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灵仙的药因被葛平加了附子,便越发对女性驱寒着了些劲力,一杯喝下去没多久,她便睁开了眼睛。t/
秦珂这头也不知是什么药,只知道苦的紧。但她天生也不是很娇惯,这些年来又憋在痴三儿的小身子里面,着实也是经过了一番艰苦磨练的。喝点苦水,到还能应付过去。只是肚子里的痛让她时不时的满头大汗。
她咬了咬牙,越是痛便越把那苏四恨了个千千万万遍,更是下定了决心日后必定寻个机会报复回去。两人的仇怨便也是这般结了下来。
再说那苏五,正在炭窑里忙着烧炭,一身白衣早换成了粗布玄衫,用个方巾裹了头发,远远看去俨然一个贫家小子。
却在这时被身后一道脆声吓了一跳,扭头看去,竟是跑的花枝乱颤的水仙。他顿时皱了皱眉头。
“公子公子,有人送来了这个。”水仙不敢大意,端端正正捧着个湘妃色的荷包递给苏五。
苏五愣了愣,这荷包上花色很清雅,绣了一撇兰草,除此之外竟无一物。
“谁送来的?”他颇有些疑惑。
水仙撇嘴:“公子还是自己看吧。”
苏五先用清水冲了冲手,却左右找不到擦手的东西,于是朝水仙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水仙笑嘻嘻上前一步,以为苏五有什么好差事交代她去做。谁知那苏五先是咧嘴笑笑,随即抬手捉起她的裙角。
水仙顿时惊呼:“公子怎么可以……!”
苏五瞪她一眼:“你是我的丫头,有什么不可以。”
水仙顿时红了脸庞:“人家还没准备好嘛!”
苏五顿时抽回手来,抖着嘴角道:“这也需要准备?本公子只是借你裙子擦擦手罢了。”
水仙一撇嘴,舔着胸脯蹭过来:“那也容人家摆个方便的姿势嘛!”
苏五赶忙扭过身去,反手将她肩膀一拨:“你便是怎么着都方便,我自是知道你。”说罢自己先呕了呕,赶紧伸手去捉那放在台面上的荷包。
拿在掌心里掂了掂,还是蛮有些重量。他有些好奇。打开来看了,这才禁不住微微一笑。
里面正是秦珂串好的两支链子,因碧玺珠子丢了许多,便间或用鎏金炸珠做了间隔。那炸珠比照碧玺珠子稍微小了些,却因这样的间或相隔反倒愈发灵动起来。
水仙凑上来:“这可是公子先前那链子?”
苏五瞪她:“亏你还自称是我的贴身丫头,我的链子不见了,你到没发现。”说罢摇摇头。将她推到一边,自己又坐回窑前。
水仙顿时红了红脸:“公子教训的是。下次水仙不会这么大意了。”
苏五却撇嘴一乐:“依我看你是学那鬼舞蹈,竟学的对旁的事情都心不在焉了。该罚!”
水仙连忙点头:“公子说的是。”
苏五见她这般柔顺,便有心捉弄她一番,于是扭身道:“好,你且替我拉这风箱,记住太阳下山前不可停下来。”说罢起身将手下的活交给了水仙。
水仙竟然笑呵呵:“公子放心,水仙一定能办到。”
苏五点头笑道:“好吧,我先考验一下,若是办不到,日后就别在我房里伺候了。还有……”他想到什么。皱了皱眉头:“你那身型,着实不适合跳《烛泪》。”
水仙先是愣了愣,待反应过来时,苏五已经连影儿都不见了。
她默默拉了一会,便开始打量起四周来。这才发觉,此处十分荒僻,且再往前看便是陈尸遍野的乱葬岗。自己孤身一人在这里拉风箱,这,这着实太惊悚。想着想着,她禁不住惊恐又委屈,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再说那苏五,乘了匹快马,一溜烟朝秦珂家去了。
谁知刚进门,便见冠男捧着一盆热水朝西厢走。他一把拦住:“这是做什么?你姑姑还没起么?”
冠男连忙摇头:“五叔叔还是去看看我姑姑吧,她病的都要死了呢!”说着,一方小脸竟憋出了哭腔。
苏五闻言顿时大惊,他这几日没敢来见秦珂,是因先前摔冠的事情,深怕被她再教训一顿。如今见她托人送了那链子过来,便知道她原谅自己了。这才喜滋滋来到娄家,却不成想,竟听闻秦珂病倒。这是得的哪门子病!
他从冠男手里接过铜盆,示意她在前面走。
冠男挑帘为他让路,他闪身进入屋内,果见秦珂脸色苍白的歪在榻上,看脸蛋便知道病的着实不轻。
他轻轻走过去,将热水放在一旁。伸手去推了推秦珂。
一旁坐着的梨花本在打盹,被他衣衫窸窣声惊的一抬头,见是苏五,这才轻出一口气来。
苏五低声道:“怎么还睡着?”
梨花叹口气:“前几日无意掉进河水里,回家来便着凉了。第二天又被请去枯禅寺,这一下便重了,期间反反复复醒了几次,又急着给你串链子,便又雪上加霜。”说着,她伸手指了指铜盆:“水可是热的?我再给她擦擦脸。”
苏五连忙道:“我来吧。”说罢拎起一旁的手巾便按进水了。
梨花愣了愣:“这多不合适。”
苏五却一笑:“有什么不合适,我们一起长大的,还在乎这些个。再说……”说着,他朝梨花挤挤眼睛:“我那聘礼可是闹着玩的么?”
梨花顿时又是一愣:“不是说,那都是为了防备苍矢抢亲么?”
苏五苦笑:“我可没这么说过。”
梨花顿时明白了,连忙笑了笑,扭身退了出去。
苏五将手巾润湿,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