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烈带着李素宁、范风和苏星河直接登上了“千山渡”号,当日就扬帆启程,所幸连日来天气都不错,顺流而下,一路风平浪静。
“师叔,可以教我武功了吗?”甲板上,苏星河盘膝坐在王烈身前,王烈正翘着二郎腿仰面躺在甲板上晒太阳。
范风带着草帽在船边钓鱼,行船过程中根本不可能钓得着鱼,不过他乐此不疲,说这是在练心,左右船上无事,也就随他去了。
李素宁害怕晒黑,躲在船舱里看书,王烈上船之前吓唬苏星河他要对他进行特训,一路会很辛苦,不过上船都好多天了,王烈除了指挥他干这干那,还从没有教过他一点半点。
“这就着急了?”王烈眼睛也不睁开,这暖洋洋地太阳晒得人只想睡觉,“让你过两天舒服日子你还不想过,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开始训练。”
“你先跟我说说,你师父都教了你什么?”王烈懒洋洋地说道。
“我师父教了我很多东西,教了我画画,下棋,还教了我易经,不过易经我还只是会背,不太懂。”苏星河板着手指说道。
“额!”王烈哑然,无崖子真能折腾,收了个徒弟还没有教他武功呢,就让他开始学习杂学了,难怪最后一师一徒被一个丁春秋都给害死了,虽说不是不务正业吧,你也得先把武功练好了不是。
“扎马步你会吗?”王烈问道。
“不会。”苏星河摇摇头。
“看着。”也不见如何用力,王烈仿佛被一根绳吊着一般从仰面躺着的姿势直接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臂,摆出一个四平大马的姿势。
“看清楚了吗?”
苏星河点点头,这个姿势很简单,他不知道王烈什么意思。
“按照我的姿势做,先扎两个时辰再说。”王烈说道。
“这个也算是武功吗?”苏星河不解地问道。
“让你做你就做,哪那么多问题,正所谓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入门先扎三年马。”王烈信口胡扯道:“这是让你打基础的,锻炼你的下盘功夫,下盘不稳如何学得上乘轻功。”
“可是学武不是应该以积蓄内力为要吗?”苏星河仰着头看着王烈,他是个很聪明的人,武功也不是一点都不了解。
“内力自然重要,但是身体也是很重要的,你先照我说的练,等你能够扎到两个时辰而不累的时候,我自然会传你内功心法。”王烈说道,苏星河跟柳复生张大柱他们不同,他的年纪还小,有足够的可塑性,无崖子都还没有传他内功,王烈一时也拿不准传他什么主修功法,“北冥神功”自然是不能轻传,王烈已经写信给无崖子询问到底该怎么传授苏星河武功,一时还没有答复,既然先不传他主修功夫,那就先让他打磨一下身体总没有坏处。
苏星河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觉得这一点都不难,按照王烈的姿势扎了一个马步,他刚刚站好,船一晃悠就立足不稳,一个屁股墩坐在甲板上。
河面虽然没有风浪,但船上毕竟不同于地面上,也是一直都有摇晃,想要扎马步站稳也不是容易的事,他看王烈站的轻松,那是王烈武功高强,轮到他就不行了。
“知道难了,好好练,我看好你呦。”王烈又躺了回去,双手枕在脑后,笑着说道。
不理会苏星河跟马步较上劲,王烈闭上双眼,脑海中开始推演起自己的武功。
难得有这么一段清净的时间,王烈这些天也一直在思索自己的武功,自己如今的武功已经到了一定的境界,而之前自己所学缺水有些太过驳杂,王烈打算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梳理一下自己的武功。
王烈如今主修功法是“北冥神功”和“天山折梅手”,他心里的想法是把自己所学的所有武功都慢慢化入到“天山折梅手”之中,从道理上说起来,“天山折梅手”练起来永无止境,天下任何招式都能够化入其中,倒是道理是道理,真要把招式化入其中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招式的消化吸收比内力的消化吸收要难得多,所以“天山折梅手”的修炼比“北冥神功”还要难,知道现在,他脑海中那些武功都没有完全化到其中,尤其是少林七十二绝技,本身就是无上绝学,把他们拆解化入到另一门武学之中谈何容易。
不过此事急不得,王烈深信总有一天自己能把天下武功尽数化到其中,到时候一套天山折梅手就能破尽天下武功,比之“独孤九剑”可要厉害得多了。
当然这个目标还有些遥远,需要慢慢打磨,当务之急是先提高自己的内力修为,争取早日把“北冥神功”练到第二重圆满,这样明年的华山论剑才有把握。
而且王烈也发现这个时候绝顶高手的内力要远远比萧峰段誉那个时候要深厚的多,自己得到逍遥子的内力之后也吸收了不少内力,虽然去芜存菁凝练了不少,比起段誉那只会吸不会练内力的品质不知道高了多少倍,但是到现在面对那些绝顶高手也没有太大的内力优势,可想而知,王烈觉得自己现在的武功对付天龙八部最后巅峰时期的段誉和虚竹一点问题都没有,几十年间武功衰落得不是一点半点。
王烈感慨了一下,睁眼看到苏星河还在摇摇晃晃地站马步,他学得很快,虽然还不甚标准,但是已经懂得身体跟船保持相对静止,微微晃动间不会再跌倒了。
“不错,向你风叔学习学习。”王烈点头道,用下巴指了指范风,范风现在的姿势跟他有得一拼,范风单腿