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怡之所以这么着急还真不是因为担心梁晓洛的身体,她不过是想去看看师父究竟做了什么手脚。这后面一定会发生点儿什么,想到此她不由轻声笑了出来,一旁的温泽浩看了看她,眉峰微微一挑,而后看向被安子怡牵着的手,嘴角微微一勾,看似很愉悦。
来到叶凡的院子,安子怡并没有看见要找的人,她放开温泽浩的手,朝那扇大开的房门走去。
果然叶凡在这里,除了他肖宇、何若霖也在,见到安子怡,叶凡这才放开梁晓洛的手腕,皱眉迎了上去,“子怡,梁公子的脉象有些奇怪。”
嗯?奇怪?安子怡先是看了看他,并没有多问,而是直接走到床前把脉,当她两指搭上梁晓洛的手腕,指腹间传来的的搏动明显与上一次有些不同,她敛眉看着双眼紧闭的梁晓洛,心想除了师父,也没人会给梁晓洛下这样的套儿了。
先来说说叶凡为什么会觉得梁晓洛的脉象奇怪,其实很简单,叶凡一直以为梁晓洛是男人,当他给梁晓洛把脉,发现她的脉象变了,自然会觉得奇怪。再加上梁晓洛被师父动了些手脚,心律跟常人不同,叶凡看不出来也不奇怪。
“呼——”安子怡放下手,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身,“确实有些奇怪。”
这一次叶凡倒没有显得紧张,他奇怪的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梁晓洛,转头问安子怡:“你怎么看?”
安子怡心底好笑,他这么问不是明摆着已经怀疑了吗?安子怡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她淡淡看向叶凡,点了点头,表示他心中的猜想没有错:“大师兄猜想的不错——”
“……”叶凡苍白着脸往后退了一步。
叶凡的此举不由让安子怡心底有些不好受,说白了,她与梁晓洛又有什么区别?也许有一天叶凡也会这样看着自己,不仅是他,其他人也会如此。
“嗯~!”此时床上的梁晓洛轻轻哼了一声,那语调与她平常的语气全然不同。
一旁的肖宇和何若霖完全就是一头雾水,刚好听见床上梁晓洛的声音,几人不约而同的看去。梁晓洛眼神迷离,看起来神志并不是很清楚。安子怡刚好坐在她的床边,转头看着她。
“公子~~~~!”一个异常销魂的声音从梁晓洛的口中传来。
真可悲,看着这样的梁晓洛,安子怡并未有任何的同情,她只是对师父的所作所为有些不满。
“……”叶凡、肖宇、何若霖和刚进门的温泽浩都被这个声音给吓住,只见梁晓洛抬起手臂,那宽大的衣袖缓缓滑落,露出了女子独有的芊芊玉手,安子怡冷眼看着她的手伸向自己的脸庞,左脸被她滚烫的手覆盖,安子怡眼睛微微一眯,抬手打掉了她的手臂。
“……少主?……”梁晓洛眼神迷离,恐怕她已经弄不清自己在说些什么了。
“子怡……她……她究竟怎么了?”叶凡看着这一幕,满脸纠结。
梁晓洛越是失态,安子怡的心就越是冷漠,眼看着梁晓洛拉开自己的的衣襟,露出一小块粉色的肚兜,安子怡眼底涌出的是一股悲凉。
“……她是女人!”
“切……我早就觉得她不对劲,没想到是个女的。”
“……”
身后,何若霖,肖宇,叶凡,他们的表现无不透露着,他们对女人的无好感。就是因为如此,安子怡的内心才会压抑着一股怨气。
“……少主!晓洛终于见到您了……”梁晓洛满面春风,看似对她口中的少主充满了幻想和不知名的情愫。
“大师兄,你赶快把师父叫过来。”安子怡的声音冷若冰霜,在一旁的肖宇、何若霖和温泽浩听的真真切切,他们不知安子怡为何如此的冷漠,但也知道恐怕她的心情并不怎么的好。
叶凡听从了她的建议,急忙去了药庐找师父。
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无人跟安子怡搭话,唯一说话的人是那床上的梁晓洛。安子怡心里清楚梁晓洛为何会如此,那是因为她的心脏上面刺入了一根细小的银针,而银针上还涂抹了mí_hún散,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元锦鸿。
安子怡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梁晓洛,她娇笑、喘息、搔首弄姿,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安子怡并不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女人,只是她知道梁晓洛并不是这样的女人,哪怕是她要给她把脉,梁晓洛都有着极强的防备心,何曾有过如此模样?
“女人真是弱小…可悲…”这句话,细弱蚊声,是她的感叹,亦是她的反思。有谁能够接受自己在众人面前如此的放荡?她不愿,那么这个叫梁晓洛的女人就愿意?亦或者说,她就应该受到如此对待?
她承认这个社会弱肉强食,她也承认自己对梁晓洛并没有好感,但即便如此,安子怡也不会去这样对待她,比起死,有时候这样的对待,反而会令一个女人生不如死。
然而就是她那细微的一声感叹,也没能逃过温泽浩的耳朵,他开始重新审视坐在那里的女人。
是的!女人!若问他是何时知道的,那便要说道五年前的一件事情,当初安子怡下山替张大娘的儿子,也就是张奎看病的时候,雪无名曾经交过一样东西给安子怡。也是那一天,他们五人第一次出了八卦门。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令温泽浩对安子怡有了新的认识,同时也让他产生了怀疑,要不是那天他去找师父,怎么也不会相信安子怡会有着这样的身世。
这些年,他一直守着这个秘密。
只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