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怡没名没利,但她却有自己的目的,如今留在这里虽然是好,可是要一直照顾五个惧怕女人的师兄,她还真没有这个觉悟。“师父!如今是因为我年纪小,女儿身才不易被看破,但是时间一长,师兄们难免不会发现,到时候我不是一样要离开吗?纸始终是包不住火的。”
一个小丫头片子说出这么一番话,元锦鸿丝毫不感到奇怪,他反而从安子怡的话中听出了一丝的不愿意,“为师知道这样做对你不公平,但是为师也希望有一天凡儿他们能接受你,从而克服心理上的障碍。”
听完这番话,安子怡算是明白了,师父就是把她当成了一味药引,让她能治好师兄们。
.片刻的沉默后,她语气有些淡漠,抬起眼皮说道:“这件事情我同意,但是如果到了那一天师兄们无法接受我,师父能让我离开吗?”
空气慢慢沉淀,元锦鸿淡淡的看了看她,一口答应了下来,“到时候你要走,为师绝不拦你。”
既然事情说定,安子怡还有一事要问清楚,“徒儿有一事不明,师父既然不愿我知道的太多,又为何特意透露八卦门的大门不好走呢?”
说起这件事情,元锦鸿的本意是想把安子怡的事情透露给外面的人,并不是安子怡所想的那样。
“为师带你入门,不得不把你的存在透露给外面的人,那些人并不是八卦门的仇家,反而他们一直保护着这里,至于其他的事情,为师不能说的太多,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在这样一知半解,外加情报封闭的情况下,安子怡第一次失眠,想着白天还把几个少年看成了自己人,现在看来倒不如说她有些高攀不起了。
毕竟安子怡在莫家生活了十几年,对于权势这种东西再熟悉不过,既然师父都给了自己警告,看来五个师兄的家室绝对不是那么的简单,但是他们的姓氏安子怡还真没有什么印象,也就是说名字也不一定就是真的。
思绪兜来兜去,最后的结论反而简单,互不干预,只要没有冲突她可以坚持到那一天。
在八卦门的第二天,她便熟悉了每天该做的事情,起床做饭,洗衣,做午饭,休息,然后做晚饭。在莫家的时候她是个大小姐,事无巨细都有下人料理,从没有做过什么粗活,但是在上一世,她生在农村,长在农村,什么老古董都见过,也都会用,所以做起事情毫不拖沓。
元锦鸿看在眼里,发觉今日的安子怡有些莫名的冷漠,细细一想一定是昨日他们谈话引起的。这孩子有时候还真是挺会记恨的,心里气了一句话都不愿跟他说,元锦鸿突然有些寂寞。
经过一天后,安子怡照样准备过她的第二天,但是刚用过早饭,师父便叫住了她,“从今天开始,子怡便同凡儿他们一起来上课。”
“上课?”
“不错,四书五经,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要学。”
这些东西触动了安子怡的神经,当初在莫府她没有一样落下,就算她受过高等教育,还是努力的去学习这个地方的知识。
枪打出头鸟儿,因为莫家大小姐的才气引来了那个男人.......
想到此处,大脑自动屏蔽,不愿在想起以前的过往。
“师父,这些东西我都不想学,您教我别的吧!”安子怡的声音很是平淡,元锦鸿还以为她是怕学不好,打算安慰一下,“不读书写字,想学其他的也难,你放心师父会慢慢教你的。”
“.....”安子怡抬头看他,嘴唇动了动说道:“师父,我识字。”
沉默片刻,元锦鸿咳嗽一声:“咳咳...你以前读过私塾?”
安子怡也不想解释,便默认般的点了点头,“师父能教我医术吗?”
“医术?”元锦鸿的医术只传授给凡儿他们几人,而且他并没有打算要教给安子怡,这其中还有一些原因。但是现在安子怡自己要学,他还需要好好考虑一下。
“子怡为何想要学医?”
“因为医术是实用的东西。”
一旁的师兄们都看着师父,而师父却拧着眉头,好似还没有决定下来,见此安子怡说道:“要是师父嫌麻烦,我不学就是了。”
听她这么说,元锦鸿立马下定了决心,“谁说为师嫌麻烦的?我教你就是。”
就这样,除去每天单调的做饭洗衣,安子怡也开始了自己医术的修行。
什么事情都是从简单的来,学医也不例外,安子怡的第一堂课便是认识一个大夫要用的所有东西,并了解它们的用途。
课堂上,大师兄很是照顾她,什么不懂的东西,大师兄都能耐着性子跟她讲。
一来二去,两人也格外熟悉起来,当然其他几个师兄自然也不会旁观,二师兄随性很多,只要是他感兴趣的就会很是认真,但要是不感兴趣,他可以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师父说三师兄在医术上很有天赋,他很喜欢胡乱配药,但绝不会胡乱试药。
至于四师兄和五师兄,他们真心是乖宝宝般的存在,从未发现他们有什么陋习。
就这样,安子怡好似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她的学生时代,无忧无虑。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一个月,这天气也渐渐转冷,现在安子怡已经开始学习辨认草药,每天没事的时候就捧着师父的书比对草药。师父说现在秋天有许多草药已经晒干,和书中的样子不太一样,所以只让她记住这个时节的草药,其他的以后慢慢教她认。
但是安子怡还是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