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端之上,众位金丹修士将决赛安排看在眼中,个个神情不同,都在琢磨着自己所属宗门的队伍有多大胜算。
周老祖目光一扫,忽然哈哈大笑:“各位,方才本老祖开了盘口,赌青岳派还是凌霄宗会在复赛中胜出,现在嘛……似乎已经有了结果。来来来,咱们开始清盘!”说着,袍袖一挥,一道流光直奔澹台清云而去,口中笑道:“小妮子,这是你赢的。”
澹台清云手一接,就见手中已是多了二百中品灵石,顿时笑盈盈地福了一福,道:“多谢老祖。”
“哈哈,这是你眼光好,本老祖也只好认赌服输嘛!”周老祖呵呵笑着,又将袍袖连挥,口中道:“你的,你的,还有你的!”
另外还有三家也是押青岳派会胜出,其余都是押别家的,尤其押凌霄宗金家的最多,此时输了的人脸色都不大好看。
周老祖这一赌局大赚特赚,此时心情大好,转头看着澹台清云笑呵呵地道:“小妮子,这复赛真是精彩啊!你们青岳派险胜魔煞门和凌霄宗,尤其凌霄宗只输了两人。哈哈,说来也巧,居然都是被那个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丁八十八给淘汰了!”
澹台清云笑吟吟地道:“这都是老祖洪福齐天,事先料到了会有丁八十八这等黑马,云儿也不过是沾光而已。”
一旁的殷敖闻听此言,面色一沉,他连带复赛下注和之前的对赌,一连输了好几千的中品灵石,简直要把老本给败光了,此时心里恨得翻江倒海,只是碍着周老祖在这里,不敢发作。
哪知周老祖似乎有意要调侃他一下,目光瞥过来,笑道:“殷敖侄儿不必灰心。俗话说赌场无常,这次你运气欠缺一些,没准儿下一次就连本带利赢回来了。呵呵,我看金鸿铭已对那丁八十八下了挑战。那丁八十八也应了,我看那小家伙决赛可够呛了,要不然你决赛再来对赌一番?”
殷敖脸上挂着僵笑,面对周老祖的调侃,也不能当面发作。只能呵呵陪着笑,随口应道:“老祖,侄儿棺材本都快赔光了,让我考虑考虑再说。”
他哪敢再赌了,丁八十八居然连白大师都能淘汰掉,只怕已有了杀入四强的实力,此时他心底恶狠狠地大骂:“混蛋!该死!哪里冒出的丁八十八?竟然接连淘汰我们金家两员大将,不行!我的安排人去调查一下,这小子如果不能为我所用,就得提前除掉!”心中开始盘算该如何安排人手去行动了。
周老祖瞥了他一眼。对着澹台清云悄悄传音:“云儿小妮子,我看殷敖咽不下这口气,恐怕回去找那个王岐山的麻烦。咱们可说好了,这小子你得帮我笼络过来,回头还得帮我种植新谷呢,千万别让他出了什么事!”
顿了一顿,又道:“不过,你也不能太帮得太明显了,否则殷敖去他老爹那里告状,说本老祖偏袒。殷老怪可是半只脚跨入化神期的,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若是跟本老祖发起飙来,我也扛不住啊!”
澹台清云抿嘴一笑。道:“老祖放心,云儿晓得怎么办。”
……
无量仙塔内,当执事宣布完决赛安排后,众选手迈出仙塔大门后,忽然眼前景象变幻,居然都被传送到了赵国都城内的一处僻静广场。
一名金丹期修士带队守候在这里。看了一眼众人,冷然道:“我不管你们之间都有什么恩怨,决赛开始前的一个月都给我乖乖地呆在城内,城内有元婴期前辈坐镇,安全有保证。若是出了城,哼哼,死了可跟我们没关系。”
众选手纷纷作揖应承,然后彼此互望一眼,四大门派的领队都是冷哼一声,带着自己的队伍离去。
张地随着人流往外走,期间感受到有一股强大神念扫过自己,让他浑身汗毛都竖起来,暗惊道:“果然是元婴期的强大神念!”
心中对于大赛如此安排暗暗点头,眼下这三十二位都是极为重要的种子,若是出了甚么意外,死了那么一个两个,对于整个南北派的人类宗门而言,都是莫大的损失。
想到这里,不禁往那天魔会奸细瞥了一眼,只见此人忽然有所感应,回看了张地一眼,微微点了一下头,便快速走进了一条僻静的小巷,竟然不愿和张地多说一句。
张地微微心动,又去瞥了一眼那名胖乎乎脸上挂笑的散修,没想到此人笑嘻嘻地走过来,对着张地拱手道:“这位是王岐山王兄吧?呵呵,兄弟邢斌,乃是本地邢家之人,钦佩王兄风范,不如赏脸你我小酌一杯?”
“邢家?”张地心中一动,他正愁无法接近邢家呢,只因邢家是本地大户,人脉势力遍布,自己家人的消息多半只有邢家掌握,甚至邢家可能介入了此事。此时此刻,怎么此人忽然就冒了出来,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陷阱?
这些念头都只是一闪念,张地面上不动声色,抱拳还礼:“在下正是王岐山,多谢邢兄赏识,敢问你来自哪个邢家?”
邢斌呵呵一笑,道:“还有哪个邢家,本地只有一个。兄弟是偏房一脉的玄孙之一,在邢家很不成器,修仙不成,只好研究灵谷种植了。总算有了一点成绩,进入了决赛,正想多结交一些朋友,学一些灵谷种植的经验呢!”
张地听得连连点头,虽然他持有戒备之心,不会轻易相信一个人,不过这邢斌属于很会说话的人,张地倒没有理由拒绝,而且借着此人打探邢家的消息,也是他的下一个目标。
那邢斌见张地没有拒绝,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