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铁宝马上想起了自己和徐佩瑶打的赌。
“不是说三个月后才死呢,这会儿还没有满三个月呢!”不急,是的,自己不必着急。
“什么三个月啊?”徐珍珠不明白自己哥哥这嘴巴里胡乱念叨什么?
“没什么?你别瞎问!娘,我渴死了,上回家里采的水蜜桃现在还有吗?”徐铁宝可不好意思说自己和徐佩瑶那个臭丫头打赌的事儿。
“已经被珍姐儿吃了。”沈氏想了想说道。“哦,那最后一个水蜜桃都有点烂了,你现在渴的话去喝点茶水吧。”
“娘,你不是说我是家里的男孩吗?这家里好吃的东西都该紧着我的吗?怎么你给小妹吃了?”徐铁宝闻言愤恨的瞪了一眼沈氏,再不悦的瞅了一眼徐珍珠,说道。
“铁哥儿,那水蜜桃都烂了一半了,怎么好给你吃?你乖啊,这样,娘给你一文钱,你去徐翠花的爷爷那里买两根糖葫芦吃。”沈氏见徐铁宝一张嘴撅的老高,而且很生气的样子,便皱着眉头,从荷包里摸了好久,摸出了一个铜板给徐铁宝。
沈氏可肉疼了,这从她手里拿铜板,好似割她的肉一样。
“哥,你等下买了糖葫芦给我吃一根。”徐珍珠见徐铁宝高高兴兴的出门,在背后急切的喊道。
“娘说了家里好吃好穿的都得紧着我。”徐铁宝闻言倏然顿住脚步,冷声说道。
“娘……”徐珍珠气死了,忙走到她娘沈氏边上撒娇道。
“你又不是带把的,能和你哥比吗?你啊跟着我一起掰玉米棒吧。”沈氏抬眸没好气的冲着徐珍珠说道。
徐珍珠被沈氏这冷冰冰的话一呛,顿时成了锯了嘴的葫芦——没声了。
徐佩瑶见姐姐的身体好了,心情也好了,姐妹俩也已经从徐里正那里弄了个单独的女户,还分到了半亩旱地。
“小妹,你别发愁了,咱们俩能得半亩旱地已经很不错了,现在就是想想这半亩旱地上咱们该种什么?如今都六月份了,哎。”徐佩琴拉着徐佩瑶的手一起蹲在田埂上瞧着杂草丛生的半亩旱地,她笑着说道。
“种花生吧,等赚了银子后咱们跟村里的富贵叔家里一样去种茶树。”徐佩瑶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姐姐知晓。
“种花生我懂,种茶树?咱们都不懂啊,我觉得不太靠谱。”徐佩琴摇摇头说道。
“姐姐,不懂可以学,对了,咱们先去山里弄一些山货,等赶集的时候拿去镇上卖,回头买一些花生种子可好?”徐佩瑶心想一般花生四到五月播种,如今已经六月,不过,她有空间灵泉浇灌,问题不大。
“你的意思是摘野菜?”徐佩琴问道。
“也可以这么说吧。”徐佩瑶嫣然一笑答道。
两人背着背篓走在田间小路上,往附近的雁山走去。
远处是连绵起伏的山峰,方方正正的良田里水稻金黄金黄的,掩映在苍翠大树下的房屋露出黛色的屋脊,间或传来鸡鸣狗吠之声。
在金色阳光的照耀下,大大小小的水塘宛如镶嵌在皇冠上的明珠,璀璨夺目。
徐佩瑶深深地吸了口新鲜的空气,嗯,空气之中有甜甜的荷花清香,煞是好闻。
拿锄扛锹挑筐的村民们在田野间忙碌着,有认识的,徐家姐妹俩的便主动笑眯眯的和他们打招呼。
天气越发的炎热,到了山上,有树荫有凉风,稍稍觉的好些。
徐佩琴从腐木上摘了一些木耳,徐佩瑶看看草丛里长的蕨菜,便一簇簇的拔了起来。
“小妹,这草是喂牲口的,咱们不能吃的。”徐佩琴见徐佩瑶越拔越多,便提醒道。
“可我已经摘了,咱们还是先带回去吧。”徐佩瑶怎么能和姐姐说自己在现代的时候,曾经在饭店里吃过蕨菜炒肉丝呢,味道很好。
“那好吧,啊!”徐佩琴只得点头答应,忽然她的脚被什么东西一夹,然后掉进了一个枯井里。
“姐姐……你怎么了?”徐佩瑶马上扔下背篓,快步跑了过去。
“是个兽夹子!还好,我只是一点轻伤,不是很疼,我现在不碍事的,小妹,你快点去喊人来救我!你呢自己别下来!危险!”徐佩琴自己掉下去了,却关心的叮嘱徐佩瑶道。
“姐姐,你不要害怕,我一定会想到办法把你救上来的。”徐佩瑶双手张开在嘴巴边做成喇叭状冲着枯井里喊道。
“公子,咱们啊山鸡没有猎到。倒是猎到了一个小丫头,哎呀,真晦气!”高大的梧桐树树杈上斜躺着一个蓝衣少年,他呢皱着眉头冲着另外一棵香樟树上的紫衣年轻俊男抱怨着,他用的是传音入密,武力值低的人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