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哲也沾床就睡。
我蹲在床边,静静看着他的睡脸,我觉得,这头猪极有可能起不来,他在学校里的时候就从来没有能准时起得来过。
十分钟后。许哲也开始抽搐了,我没管,那是梦魇进入他梦中的象征。
我以为他会在梦境中与梦魇立即展开殊死搏斗,结果没多久,他的抽搐平缓下来了,打起呼噜,睡得深沉。
我:“……”
又没过多久,他咧开了一个yín_dàng的笑容,哈喇子流下来了,竟然摸起自己,发出肉麻的声音:“美人,让哥亲一口,muk~~”
我:“……”
接下来,这位大爷是不是要上演撸管戏?
我深沉地叹气。说好了一定记得这是在做梦的呢?说好的自制力呢?结果一做春梦,许哲也这个人就完了。
我一边注意时间,一边看许哲也发春,时间越来越接近半个小时了,结果许哲也还没有醒过来。我想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许哲也要是真的醒不过来,那可就完了。于是赶紧揪住他的衣领,把他从床上拎起来,正准备抡他几个耳光子把他叫起来的时候,他忽然傻呵呵地睁开眼了。
他一抹口水,迷迷糊糊地看到我,但脸上表情仍然显得意犹未尽:“寄南,怎么了?”
“……捉到了吗?”我问。斤扔巨圾。
他得意地扬扬手中的牛奶瓶,说:“捉到了。”
我不满地问:“怎么用了那么长时间?”
许哲也擦擦口水。冲我挑挑眉,说:“我梦见我被一个女鬼追啊追,后来想想不对呀!我被女鬼追,反正横竖都是死。所以就掉头回去把女鬼给xxoo了。所以这时间就耽误得久了一些。哈哈!”
我无语:“你知不知道你是在做梦?”
“知道呀!”
“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从一开始嘛!”许哲也得意地说。
“那你还做这么久?”
“一个好的春梦,十年难得一遇,既然撞上,当然要从一而终,把事情从头做到尾呗!”
我这个时候好像把白芷汀叫出来,让她好好看看这个无耻男人的真面目,好放弃这个男人,最好就是放下一切,安心投胎去。
我跳上床,坐在他旁边,端起牛奶瓶看了看,只看见里面有四个浑浊的气体撞来撞去,每团气体顶部都长着一张人脸,显然就是之前那些鬼的脸面。
许哲也说:“大厅里的,你打算怎么对付?厉鬼可不比这些小鬼。没这么好对付吧?”
我说:“对,不过我们收拾掉了三楼里的其他鬼,那厉鬼就会变得孤立无援,也无法从别的房间里汲取鬼力,相对而言,我们削断了她一半的力量,比起之前就好对付多了。只不过镇压厉鬼需要贴别的符。”我找出镇压厉鬼的符箓,递给许哲也看,“这是我后面画的,跟这符一起贴上去,就可以镇压厉鬼了。”
许哲也问:“你来,还是我来?”
“你。”我郑重地说,“你精力比我多,你捉鬼也比我容易,你来。”
“那我们要怎么捉她?”许哲也问住了我。
厉鬼给其他鬼是不一样的,我们从厕鬼捉到梦魇,一直都是我们占据主动,因为我知道那些鬼的弱点,可以把他们掉出来。而厉鬼在任何时候都是占据主动的一方,一被厉鬼盯上,就是她主动出击,缠着对方,至死方休。
所以和厉鬼斗,就必须要做好死的心理准备。
我说:“从一楼到三楼,厉鬼的疯癫程度是一层比一层高。江湖上有句话怎么说的?那就是不怕与高手比武,就怕碰见酒鬼与疯子。一楼的还好,还残留点判断思维,但是三楼彻底就是一个疯狗。你不知道我第一天上三楼来打扫的时候,小白就站在我身边,她完全看不到小白,还是会过来咬我。后来我问过小白,小白说,刚化为厉鬼的时候,脑子里会充满了仇恨,只想着杀杀杀,就连她当年也是这样的,直到后来,也不知多少年过去了,她才一点一点地回复神志。”
许哲也不敢置信:“刚变成厉鬼的时候就是一疯子吗?”
“也不全然是。小白说她刚变成厉鬼,有一段时间是发疯的状态,但是一些本能的反应还是有的,虽然这些反应很薄弱,但是还是能判断,能思考一点的。而像这栋楼的厉鬼,疯得跟条狗似的,还是第一次见过。”
许哲也拖着脸,眉头皱成了一团:“那跟疯狗只能蛮干,没有别的办法了呀!”
我诚挚地看着他,说:“二师兄人长得帅,人鬼通杀,精力比我充沛,捉鬼比我容易,所以二师兄你还不快上?”
许哲也瞪眼:“敢情你之前这么夸我,早就想好了让我去和那卷毛狗硬拼?”
我猛地点头。
“你……!”许哲也气愤地揪起我的衣领,就在这时候,门口叩叩叩地响了!
我们停止了嬉闹,换上了正色,许哲也从我手中取下了牛奶瓶,说声“我去了”,就把牛奶瓶藏在背后,走到门口面,握住了门把手。
我跳下床,走到他身边,我捏好弹字诀,眼神交汇了一下,他猛地打开了门!
打开门,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指弹上厉鬼的脑门,只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她就被弹飞得老远!我趁她没有反应过来,又赶紧用封字诀封住了她的行动。
“快点!”我对许哲也说:“慢了我按不住她!”
许哲也赶紧把瓶盖摘开,就在他刚拧开瓶盖的时候,那厉鬼猛地冲开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