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刀痕十分特殊,依照常人定然看不出来,只当是孩子稚气所以刻得不够圆滑,唯有久经沙场的南宫烨知道,这字样是因为匕首而这么笨顿。
大禹国的匕首制作的精致小巧,不论是男子女子都可以将它轻巧的藏在衣袖当中,且刀柄细小,十分方便抓拿。大楚国与大洛国的匕首却是另一番模样,大楚国匕首细长,足有男子一个手掌之长,却只有剑一半粗;而大洛国的匕首则是刀柄短,刀刃长,握手处向下凹下去。
能刻出这样的字样,定然不是大禹国的匕首,三国虽有交战教合,可不论如何匕首都被三国视为无上之物,是绝不会流入平民之手的。就连富商也鲜少拥有,杨天玥虽得太子之*,可以今天的情形来看也定然是不会被赏他国匕首的……
杨天玥,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手中的玉坠子收进怀里,起身悠哉回屋。
三位太医轮流值守,不断将热水和冷水交替盖在杨天玥额头上,带到天快亮时,这*上躺着的祖宗总算是微微睁开了眸子。张着嘴巴呼吸急促,像是被什么卡住喘不上气来,眉头紧皱翻身而起,一口鲜血便“噗”的一声吐在了地上。
“啊--”
还未等人反应过来,锁骨上的银针便因为方才的动作扎的更深了些,杨天玥一声厉声叫喊,呼出了声儿来,苍白的小脸凝结在一起,十分痛苦。
赵太医慌忙上前,将那根银针取出,便迅速有黑血自针口出溢了出来,端来热水的宫女忙将白布打湿了递过去,擦了擦逸出的黑血却又再一次的涌出来更多,周太医伸手就要去赌,被杨天玥虚弱阻止,那一张口的虚弱像是一个不小心就会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悬着所有人的心。
“不要……不要动……”
周太医便立马扭身吩咐,叫飞儿去通知太子。太阳刚刚冒出半个脑袋,一点也不如正午时的刺眼和无法直视,倒像是一个刚刚剥开壳的鸡蛋黄,毛茸茸的十分可爱。
莫儒歌正在用早膳,见飞儿来了眼都未曾抬起一下,淡淡将口中的东西咽下,才启声道:“何事?”
这样不紧不慢的态度早就憋坏了飞儿,说话一急便险些被口水呛到。立马叩头行礼,为自己的大不敬请罪,而后才慢慢说出“杨行医”已然苏醒这样的话语来。
莫儒歌依旧是方才那副淡漠模样,挥了挥手便让飞儿退下。
飞儿福身,匆匆步伐退了下去。心中的疑惑却是堆了满头,前几日里太子对杨行医的变化是有目共睹的,可今日的淡漠却也是真真切切的。这喜怒无常当真是让她摸不着头脑。
这厢容勐却站在身后欲言又止,莫儒歌将碗筷放下,漱口后站在原地任宫女为自己整顿衣冠,声线里面有他自己也未曾察觉到的轻松和缓和:“说。”
容勐道:“殿下对杨行医……”
“怎么?”容勐的欲言又止让他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