来的痛苦。
白水英看我在屋里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心疼的要死,见杯子里也才才有小半杯的汗水,也没管这么多了,把我从被子里拉了出来,给我穿上外衣,拉我出门,带我去找我爸,说我真是傻了,明明玉鯥可以来解这些人的毒的,还偏偏要让自己受这么大的罪,真是蠢。
我没有应白水英的话,端着半杯的汗找我爸,我爸现在应该还在白家宅子里,毒五通也在里面,前几天在狮子山里的时候,柳元宗教了我怎么布置结界,现在为了我手里的汗水和白水英的安全,我用我身体里的正气在我们身边布了一道屏障,要是五通要对付我们的话,有了这层屏障,我们能逃一段路。
镇子里阴冷的还超出了我的想象,无论是街道小巷子,都没看见一个人影,只有冷风夹着些从门缝里传出来的痛苦呻吟,才让我知道这镇子还是有人活着的。
昔日的热闹与温适不见了,我看着镇子里大大小小的巷子,总想起我之前在这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