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地顾不得多想,拼命挤进灵谷堂,只见这里已经排成了十几个队列,前方分别端坐两名仙师,正对众少年进行详细的询问。
他也不敢东张西望,略略目光一扫,挑了一对面相比较和蔼,分别是一老一青两名仙师的队伍排了上去。他这是悄悄藏了个心眼,觉得面相和蔼的仙师好说话,说不定会对自己放宽条件,录用了自己。
悄悄地排在队伍里,仔细观察前方少年考核的情形,张地发现过关的比例并不大,一般是那名青年仙师会问几个问题,还让被考核的少年伸出双手。
他随意用眼一扫,就摆摆手把人打发了,瞧那不以为然的神情,显然是没过关。
这样就淘汰了三成,剩下还有两成在询问了几个问题后,也被随手打发了。
只有不到五成的少年才会被登记在册,而这五成少年无疑不是身强力壮、精明强干的样子,最后老者仙师又叮嘱几句,就指示过关少年往里面走,那里有一道门不知通往何处。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前面只有三人了,张地对前方考核的情形一目了然,开始凝神观察。
只见青年仙师看了看倒数第三人的双手,那双手白白净净,连茧子都没一个,于是一摆手道:“不合格!下一个!”
那少年闻言哆嗦了一下,顿时哭了。
青年仙师大为不悦,袍袖一挥,就将这少年推得连翻数个跟头,直接飞出了大堂,把大家都吓了一大跳。
目睹此景,张地心念一动,脸上若有所思。
队伍又缩短了一些,倒数第二人哆哆嗦嗦走了上去,那是个农家少年,生得粗手大脚的。
看过了此人的双手,青年仙师点了点头,问道:“一亩地播种要多少种子?春麦和秋麦有何区别?”
“啊?”那少年蒙了。
“不合格!”
听到这个问题,张地暗暗上心,赶紧快速心算,在周围少年一片茫然之时,他已有了答案。
倒数第三人是个富家子弟,走上前伸出双手,只见虽然白净,上面却布满了茧子,那人笑道:“仙师大人,小的在家没少干农活。”
青年仙师伸手一招,一下抓出一把锄头丢到他面前,道:“好!那你就演示一下怎么锄地。”
这富家子弟脸立刻白了,哆哆嗦嗦拿起锄头,一锄头下去,却刨到了自己的脚板上,顿时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不合格!”青年仙师沉着脸,袍袖一挥,就将这少年送出了大门,“下一个!”
张地浑身一跳,终于轮到他了,一颗心开始噗通噗通乱跳,硬着头皮走了上去。
那青年仙师望了他一眼,淡淡地问道:“以前种过地吗?”
“种过,仙师大人。”张地恭恭敬敬地回答,尽管心里紧张极了,可还极力摆出一副镇定的样子。
青年仙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眉头一皱,直接摆手道:“不合格!出去吧!”
身后等候的几名少年互望一眼,都是流露出鄙视之色,心中均想:“这么瘦弱的身子,就和鸡仔一样,果然是被淘汰的份啊!”
张地急了,这要是被赶出去,可就真的完蛋了!
爹娘在村里还怎么抬得起头?岂非要被石坚和韩宝宝的爹给笑话死?自己对家人的承诺,还怎么兑现啊?
情急之下,他顾不得多想,主动伸出双手给对方看,嘴里忙道:“仙师大人,您……您还没看我的手心呢!求您看过之后,再下决定可好?”
也许是觉得张地的举动挺有意思,又或许是积极的态度感染了对方,这青年仙师决定给一个机会,便示意张地坐到面前的椅子上,道:“那就把手伸出来给我看看。”
张地赶忙伸出双手,掌心向上,一动也不敢乱动。
那青年仙师目光扫了他掌心一下,见手指和手指根部上都磨出了厚厚的茧子,显然平日没少干农活,他点了点头,问道:“平常都怎么种地的?你说说。”
张地看出有戏,紧张的心情微微缓和,但他还是不敢有丝毫放松,按照之前盘算的腹稿,一五一十地讲述平日种田的经历:“回仙师大人,我今年十四岁,跟随父亲种田已有五年。种过谷子、水稻、苞米……农具都用得很熟,有锄头、铲子、犁头……”
他说的都是实话,他爹并不因他身子弱而不让他碰农活,相反家里农活一直没少干,这是为了锻炼他的体魄,磨练心志。
张地说了片刻,紧张心情渐渐平复,抓住重点介绍自己在种田方面的经验和长处,绝不夸大其词,却又表现得条理清晰,这要得益于之前每次读完书,二伯会对他读书内容考核,锻炼了他归纳总结和表述的能力。
这番精心准备的自述果然让青年仙师颇为满意,比起其他少年慌里慌张,话都说得颠三倒四的样子,自然是云泥之别,令其边听边微微点头。
至于一旁的老者仙师则双眼微眯,一直紧盯着张地,似乎也颇为关注,忽然冷不丁问了一句:“一亩地播种要多少种子?春麦和秋麦有何区别?”
张地早有准备,不慌不忙地答道:“回仙师大人,一亩地播种多少取决于土壤肥力、品种、种子发芽率、播种方式和播种密度。一般情况下,荞麦每亩播种量五至六斤,苦荞则是三至四斤为宜。
播种量大,出苗太密,苗株发育不良,单株产量很低,亩产量不能提高。
反之,播种量小,出苗太稀,苗株发育良好,单株产量虽然很高,但每亩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