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风大,娘子稍等片刻为夫就会回来。”
离倾绝停下脚步理了理慕米桃垂下额前的碎发:“听话,乖。”
“不嘛,夫君你看这白狐的眼神好凶,再说桃桃和若而郡主也有交往,她不见了桃桃怎么能放心。”
“嗯,也好。玉容给娘娘拿件披风。”玉容早就将红绸牡丹披风准备好了。
离倾绝接过玉容递过来的红绸牡丹披风亲自给慕米桃披上,系上蝴蝶结:“冻出寒热来,朕要打你屁股。”白狐‘嗷喔喔’凄厉的叫着瞪他们上了轿子走远。
玻璃若而的宫殿离永福宫不近。轿子走了差不多两盏茶的时间才到。
此时月儿已经转到西天。
园子里依旧风灯高挂,两个太监在门外值夜。
宫里也守着两个宫女。
“郡主几时不见的?”离倾绝走进来带着一团寒气。吓得两个太监和宫女抖如筛糠:“皇上饶命,郡主生性好动,总是不在宫里。奴才也不知道几时,就是五天前晚膳时没回来吃,奴才们就及时禀报了来福公公知晓。”五天前?自己还在大瑞奇峰城的时候,离倾绝暗暗寻思,若而这放纵不羁的性格能不能擅自出去找我了?“没留下什么书信吗?”离倾绝往玻璃若而的寝殿走去。
寝殿里照旧灯烛光亮,只是那老花梨木的软榻无人享用静静的摊着绸缎被褥。
离倾绝从内殿走到外殿巡视着有没有什么痕迹。
玻璃若而自小在草原的马背上长大,草原部落常年迁徙。所以她爱玩好动不安分,离倾绝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若而一向董事,且在迁徙中长大,按说出宫的话不应该不留下片言只语。
“你们谁负责收拾若而郡主的起居?”离倾绝厉声问道。
“陛下饶命,是奴才。”一个瘦弱的小宫女哆哆嗦嗦的走过来跪倒磕头。声音吓得像蚊子哼哼。
“皇上,在这,找到了一张纸条。”慕米桃从梳妆台边兴冲冲过来展开手中的信笺。
是宫里的信笺。信笺上只有几个字:“皇帝哥哥,我去找你了。”
离倾绝细看,字体潦草,大而圆。若而到了中原才习汉字自然写的不好。这确实是她的笔迹。
离倾绝将信笺交给来福收好,转头看着慕米桃一直冰寒的脸上露出点笑意:“娘子是在哪里找到的信笺。”
“就在梳妆台的抽屉里。这丫头留个条也不放在明面上,叫大家好找。”
跪着的小宫女此时更哆嗦了。心里打鼓:我白天还翻了梳妆台的抽屉,除了几枚首饰没看见啥呀。无忧娘娘却找到了。这皇上再追究起来,我不是要挨鞭子吗。
“皇上,该早朝了。”
来福看看天色东方发白,提醒道。
“嗯。木槿,走着直接去早朝吧。来福你用轿子送娘娘回永福宫。”
“皇上——”慕米桃娇嗔的一跺脚走过来顺了顺离倾绝的领子:“皇上早去早回,不要太辛苦了。娘子在永福宫里等你。”
“恩。娘子回去多休息一会。”离倾绝给她已经松开的披风带子重新系上。随木槿向昭阳殿方向走去。
慕米桃痴痴的看着离倾绝的身影消失坐进轿子,怏怏的回到永福宫。
“来福,半夜时本宫受到了惊吓,不想看见那只白狐,你且将它放在别处养吧。”
“是,无忧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