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许哲也嘴巴动动,但是却没有任何声音,他脸色很阴沉,扑了上来就要抢牛奶瓶。我看他样子很不对劲,顿时吓了一跳。赶紧躲闪了起来。
我们打了一架,他一直想抢我手中的瓶子,我被他扑倒在地上,扭打得很凶残,到最后,我脑袋磕到了椅子,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是在一楼的主卧里,我被五花大绑绑在一张椅子上,天黑了,灯亮了起来。我一睁眼就看见鼻青脸肿的许哲也,他的脸离我只有十厘米这么近。
他一见我,立马就深情款款地对我告白:“寄南,如果你是女的。我想娶你。”
我脸一黑,迅速挪着椅子后退了几米,直到贴到墙上,无可退路!
看来许哲也被鬼附身,病得不轻。
哪知许哲也却松了一口气,说:“有这反应就是正常的……”他一屁股坐到床上,正经八百地对我说:“于寄南同学,你被鬼上身了,你知道吗?”
“你才被鬼上身了呢!”我大骂!
“你那只眼睛看见我被鬼上身的?”
“你想抢瓶子!”
“是你想砸瓶子!”许哲也无语,冲我使个眼色:“你看旁边。”
我转头看过去,牛奶瓶好端端地摆在床头案台上,我一下子就迷茫了:如果真的是许哲也被鬼上身了,那瓶子怎么会在这里?肯定是被他给砸了才对。难道是我自己着了道,所以才会被五花大绑起来的?
这怎么可能?!
“我怎么可能会被鬼上身?”我惊讶地问!
许哲也指着自己的脸说:“你要是不被鬼上身,我又怎么可能会被打成这样?”他指着我用力地说:“你要是正常的于寄南,应该是你被我揍成猪头。而不是你把我揍成猪头!趁现在。于寄南你跟我说清楚,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呐,叫你别打我脸,你就全往我脸上招呼,你是嫉妒我长得帅吗?”
“……”我认真地审视了一下他的脸,确实被揍得很惨,一只黑眼圈。嘴角还青紫了,左半张脸肿了,不仅如此,因为是夏天穿的少,我还看见他手臂上脚上有不少瘀伤。我倒抽了一口气,龇着牙说:“也不是,我就是单纯地觉得你脸皮厚,该削!”
许哲也被气得不轻,但是对于我的回话,他还是很满意的:“会这么说话,说明你现在是真的正常了。”
“知道我正常了,那你还不快点儿把我给放了。”
“不放!我还有事情没有问清楚你!”许哲也质问:“你是不是偷偷学了很多法术。没有告诉我呀?”
囧??
许哲也指着我问:“刚刚跟你打架的时候,我发现你捏了许多我见都没见过的法诀,你都不是直接打我的,而是指指这个,指指那个,然后大厅里面的桌子椅子都听你指挥,全砸我身上,你差点儿把我给弄死,知道不?后来我想想,不对,如果你是被鬼上身,你不可能走出一楼大厅,而更不可能捏法诀呀!”
囧?!
“别张着嘴巴!快点交代,你什么时候学会那么多法诀的?”
可能是我被鬼迷住的时候,把自己记忆库里面的法诀都给使了出来,这么一想,我忽然间有点小小的成就感呀,想不到使起法术来竟然这么的生猛的,竟然能把许哲也打得那么惨,我还从来没想过能把他揍成这样子呢,一般来说,我没被他干掉就不错了……
“那不是被鬼催眠了嘛,所以我的身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我也不清楚呀!但是真的没有人教过我什么法诀,这是真的!”我说的不算是假话。
许哲也勉强地相信了我的话,后来我们对了一下话,大致还原了当时的经过----
我这两天休息的时间非常少,所以到了今天,精神有些绷不住了。画完符之后,我就忍不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也就是那段时间,让大厅厉鬼有了可趁之机。她就趁着那个时机,影响了我的精神。
许哲也说他起来的时候,看见我忙里忙外的,烧了一桌子好菜,把三层楼的地板都拖了一遍,巨细无遗。拖完了地,我就洗衣服,而且还不是只洗自己的衣服,我还把许哲也的脏衣服给洗了,还想把他身上的衣服给脱下来拿去洗,还好他宁死不屈,这才挽救了他最后的大裤衩(囧)。我把一楼阳台挂满了衣服,又去扒拉以前租客们(已死)的衣橱,把他们的衣服全洗了,把二楼三楼的阳台也全都挂满了。
那时候许哲也看着我手脚这么勤快,就忍不住想呀:要是他是个女的,我就娶了做媳妇了!
但这念头没多久就幻灭了,因为我把阳台都挂满了衣服,就等于把阳台上的光全挡住了,接下来我去关门拉窗帘了!
许哲也吓了一跳,因为他听我说过,这栋楼的风水本来就不好,鬼还多,如果把窗帘拉上,那这栋楼没有一点阳光,那鬼就会猖狂起来;如果还把门关上的话,就形成一个死局,门关上、窗帘还拉上了,那不就成了一个密封的棺材了吗?所以他赶紧去把窗帘拉开----在这里,我和他就出现了分歧,我以为是我关的窗帘,但实际上却是我根本没有看到许哲也,也把开合窗帘给看反了。
我在楼上和许哲也弄了一阵窗帘之后,就没再纠缠下来,而是下楼去了。许哲也也跟着下楼来看看。
他下楼一看,吓了一跳!
我竟然打开了冰箱,把牛奶瓶举了起来,作势要摔……之后的事情,就是我和许哲也打架了,我法术虽生猛,但是毕竟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