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看见我们这样。--”看她发怔,冷奕勋笑得神采飞扬。
“耍流氓!”绯云猛地跳开,远离他三步开外。
“我既没发‘花’痴流口水,又没盯着你流鼻血,要耍流氓也是你先。”美男拢了拢衣服,扔下这句话踢踢踏踏出去了。
绯云有种打落牙往肚里吞的憋闷。
与夏大人同来的,还有兵部尚书赵大人,两位大人都是朝中重臣,又都是冷奕勋的父辈,这家伙却让他们在‘花’厅里足足等了半个时辰,他才懒懒散散地现身。
赵大人的脸‘色’已然‘阴’沉。
夏大人倒是面‘色’平静,看似悠闲地吃着茶。
“两位世伯光临寒舍,找小侄有事?”冷奕勋散漫地踱进‘花’厅,稍稍行了一礼后坐下。
赵大人皱眉道:“贤侄啊,今天是你上任的日子,你是隶属刑部的,夏大人在刑部等你多时,却不见你上任,只好约了老夫一同前来。”
“咦,小侄是隶属刑部么?小侄还没打算出仕啊,正打算下场秋考呢,两位世伯是不是‘弄’错了?”冷奕勋满脸诧异道。
“皇上不是昨儿下的圣旨么?怎么又变卦了?”夏大人压住心中的焦急道。
“皇上是下了旨,不过小侄还没打算应承,两位世伯也知道,小侄懒散惯了,受不得朝堂约束,也不想萌祖荫,想凭自个的真本事,考取功名,请两位世伯见谅。”冷奕勋起身一辑道。
“那怎么行,事态紧急,几位大人家的嫡孙失踪一案原就是你们查的,如今兵营疫情也一天重似一天,皇上任你为提点刑狱司就是为了查清此案,你怎么能够虚言塞责呢?”夏大人怒道。
“对不住世伯,不在其位,不谋其职,小侄我实在是懒散惯了,难堪大任啊。”冷奕勋摇头道。
“你……”夏大人大怒。
兵部尚书对他摆手:“夏大人,如果冷大人上任,你就别拿刑部那一套规矩对他就是,他只管查案,什么到时点卯,坐堂什么的,就随他的意吧。”
夏大人怔了怔,随即会意:“好,只要世侄用心查案,官场的繁文缛节你可以全然不必理会,本官只看结果,不论过程。”
“如此甚好。”冷奕勋起身,“那下官就谢过夏大人。”
提刑司虽然隶属刑部,却与刑部不是一个衙‘门’,在去提刑司的路上,绯云很奇怪地问:“爷,为什么左家‘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皇上却还对左家无动于衷呢?真的怕了左家吗?”
现在就算是小老百姓,也知道那天的上天示警什么是有人特独制造的谎言,是为左家‘阴’谋造势的,按正常思维,皇帝大可以谋反之罪治左家了,为什么还没有动静呢?
“你没看到夏大人和赵大人有多急吗?身为朝中一品大臣,亲自去请我这个小小的四品官员上任,为什么?”冷奕勋敲了一下绯云的头道。
“他们自然是为了自家的小孩啊,亲人失踪了,当然要找。”绯云理所当然地说道,突然眼睛一亮:“莫非,他们都因此而受左家所制,不愿意皇上对左家动手?”
“还算没有笨到家。”冷奕勋含笑道:“丢盛子的几位大臣掌管着手握大权,掌管着财,刑,兵,人事,还有军权,这几个人只要联手一致倒向左家,就算你揭穿了左家的谋反之心,让左家失去了一部份民心,皇上也不能随便治左家的罪,因为,右卫威还在左家掌控当中,而左威卫在闹瘟疫,情势对皇上还很不利,就算皇上有心,也不能轻兴妄动。”
“那当务之急就是找到那几个失踪的孩子,对吗?”绯云道。
“二爷可想好了从何处下手?”
“你不是也清楚吗?这回不是真笨,是装傻!”冷奕勋笑着刮一下绯云的鼻子。
“那赶紧的,去济世观吧,我早就觉得那位慈恩大师有问题了,保不齐,赵三小姐也是她暗杀的呢。”绯云道。
当冷奕勋和绯云带着墨竹和‘春’喜赶到济世观时,已经到了晚上,济世观观主慈善大师亲自接待了他们。
这位观主慈眉善目,相貌秀丽,见到冷奕勋并不奇怪,宾主坐下之后,观主看着绯云道:“你就是那个揭穿慈恩把戏的小姑娘?”
绯云没想到观主如此直接,起身行礼道:“正是小‘女’,不当之处,还请大师宽佑。”
慈善道:“慈恩素来心高气傲,六根不净,尘缘未尽,所以才与屑小作下这欺天之事,难得皇上英明,没有迁怒观中其他人,慈恩在事发之后,已然逃遁,两位施主晚来了一步。”
闻风而逃了?果然如此!
“我想,刑部和兵部应该早就来过贵观了吧。”绯云细细打量着自己所在的这间厢房,随口说道。
“不错,刑部与大理寺已经着人来拿过慈恩了,都扑了空,施主几位是第三拨人了。”慈善大师道。
慈恩逃了,好象线索又一次中断。
“无事,慈恩大师走了就走了吧,反正我也很少出来游山玩水,最近也实在有些累,二爷,道观里风景怡人,不若我们在观里住上几天吧,外面的事自有刑部的人‘操’心,咱们就放松放松如何?”绯云道。
“对不起施主,本观都是‘女’子,素来不留男子在此留宿,还请冷大人体谅。”慈善满脸歉意道。
冷奕勋脸‘色’一冷,绯云忙道:“那行,二爷,您就和‘春’喜先回吧,让我和墨竹姐姐在山上玩两天,正好提刑司里事儿多,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