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真的不熟悉?我怎么记得‘春’华楼的语嫣姑娘是你的红颜知己呢?去年还听说你为了她,大打出手,将景南侯世子打落两颗牙呢?”冷奕勋道。
“哦,语嫣姑娘?是不是长得很好看啊?是不是‘春’华楼的头牌?”绯云满是好奇地问。
“小云,别听他的……”夜安离满脸尴尬地说,可绯云却兴奋道:“带我去,带我去,我要去‘春’华楼……”
话还未完,就被冷奕勋拎了领子往身后甩,她忙抱住他的胳膊:“要不二爷你带我去吧,我还没见识过‘春’华楼是什么样儿呢。”
“回房,再啰嗦我扣你月钱。”某人黑着脸,俊眼含霜。
“不嘛,二爷,回去这么早又睡不着,成天呆在府里头,闷都快闷死了。”绯云拖着他的手晃。
她俏脸微仰,灵动的大眼里满是乞求,软软柔柔地撒着娇,小手轻轻牵住他的,柔软而微凉,这样的她,明媚而狡黠,明知她的要求很不合理,可他就是狠不下心来拒绝,漆黑的眸子里渐渐卷起层层叠叠的峰‘浪’……
突然象触电一样甩开绯云的手,冷奕勋别扭地转过身:“要去也要换身打扮,这个样子出去让人瞧见,人家还以为本公子缺钱用。”
缺钱用?绯云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不知是什么意思。
夜安离一脚踹过去:“你个死阿奕,你敢卖了小云,小爷第一个不饶你。”
绯云这才明白过来,红着眼睛瞪过去:“爷不缺钱用,我缺,把爷捯饬捯饬,卖得价钱该高了去了。”
“哈哈哈,阿奕,你不用装扮,就换件红裙,绝对风华绝代,保准一去,‘春’华楼的头牌就得换人。”夜安离捧腹大笑。
某人气得俊脸由白变黑,又由黑转紫,突然贴近夜安离,嫣然一笑,明‘艳’得如怒放的‘春’海棠:“阿离哥哥,真的么?”
夜安离的笑就卡在喉咙里,‘毛’骨耸然地看着他:“阿奕……你干什么?”
“当然是……”冷奕勋巧笑嫣然,他原就俊美得如同娇‘花’,又从来对夜安离不假辞‘色’,突然笑得如此妖媚动人,夜安离的眼睛差点脱窗,突然惨叫:“啊奕,你想要我的命啊。”
冷奕勋面无表情地拍了拍手,拎着正目瞪口呆的绯云往宁墨轩去。
京都东临街,大红的灯笼早早的就挂在楼前,妓院,酒楼‘门’前人群熙熙攘攘络绎不绝,绯云穿着小厮的衣服,跟在两个大美男身后,大眼兴奋地四顾,一会儿‘摸’‘摸’这里,一会儿扯扯那边,象刘姥姥进大观园时,带着的那个孩子板儿,看什么都新鲜。
“哟,两位公子,来玩儿啊。”一个香‘艳’老鸨甩着帕子出来,一见冷奕勋和夜安离两个就扑了上来,对着后面喊:“姑娘们,来客人啦,快来啊。”
顿时,一群穿着暴‘露’,风情各异的姑娘蜂拥着跑出来。
绯云忙躲到夜安离身后以防不测,果然,就听到一阵‘抽’气声,‘春’华楼宽阔的大‘门’口顿时拥堵不堪,一大堆姑娘挤在‘门’口看得目瞪口呆,嘴角流涏,一个个‘花’痴病突发。
也不知谁尖叫道:“京城第一美男子,冷奕勋冷二爷,哦,我的天,我没有看错吧。”
原本拥堵的大‘门’因为这一声叫喊顿时更加拥挤起来,后面的姑娘们伸长了脖子也看不到,就使劲往前挤,终于,轰地一声响,人墙倒塌,尖叫声,咒骂声此起彼伏。
有冲出来的如饿狼扑羊似地扑过来,齐齐缠住冷奕勋,夜安离自问fēng_liú倜傥,却被冷落到无人问津,气得直摇自己的钱袋子:
“姑娘们,姑娘们,没人来伺候爷么?”
可惜,最爱钱的姑娘们没一个人多瞧他一眼,仍一个劲地往冷奕勋身边钻拱。
可怜相对身材矮小的绯云早被人挤出三丈开外,帽子差点都掉了。
好不容易戴好帽子,远远的看见她家二爷冷着脸立在群‘花’中,快到暴发的临界点了,吓得倒‘抽’一口冷气,某人的功力何等强大,只要随便一招,那群‘花’痴们不死也要伤啊。
她施展游鱼功,奋力挤进去,一把抱住冷奕勋:“二爷,二爷,你怎么能这样,你不是说,爱的永远只是奴才一个么?你怎么能来妓院呢?你真是太伤我的心了。”
冷奕勋烦燥快要发火之及,突然被她抱住,看她声泪俱下表情‘逼’真的哭诉他的无情,就如同点燃的炸‘药’上突然浇了一盆甘雨,顿时浑身清凉舒泰,漆黑的双眸湛亮如星,俊脸也染上一层绯‘色’,声音暗哑:
“你真的很伤心么?”
呃?伤什么心?这是在给他解围啊,他不知道么?
周朝的姑娘们顿时后退三步远,心也碎了一地,怎么可能,俊美无俦的京城第一美男子竟然是个断袖!
“爷只要心里有奴才,偶尔出来玩玩奴才也是可以的,奴才一个人不能霸着爷啊,要不让这些姐姐们情何以堪。”
见姑娘们散开了,绯云这才松了一口气,装出一副贤惠大度的样子道。
身边的人立即拍灰尘一样拍开她,大步走了进去。
甩开一众‘花’痴后,三人安静地坐二楼雅间,只请了语嫣姑娘和另一位清丽娴雅的‘女’子。
这两位都是‘春’华楼的头牌,果然要比楼下的‘花’痴要优雅矜持得多,行过礼后,两人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